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甲面色诡异:“你以为喝了孟婆汤,黄道婆就会真正的失忆吗?”
蓝秀禾瞪大了眼睛:“难道不会失忆?孟婆汤喝了之后,不就回失去一切记忆吗?欢乐疾苦,成为一场空。”
徐甲摇摇头:“世上哪有万能的药?孟婆汤也不是万能神药,就算把我泡在孟婆汤做的浴池中洗澡,我都不会失忆。同样,以黄道婆的修为,区区一碗孟婆汤,哪里会让她真正失忆?依我看,黄道婆最多进入伪失忆的状态。”
蓝秀禾撇撇嘴:“又向我拽词,啥叫伪失忆啊?”
“真是啥也不懂。”
徐甲叹了一口气:“简单来说,普通人的记忆是存在脑子里,而修炼高深的强者,记忆是可以备份在识海中,孟婆汤可以抹除脑子里的记忆,却抹不掉识海的记忆,但是,却可以在短暂的时间内蒙蔽识海中的记忆,但也仅仅就十几分钟的时间,这个过程,就叫做伪失忆。”
蓝秀禾去眨了眨眼睛:“坏大叔,你这么说我就懂了。不过问题来了,喝了孟婆汤,药效过了,黄道婆又会记起以前的事情,那不是白喝孟婆汤了吗?”
徐甲哼道:“你还真是笨呢,孟婆伪失忆的这十几分钟,就是我动手脚的时候,别忘了,我可是医生呢。”
蓝秀禾眨巴着眼睛:“坏大叔要对黄道婆动手动脚?哎,人家打一把年纪了,你还对人家动手脚,你还真是重口味呢。”
“小丫头,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徐甲赏给蓝秀禾一个脑瓜崩,道:“我的意思是,趁着黄道婆失忆的这段时间,我要给她净化灵魂,祛除糟粕,留其精华。”
蓝秀禾使劲摇摇头:“这个我就不懂了。”
“你就是个笨丫头,脑子笨。”徐甲很鄙视的“嘲笑”蓝秀禾。
“不是我脑子笨,是坏大叔的嘴巴笨,一点小事都说不清楚。”蓝秀禾翘着头,也鄙视的看着徐甲。
靠!
徐甲这个郁闷,这臭丫头,还是第一个说我嘴笨的。
我必须征服你。
徐甲想了想,解释道:“你懂电脑吗?”
提起电脑,蓝秀禾来劲了,兴冲冲的说:“电脑才好玩呢,我总偷偷玩艾徐一的电脑,嘿嘿,偷偷告诉你,她那么纯洁,电脑里还有那种激情片儿呢,好羞人。”
“这么说你也看那种片儿了?”徐甲坏笑。
“坏大叔,你可真坏。我二百多岁了,看看那种片儿又怎么样?学习一下不行吗?”蓝秀禾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好,你慢慢学,今天我可不是和你讨论那种片的。”
徐甲打着比方:“现在,黄道婆就像是一部电脑,但中毒非常深,程序已经紊乱了,杀毒不管用,需要重新做系统,做好了系统,硬盘里的东西依然可以保留。而硬盘,就相当于黄道婆的记忆,你懂了吗?”
蓝秀禾点点头:“这样说我就懂了嘛,一点也不难。”
徐甲叹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都没啥用,一切都是建立在黄道婆喝掉孟婆汤的前提下,若是黄道婆不喝孟婆汤,我连给她做系统的机会都没有。”
蓝秀禾挥舞拳头:“那就来硬的,武力征服黄道婆。”
徐甲一翻白眼:“好吧,这个任务交给你了,你去武力征服黄道婆。”
蓝秀禾摇头像拨浪鼓:“我可不行。”
徐甲撇撇嘴:“你不行,我也不行。”
“坏大叔,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你行的,给我硬起来。”
靠,这丫头越来越邪恶了。
徐甲大汗:“我把武力用在黄道婆身上,那倒是可以,可是,后面的白起、霸王,谁来对付?你能扛得住?”
“这……”蓝秀禾撇撇嘴:“看来,动武是不行了。”
“当然不行。”徐甲气呼呼哼道。
蓝秀禾手托香腮:“那就想办法让黄道婆信任你,乖乖的喝掉孟婆汤。”
徐甲气的翻白眼:“你就不能出点好主意?黄道婆亦正亦邪,连华佗都不相信,会信任咱俩?这比登天还难。”
蓝秀禾哼道:“我就不信黄道婆会怀疑所有人,总有人她会相信吧?”
听了蓝秀禾的话,徐甲愣了一下,灵机一动:“嘿嘿,有了。”
蓝秀禾急问:“有什么办法?”
徐甲挤眉弄眼:“在黄道婆最窘迫的时候,是谁救了她?”
蓝秀禾道:“你刚才和我说了,是彝族的人救了她。”
徐甲打了个响指:“所以啊,这就是切入点,走,看我如何忽悠黄道婆的。”
徐甲笑着向黄道婆走了过去:“婆婆,我帮你砍柴。”
黄道婆抠了抠耳朵:“你帮我砍柴?呵呵,我耳朵聋,听不见。”
靠!
