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慕水杉靠在车窗旁,满脑子都是今天晚上战北戎说的那番话。
慕水杉转过脑袋看了看窗外的夜色,A国的夜晚很安静,安静到给人一种不敢大声说话的错觉。
一天又这样的过去了。
慕水杉没有任何一个时刻像现在这样,特别特别希望时间可以走慢点,甚至就这样停止,永远都不要再往前走下去了。
“A国的夜景真好看。”慕水杉轻柔的说道,双眼一直盯着窗外的风景。
“你喜欢?”战北戎微微侧了下脑袋看了一眼慕水杉,随后又将视线转移到了前方。
“喜欢。”
“那就一直待在这里。”战北戎想都没想便开口说道。
反正对他来说,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关系,只要慕水杉还在自己身边就好。
慕水杉这才将一直盯着窗外的视线转移了过来,对于战北戎的话语,她从来没有任何怀疑。
“北戎。”
“嗯。”
“今天,在郑昕甜那里,你说的那些话,是认真的吗?”
战北戎猛地将车给停了下来,似乎对于慕水杉的反问不是很满意,却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杉杉……”
“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就是想看一下,你会有什么反应,结果你居然把车停了下来。”慕水杉靠在那里,脸上带着朦胧而又浅浅的笑意。
战北戎本想说些什么,还是没有说出口。
回到小别墅以后,慕水杉整个人都软弱无力的,她没办法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也做不到去想各种法子伤害战北戎。
慕水杉在浴室里呆了将近四十分钟,始终都在里面发着呆。
直到战北戎察觉到慕水杉好久都没有出来的时候,这才起身敲了敲浴室的门,“杉杉,你怎么了?”
慕水杉隐约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脑袋晃过神来,立刻朝门外说道:“没事啊,我马上出来。”
慕水杉刚起来,才发现自己一直浸泡在水中迟迟没有动过,整个人都发麻了。
在发现自己已经在这里呆了很久以后,慕水杉赶紧从浴缸里跳了出来,穿好衣服朝外面走去。
刚打开门便看到了战北戎站在门口。
“你不会一直站在门口吧。”慕水杉故意问道。
“我以为,你出事了。”战北戎眉头紧蹙,虽然看到慕水杉完好无损的模样,脸上的担忧之情却还是隐藏不了。
慕水杉扯出一丝笑容,头发上的水还没有擦干,一滴一滴的顺着发丝往下滑落。
“你说什么呢?我就是在里面呆的时间久一点而已。发现你最近好像女人似的,总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慕水杉绕过战北戎,不敢再看战北戎那双令人心疼的眼神,蹲在旁边将吹风机拿了出来,一声不吭的坐那里吹着头发。明明是热风,吹出来,却觉得凉凉的,渗透到心底的那种凉意。
战北戎走到慕水杉的身旁,将慕水杉手上的吹风机拿了过来。
就在慕水杉纳闷的时候,战北戎已经一边轻揉着她的头发,一边用吹风机帮她吹着头发。
一切看起来那么温柔那么**,可是却让慕水杉有些受不了,再这样下去,她感觉自己迟早会疯掉的。
过来半晌,战北戎刚帮慕水杉吹干头发,慕水杉便靠在战北戎的身上,声音软绵软绵的,“北戎,你不要对我那么好。”
“杉杉,你最近,很奇怪。”战北戎轻轻的将慕水杉给推了开来,盯着她没有什么活力的模样,心里隐隐约约的感到一阵恐慌以及莫名的畏惧。
慕水杉低着头,努力挤出一丝看似随意的笑容,语气里还自带几分撒娇的说道:“哪里奇怪喔,明明就是你太奇怪了,忽然对我那么好,我就觉得好像要幸福的死掉了一样。”
“以前对你不好?”战北戎反问道。
“嗯……”慕水杉故作一副思考的样子,随后便笑嘻嘻的说道:“都好!只是不一样的感觉而已,可能是现在的我比较矫情了吧!”
慕水杉说完,正好对上战北戎的视线,眼前的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呢。
望着战北戎还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慕水杉满满的都是对战北戎的心疼,忍不住朝战北戎亲吻过去。
战北戎显然被慕水杉忽如其来的主动给惊呆了,最终还是将慕水杉给推了开来,嗓音低沉的问道:“杉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慕水杉长长的眼睫毛动了一下,一手习惯性的拉着战北戎的衣服,一脸的不满与倔强:“你可不可以别破坏气氛!我难得这么主动一次,你就不能让我占一次你的便宜吗?”
还没等战北戎再说什么,慕水杉微闭着眼睛继续朝战北戎吻了过去,不想让他看见此刻自己的模样。
慕水杉不记得自己的心情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只是清楚的知道,自己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难得主动一次,还是以前的自己偶尔会介意的事情,在那天所有思绪都不稳定的情况下悄然的发生变化。
她不知道在一起噩梦来临之前自己还可以做什么,只是尽可能的不想错过每一次的各种相处。
直到深夜,慕水杉始终都没有安稳的睡着,她不知道自己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明明想赶紧醒来,却始终没有一个人伸手拉她一把。
“杉杉。”
耳边好像隐约的听到有人在喊她,好熟悉的声音。
战北戎将慕水杉揽到怀里,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轻声的朝慕水杉喊道。
慕水杉这才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睛便看到战北戎正用一种心疼的眼神盯着自己。
“做噩梦了?”战北戎说着,一手轻轻的划过慕水杉的面容。
慕水杉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哭了,脸上都是泪水。
“不舒服?。”战北戎也不知道慕水杉怎么了,慌乱的连说话都是毫无逻辑可言,
慕水杉吸了一口气,摇摇脑袋表示否认,哽咽的说道:“不是,就是做了个噩梦,心里有点怕。”
说完,慕水杉便将脑袋埋在战北戎的怀里,紧紧抱着身旁的这个人,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音。
直到第二天,战北戎都还因为慕水杉没有任何征兆的哭泣给吓到了。直到慕水杉开始极为不满的说他一点也不懂得女孩子的心思的时候,战北戎的心情这才平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