杨小兵立即背起阿依丽头也不回直奔山下,去往那间他被关押了整整一日的冰库。阿依古丽白皙的皮肤泛着红晕,宛如脸颊挂着两抹晚霞。
高永昌冷冷瞥一眼不过金丹初境修为的白衣小童,讥讽道:“就凭你?”
白衣小童抠了抠鼻屎,轻轻一弹鼻屎沿着诡异的路径直奔高才德的嘴里,高才德立即被恶心得无以复加,不停呕吐,但鼻屎仿佛有魔力一般沿着食道缓缓滑过,偏偏还能感觉到鼻屎在自己体内俏皮地舞蹈。高才德手指深深伸进喉咙,一阵恶心连昨夜的饭食都快呕吐出来,但鼻屎竟然在自己胃里愉快地舞蹈。
高永昌这才发觉白衣小童来历不简单,小蚯蚓原就被安置在清霞门,此时偷偷趴在窗户上看着骇人的一幕,白衣小童举手投足间哪里是孩童模样,仿佛是客栈江湖人口中的世外高人一般。
白衣小童嘟着嘴,天真说道:“诶,你别抠了,你身上有带糖果吗?我想吃。”
高才德哪里有空搭理白衣小童,堂堂金丹境大修士竟然被一名稚童塞了鼻屎,那将来传出去在江湖还如何立足?
白衣小童一连问了几遍,有糖果吗,高才德置若罔闻,忽然,鼻屎在高才德体内爆裂开来,高才德转瞬被炸得四分五裂。白衣小童早已躲在桌子底下,佯装生气道:“不给糖果吃,那就去死吧。”
小小的房间之内气氛如冰库一般寒冷,高永昌一时间拿捏不准白衣小童的境界,竟然一颗鼻屎就彻底抹杀了一名金丹境修士,难不成白衣小童是扮猪吃老虎的狠角色,看似垂髫。之年的外表,实则活了数十个甲子的老妖怪?
白衣小童拍了拍屁股,掩着鼻子道:“好恶心啊,满地的碎肉碎骨头,连人形都分辨不出来了。”
高永昌双拳紧握,腰间一只养剑壶十八把飞剑已经蠢蠢欲动,脸上表情却一如往常,平静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白衣小童撇撇嘴,人畜无害的笑容浮现,却更让人瘆的慌,“我是徐荣呀。我爹叫徐桐,就给我取名徐荣,古语道,桐,荣也。说明我和我爹是一样厉害,我爹现在正带兵抄你老窝,我在这里守株待兔,抓老乌龟,正所谓,父子齐心,其利断金。”
高永昌着实不明白眼前这名插科打诨的小童究竟是何境界,面对化神境高手都如此气定神闲,绝不是易与之辈。
刹那间,高永昌养剑壶内十八把飞剑划出十八道优美的弧线在白衣小童身前构筑起一道大阵,这是高永昌压箱底的本事,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如今被逼到绝境的高永昌不管白衣小童是装神弄鬼也罢,是扮猪吃老虎也罢,总之倾力一击定要将白衣小童击杀,不留后患。
猛然,十八道剑光闪过,转瞬白衣小童的身体被十八把飞剑刺透,白衣小童竟然露出了迷人的微笑,高永昌身后弟子们总算松了一口气,师父出手果然是厉害,一击毙命。
不曾想,白衣小童的身上没有渗出一滴鲜血,高永昌神情凝重,神识探出,这是傀儡术,他若捕捉不到白衣小童的真身,便只有被戏耍的份。
白衣小童身体渐渐僵硬,最终眼睛掉落、鼻子掉落、耳朵掉落、嘴巴掉落、头颅掉落,如同一尊龟裂的泥人,不过,一股摄人心魄的声音响起,“老王八,出手这么狠辣,我爹知道了可不会饶过你?”
高永昌心神合一,十八把飞剑在自己身前构筑一道防
御大阵,沉声道:“旁门左道,不过是装神弄鬼的罢了,可敢正面吃我一剑?”
