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怡情园中依然灯火通明。
十几桌子身份显赫的贵宾都原地就坐,没有一人离开。
他们有的是黄桂清的至交好友,是来为黄桂清撑场面的。
而黄家和冷家的亲事没有定下来,他们怎么会打道回府呢。
还有一些人则是冷家的朋友,专门来为冷正贺寿的。
冷正到现在也没出现,他们也不会走。
不过,他们此刻更关心的则是冷正为什么没有出来。
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怎么回事?冷老爷子怎么还没出来?该不会和徐甲谈心睡着了吧?”
“冷老爷子可是火爆脾气,该不会对徐甲动刑吧?到现在还没出来,是不是弄死了徐甲,正在处理后事呢?”
“有可能,冷老爷子戎马一生,杀个人真不算事,尤其是这个徐甲够狂妄,又不懂事,冷老爷子对他起了杀心也是正常的。”
……
众人对徐甲都不看好。
冷雪急了,酥胸起伏,豁然站起,将杯子啪嚓一下摔得粉碎,气呼呼大吼:“你们胡说什么?徐甲才不会有事,再敢乱搅舌头根,小心姑奶奶记仇。”
众人看着冷雪发飙,果然不敢再说话。
黄星海忍不住讥讽:“区区一个徐甲,也敢和我抢女人?真不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小雪,你弄一个徐甲来恶心我,以为我就会退缩?告诉你,不可能,你生是我黄星海的人,死了是我黄星海的鬼,你永远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你……”
冷雪看着黄星海那副无赖狰狞的模样,气的真想嚎啕大哭。
“星海,怎么和小雪说话呢。”
久久没说话的黄桂清慈眉善目,向冷雪说道:“小雪啊,你是小女孩,未经多少世事,做了什么离谱的事情,我不会怪你的,不过,你终究是要面对现实,你的亲事可是冷老爷子从小定下来的,是不容更改的,我们黄家和你们冷家结亲,也是门当户对,这亲事要是擅自黄掉,这天……岂不是都要塌了?”
“呵呵,小雪,你就谈定些吧,相信冷老爷子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就算冷老爷子处理不好,我们黄家也会出手相助的。”
“你们敢!”
听着黄桂清文邹邹的威胁,冷雪心中防线都要崩溃了。
此刻,她越来越觉得退婚渺茫。
不仅退婚不成,还坑了徐甲。
万一日后黄家的人处心积虑的要对徐甲动手,可怎么办啊。
冷雪忍不住要哭出来。
阎王在一边提醒:“哭个屁,没出息,你要相信徐甲,他可不是一般人呢。”
“对呀,那臭流氓可不是一般人。”
冷雪想到徐甲种种神奇之处,憋着眼泪,又对徐甲涌起一丝信心。
“哈哈,让各位久等了。”
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冷正和元春出现在众人面前。
冷雪和阎王抬头一看,不由得心如死灰。
“徐甲呢?那臭流氓怎么没有来。”
“完了,徐兄该不会被爷爷给做了吧?这混账爷爷。”
……
冷雪和阎王吓得脸色发白。
一帮人也议论起来。
“果然不出所料,徐甲真的不见了,多半是被冷老爷子给做了。”
“胳膊拗不过大腿啊,什么爱情也抵挡不住实力。”
……
黄星海笑的更加得意了,冲着冷雪呲着一口大黄牙:“小雪,你的徐甲不见了,一会,还是咱们和交杯酒。今晚我就不走了,咱们同床共枕吧。”
“去死吧你。”
冷雪咬紧了粉唇,抓起酒杯泼了黄星海一脸酒水。
黄星海舔了舔脸上的酒渍,阴森森的盯着冷雪,低声凶戾的笑:“等着,看我今晚怎么玩死你的。”
冷雪吓得脸色发白,急忙退到冷正伸手,狠狠的掐着他的腰肉:“臭爷爷,徐甲给我弄到哪去了?你敢把他怎么样,我永远都不会认你的。”
嘶嘶!
冷正痛的呲牙咧嘴:都说闺女外向,真是没错。
“星海,不得对小雪无理,你退后。”
黄桂清看着冷正和元春单独回来,不见了徐甲,心中大喜,端起酒杯,哈哈大笑:“冷老爷子果然洞察世事,做事果断,信守承诺,让人佩服,我就说嘛,冷老爷子怎么可能做出糊涂是事情来呢?来,咱们一起喝一杯庆祝一下。”
冷正道:“不要急,等人齐了再喝不迟。”
黄桂清一愣:“还缺贵客吗?”
冷正笑道:“没错,缺一个贵客。”
“谁?”黄桂清蹙着眉,非常疑惑。
“哎,大家都在等我吗?刚才尿急,去了趟厕所,真不好意思啊。”
徐甲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
黄桂清和黄星海的脸色变得铁青,咬牙切齿,如遭重击。
所有人都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徐甲怎么来了。”
“坏了,出大事了,黄家和冷家的婚事有变化。”
“徐甲这厮很不一般哪。”
……
最高兴的莫过于冷雪和阎王了。
“徐甲啊徐甲!”
阎王在徐甲胸口锤了一拳:“你差点把我吓死。”
“切,阎王还能死。”
徐甲戏谑了阎王一句,急忙走向冷雪,抓着她的粉白小手,为她拭泪:“哭什么?是不是想我想的?嘿嘿,恋人嘛,向来是一秒不见,如隔三秋的……”
“臭流氓,你吓死我了。”冷雪含情脉脉的白了徐甲一眼,若非人多,激动的真想要依偎到徐甲怀里去。
她紧紧握着徐甲的手,娇嗔薄怒:“关键时刻,上什么厕所。”
“尿急!”
“你不会憋着。”
“憋着对肾不好,肾不好,床榻运动就不好,我还要对你的幸福负责呢。”
“臭流氓,你去死吧。”
冷雪羞得娇面绯红,心中却一团火热。
黄星海在一边气的紧紧咬着嘴巴,牙齿差点崩掉,冲着冷雪和徐甲大骂:“狗男女……”
徐甲指尖一弹。
一团白花花的手指弹进了黄星海的口中,塞进了他的嗓子眼儿。
“咳咳……”
黄星海憋的满脸紫红,一阵蒙咳,废了好大劲,才把手纸从嗓子眼抠出来,还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
黄星海大怒:“这是什么?”
徐甲淡淡的说:“哦,刚才擦鼻屎来着。”
靠!
黄星海气的差点憋死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