这聋子装的,还真有点滑稽。
徐甲心里鄙视了一顿黄道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动手,帮助黄道婆砍柴。
黄道婆看着徐甲动手帮她砍柴,也没有说一个谢字,反而背着手,立在一边,不停的摇头嘟囔:“你这年轻人,一看就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柴火和草分辨不出来吗?”
徐甲不吱声,就是闷头砍柴。
一边的蓝秀禾气坏了,小声嘟囔:“坏大叔帮你砍柴,不谢一声,你还嘲讽人家,指指点点的,真不讲道理。”
黄道婆哼道:“我让他帮我砍柴了吗?是他自己要砍柴,与我何干?”
蓝秀禾撇撇嘴:“婆婆,你又不耳聋了。”
黄道婆晃了晃耳朵:“你说啥,我听不清楚。”
蓝秀禾气得想哭。
徐甲一声不吭,一会儿就砍了一捆柴火,捆得整整齐齐,放到黄道婆面前:“婆婆,我砍完了,这些够不够,不够我再砍。”
黄道婆斜眼看了徐甲一眼,阴森森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耳聋了,心却不聋。”
说话间,手掌向外一推。
狂风乍起。
徐甲砍的柴火化为一堆飞灰,屁都不剩。
蓝秀禾气呼呼大叫:“婆婆,你太过分了。”
黄道婆大声道:“我听不见你说什么。”说完,连理都不理徐甲,继续砍柴。
蓝秀禾无语,几乎要泄气了:黄道婆还真是油盐不进。
徐甲看着佝偻身体砍柴的黄道婆,轻轻说道:“婆婆想多了,我们彝族人热情待人,看着婆婆砍柴辛苦,就忍不住出手相助,想不到却被婆婆误会了,哎,宝宝心里苦哦。”
嗖!
方才还老态龙钟的黄道婆像是一道幽灵,一下子就闪到了徐甲面前,上下看着徐甲,冷冷道:“你是彝族人?”
徐甲点点头:“是啊,婆婆,我就是彝族人啊,怎么了?婆婆有什么事情吗?”
黄道婆死死盯住徐甲,身体瑟瑟发抖,神情患得患失,愣在那里久久不语。
她年轻时过的凄苦,被丈夫毒打,婆婆羞辱,族人嘲讽,受尽凄凉,无奈跑出去浪迹天涯,走投无路之际,是荒山中的彝族人收留了她,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
她对彝族人,有一种特殊的情结。
无论她怀疑谁,脾气多么古怪,但对彝族人,却别有一种情愫。
听着徐甲说他是彝族人,黄道婆心潮涌动,上下不停的看着徐甲,哼道:“你骗我,你根本不是彝族人。”
徐甲道:“我从不骗人的。”又脑补着:我不骗人,专门骗鬼。
黄道婆哼道:“你若是彝族人,为什么不穿彝族的衣服?”
徐甲道:“我有彝族的衣服,我穿上给你看。”
他一翻手,从乾坤袋中拿出一套彝族男装,飞快的穿好。
果然像是彝族帅小伙。
也幸亏徐甲知彼知己,准备充分,不然可被黄道婆难住了。
黄道婆盯着徐甲,忽然说了一句:“紫马给你……”
蓝秀禾满脸懵懂:“紫马给你?哪来的紫马啊?”
徐甲笑了,久久不语。
黄道婆盯着徐甲,见他不回答,眼神转冷,又问了一句:“紫马给你。”
徐甲笑着作揖,回了一句:“紫马给你。”
黄道婆冷幽幽的眼神忽然充盈着浓浓的笑意,兴高采烈的说:“你果然是彝族人。走,随我来坐一坐。”
蓝秀禾不明白黄道婆为什么刚才冷冰冰的,一副要杀人的模样,转眼间,就换上了一副笑脸。
看着黄道婆走远了一些,蓝秀禾小声问徐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黄道婆刚才再说什么?紫马给你?哪来的马?”
徐甲压低了声音:“这是彝族语言,紫马给你,其实就是吉祥如意的意思,我当然也要回她一个‘紫马给你’喽,黄道婆是在用彝族语试探我呢。”
蓝秀禾点点头:“原来如此,黄道婆心眼真多。”
徐甲其实也吓了一跳。
毕竟,彝族语很偏,会的人极少,会说彝族语的,一定是彝族人。
徐甲刚才若是答不上来,黄道婆一定会暴起杀人的。
不过,徐甲开通了心窍,通万语,彝族语自然包含其中。
黄道婆说了一句彝族语,徐甲开通心窍,听得明明白白,再原话返还回去,这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黄道婆头前带路,进了一处小棚子,指着一辆纺纱车,向徐甲笑意盈盈的说:“你是彝族人,一定会纺纱吧?不如,你纺纱给我瞧瞧,如何?”
徐甲一下子懵了。
纺纱?我哪会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