白衣小童的声音在房间再次响起,“我哪儿敢露面,老乌龟壳硬得很,我可刺不破。”
不过,转眼屋顶的豁口掉落一株雪莲,雪莲在空中缓缓旋转,轻轻飘落,一名高氏金丹修士一剑刺出,想要将雪莲击碎,高永昌撕心裂肺喊道:“别动。”
为时已晚,雪莲炸裂开来,雪莲的花瓣如同神兵利刃划着优美的弧线收割着房间众人的生命,金丹修士在雪莲面前不堪一击,饶是高永昌十八把飞剑的剑阵也是剑鸣不止,铿锵的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不过眨眼的功夫,五名欢喜宗金丹修士不可思议捂着自己的喉咙,倒地而亡。
高永昌心中悲愤,大喊一声,灵力倾泻而出,既然白衣小童出手不留余地,自己便将清霞门屠戮殆尽,逼他现身。浑厚的灵力如同剑气一般转瞬房屋便七零八落,白衣小童见小蚯蚓就要遭殃了,身形出现,一手抓住小蚯蚓的脖子,立即后退数百丈。
高永昌哈哈笑道:“找到你了。”
顿时,高永昌如流星滑过,十八把飞剑在身边旋转,人剑合一,剑阵组成了一把巨大飞剑,强横无匹的直奔白衣小童。
箫慕容大惊不好,自己那般装神弄鬼就是正面真打不过高永昌,一直隐藏身形就是为了他露出破绽再给予他致命一击。
小蚯蚓满是懊恼,大约知道了是因为自己导致白衣小童暴露了,箫慕容索性不再隐藏行踪,抱着小蚯蚓,呵呵一笑:“小蚯蚓,看好了,行走江湖得看谁的口袋里宝贝比较多,让世人瞧瞧,谁说金丹初境就打不过化神中境了?”
那一夜,整个哈密城上空黑夜如白昼,清霞门宛如一颗璀璨珍珠闪耀夜空,白衣小童身上重宝尽出,莫不说哈密城的井底之蛙,恐怕江湖大宗门也未必见识过如此多重宝。境界不够,法宝来凑。
杨小兵将阿依古丽安置在冰库之内,阿依古丽经脉并不如自己来得坚韧,心跳急剧加快,阿依古丽狠狠咬着嘴唇,鲜血从嘴角溢出,换来了片刻清醒,她痛苦呻吟道:“你给我滚出去。”
杨小兵只见眼前美人身姿曼妙,挺拔的胸脯此起彼伏,仅着薄衫的阿依古丽如仙女下凡一般美丽动人。迷离的眼神,眼眸里写满了渴望二字,嘴里却说着不要。
杨小兵当即就想宽衣解带,但是脱到一般想起,这娘们在自己要死要活的时候可是狠狠踢了自己小兄弟,顿时,杨小兵兴致也没了,“也让你尝尝欲 火焚身的滋味,老子也不是随便人。”
说完,杨小兵提着裤子就出去了,说滚咱就滚呐。
阿依古丽眼眸里的杨小兵愈发英俊清秀,一袭白衣仿佛在自己眼前飘荡,看着一袭白衣就要走出冰库,阿依古丽鬼使神差轻声呢喃道:“回来。”
杨小兵停下了脚步,满脸为难的表情,“虽说我中合欢散时你见死不救,但我不能和你一般没良心,佛曰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谁让我杨小兵是侠肝义胆的大侠呢?”
