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怎么样了?”
“两天没吃喝了,还是不肯从了我们...”
门外传来交谈的声音,屋内众人立刻戒备,准备转移。
林凡指了一下卡彼,问道:
“去这禁闭室可有密道?”
卡彼一脸茫然,宗门构造图他没有带在身上,最常去的那几条密道,也没有一条能够通向那个地方。
仔细想了一想,不能等到要开打了才把内门弟子们放出来,这样战局部署会非常的混乱。
“喏!”
长老往远处一瞥,练功房内的坐垫似乎暗藏玄机。
柳三快步跑了进去,搬开那块松软的坐垫,下面的暗格需要用手击开。
“你们已经足够聪慧,这地道的事,无需我提点了。”
长老推了推手,让他们快做打算。
“我们走!”
剩下四人急忙走进房内,一同打开暗道的入口。
“慢!”
长老叫住了他们,他看向柳三,目光凝重。
“墙上的剑,记得带上,那是属于你的。”
抬头一看,一杆长剑挂在练功房的墙壁之上,正是他之前朝思夜想的“屈卢”!
柳三两眼放光,昔日的好伙伴再次回到身边,此时他的背上已经挂上了两杆剑。一把叫做“屈卢”,另一把叫做“长生”,双剑持于手,威力无限。
“长老,再见!”
“还会再见的,孩子们...”
门外的便是玄真和墨轩,他们刚从宗门的大门视察回来,今晚他们准备过来看一看长老的情况,顺便使得长老屈服于他们,为他们所用。
“墨轩啊,按你所说的计划,如果这长老硬是不从该怎么办呢?”
冰冷的眸子里传来一丝凶光,在自己的长老面前,他表现的毕恭毕敬,一脸灿笑的说道:
“如果不从,那就杀掉好了。”
他不爱拖沓,对于反抗而不从者,不论是谁,那都是一个字,杀!
一开始,墨轩想保住长老,是因为裂天宗众人还没有支援过来,如果内外门失控,他无法控制,现在基本大局已定,长老的死活已经不重要了。
玄真澹然一笑:
“这家伙,百年前就是一个犟骨头,真要让他归降于我们,不是件容易事嘞,让他活着看到我们统治整个灵圣宗,不是更残忍吗?”
说罢,玄真的脸上的笑更加灿烂了,脸上错落的沟壑都快变成几道跳舞的线,伴随着笑声抓挠着旁人的耳畔。
走近长生殿,他们看到了交叉相靠的看守。
“混帐!”
眼前的一幕让墨轩十分愤怒,他冲上前去,照着他们的脸上一人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打的人生疼,瞬间就清醒过来:
“谁他娘的手贱...墨...墨轩大人!”
二人连连跪倒在地上求饶,谁都不想触墨轩的眉头。
“算了,墨轩,他们在这守了很久,也很辛苦,要体谅别人的艰辛。”
墨轩悻悻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到外围,回头问道:
“今晚无事发生吧?”
“禀报大人,无事!”
墨轩用手指捏住其中一人的脸,严令威胁道:
“如果我发现你们有什么疏忽,宗门规矩伺候!”
他不敢说把他们杀掉之类的话了,毕竟管事的在这里,谁是老大他心里还是清楚。
嘎吱——
随着长生殿的门逐渐打开,里面喷薄出丹炉的云雾,惹得人眼花缭乱。
长老为了掩护他们离去,在丹炉里多搁置了一些容易生烟的湿润木料,身处烟雾之中,若无其事,开始运功自修。
“这么晚了,还在练呢,老家伙?”
玄真漫步徐行,走到丹炉面前,拾起其中一颗丹药嚼了起来,津津有味,他走到长老的面前,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看上去十分惹人记恨。
“你不怕我在丹药里下毒?”
长老发问,面带着一脸凶光,他的眼神快要吞噬掉玄真。
但高手过招,不过河面泛起的微小涟漪,水底下却是暗潮涌动。
“不怕,你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吃,如果我死了,你觉得我手下的这个小徒弟,会放过你们的弟子吗?”
这话倒是哽住了长老,但他似乎也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只是冷漠的应了句:
“来这里有什么事,不妨直说了。”
墨轩上前一步,行了一个大礼,说明了他们二人的来意:
“长老,我们之前说过,如果要苟全性命,必须为我们所用,你可记得?”
长老沉默不语,似乎不太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随即传来墨轩狂妄的笑,但出于尊敬,他还是带着耐心和长老说明他们的心意:
“明天上午,我们会请你在内门弟子面前宣告你们战败的事实,随而勿生反抗之意,归顺于我们。之后,我们玄真长老会封你做裂天宗的堂主,掌管你手下的弟子,意下如何啊?”
这一要求无非丧失人权,同时,也失去了所谓的人格,昔日偌大一个灵圣宗,今后会变成裂天宗的附庸,弟子们都要受着外人的欺负。这让他于情于理有点难以接受,长老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墨轩的嘴角逐渐开始下垂,绽放出一丝不耐放的模样,他随时准备等到长老拒绝然后出手。
但,长老的反应却让他感觉到十分的意外。
“我...接受你们的要求,需要我说什么,做什么,尽可告知。”
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向来倔强且秉性忠烈的长老,在此刻选择了低头。
“护犊情深,真是感人啊...”
“你们不会杀害我的弟子,对吧?”
玄真竖起三根手指发誓说道:
“我玄真在此立誓,如若动用杀戮,必然万劫不复,不得超生!”
“当然...很快,就会变成我们的弟子了。”
二人发出诡异的怪笑,然后走出了长生殿外,两位看守随后把大门关上。
又只留下了长老一人。
他看着门外,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后方有自己的老大哥带着他们行事,他很是放心。
“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啊...”
勐地一咳嗽,又是一滩鲜血倒喷出来,整个人都虚弱不堪。他强撑着,缓缓的走到了自己的卧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