不料,阿依古丽神识早已被欲望吞没,竟然从后面抱住了杨小兵,柔软的身体紧紧贴在杨小兵身上,双手紧紧搂住杨小兵的腰,亲吻他的脖颈。
杨小兵合上冰库大门,不曾想,突然又恢复了一丝清明的阿依古丽一巴掌甩过来,娇声骂道:“色狼,给我滚出去。”
杨小兵轻轻抬起阿依古丽的下巴,微微一笑,“算杨某人吃亏,救你一命吧。”
转瞬,杨小兵宽衣解带,阿依古丽的神识彻底被欲望湮灭,阿依古丽颤抖地呻吟道:“我要。”
杨小兵亲吻阿依古丽的曼妙胴 体,把玩着胸前一对硕大的小白兔,阿依古丽低声轻吟,阿依古丽的一抹薄薄轻纱缓缓解开,杨小兵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美妙,自己是花丛圣手,都未曾如此兴奋。
昏暗的烛光下,杨小兵抱着滚烫的阿依古丽的躯体,巫山云雨,阿依古丽娇羞笨拙,初时疼痛,渐渐的快感超过了疼痛,双腿不由自主勾住杨小兵的腰,迎合杨小兵猛烈的攻势。
噬魂、夺魄哪里会错过高永昌这具化神境傀儡,在高永昌被法宝打得怀疑人生之时,乘虚而入,吞噬了高永昌的神识,轻车熟路将高永昌制成了一具傀儡,虽和曲冷殇和唐离宿的飞升境傀儡有着不小的差距,但好歹也能勉强凑合用了,主人也会同意将恶贯满盈的高永昌制成傀儡,这样两全其美,自己立了功,又得了新助力,噬魂、夺魄久违地开心了一把。
白衣小童学着布衣青衫的模样双手拢袖,一抹剑光乍现,飞剑传讯徐天然。
胡增明五百骑身着北獒铠甲,一入军营就焚烧营帐,西域盛产黑油,欲 火燃烧黑烟滚滚,顿时北獒军营大乱,分不清敌我。火光之中,人人胡乱挥舞着弯刀,高才明眼见着漫天火光,呢喃道:“大势已去了。”
忽然,一骑直奔哈密城下高台,说着流利的北獒话,紧急向高台守军求援。
五千疲敝的骑军披甲上马,直奔大营而去。
忽然,半路上箭如雨下,两侧骑军杀出,五千驻守高台的骑军愕然,主将回头一看,刚才报信的传令兵早已不知去向,深知上当了,已经深陷哈密人的包围,早已疲敝不堪的骑军军心涣散,为首将领直接被徐天然一刀斩落头颅,一袭青衫手持一杆长枪,把主将的头颅高高悬挂在长枪之上,用北獒的官话高声道:“主将已死,缴械不杀。”
刹那间,伤亡惨重的五千骑纷纷下马,缴械。
徐天然留下迪丽达尔收押俘虏,自己亲率三千骑直奔北獒中军大营。
高才明军事才能十分卓越,骑军野战极有天赋,奈何在哈密城下,哈密人一点也不给他们正面交锋的机会,白天就龟缩守城,夜间变着法子偷袭,北獒哪里见过如此猥琐的战法。高才明开始收拢败兵,在慌乱中北獒士卒们如惊弓之鸟。
忽然,一阵摄人心魄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高才明看着自己身后的疲敝士卒,深知大势已去,他不如父亲那般铁石心肠,他不舍得士卒们白白送命,而且父亲一入哈密便杳无音讯,恐怕凶多吉少,一时间,欢喜宗风雨飘摇,高才明立即撇下大部队,带着数十骑亲军远遁。
三千骑军不过一个冲杀,欢喜宗大营士卒彻底溃败,纷纷丢弃了武器投降,徐天然振臂一挥,豪迈万丈道:“骑军营威武!”哈密骑军欢声雷动,高呼:“将军威武!”
胡增明部开始清点战利品,在北獒中军营帐之内发现了一面波斯的旗帜,胡增明不禁怔怔失神。
迎宾楼内,胡雪岩和张长林举杯同庆,赌赢了。
城楼上,哈密王笑意灿烂,轻轻将大黑炭推醒,吕小布睡眼朦胧,看着北獒大营的火光,露出了洁白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