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但对着绿布衣裙说的最后那句话,很明显,很受用!
只见她十分矫情的别过头,对着铜镜又是一番左照有照,"算了姐姐,量她也不敢辱骂我们。"看到春姑今天这幅灰头土脸的模样,再对比自己今日打扮的花容月姿,那绿布衣裙心中自是十分得意,以为春姑那声'次奥';真的是羡慕也仰慕的意思,背对着春姑续了句,"那你从今日起,就好好的'次奥';我们吧!"
听到她这么说,春姑差点没笑喷,她也没再怎么接话,而是细细打量着桌边除了婆婆之外的这两个女人。
同在这间破屋下,她们两个都叫唐大婶'娘';,'绿色';的又叫'蓝色';的为'姐姐';,这期间的关系,也大致摸了大致。
看来自己接下来要上演一出宅斗好戏了,以前现代总是一个人独守空房的日子,就是宅斗小说来陪伴自己的。
感谢上天有好生之德,让她没那么冤死,而是给了她又一个新生命,现在穿越到这里,有三个女人陪自己解闷,这以后的生活就不空虚了。
放心吧,往后的日子里,她会慢慢来'次奥';你们的。
唐大婶这厢却是安静的没怎么说话,一双眼睛从春姑进到屋里后,就一直在她身上打量着,好似洞彻到她的灵魂一般,让春姑不禁有些心虚,想来这具身体毕竟不是自己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表现的不太跟从前一样,让这个精明的婆婆起了疑。
不过反过来想,这身体必定还是以前的,只要自己不承认,她们短时间里也没有办法探出个所以然来,尤其是在这穷乡僻壤的古代乡间,又谁会相信什么死而复生,灵魂转移之类的神马重生穿越。
哼,就这么决定,打死也不要承认。
春姑心里下定打死也不承认决心后,走到桌子旁,找了一方空出来的地方坐了下来。没有理会那两个女子的挑畔,因为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是谁,自己不好冒然开口顶撞。
"婆婆,还有吃的吗?我肚子好饿!"春姑实话实说,看看空空的瓷碗,"刚刚好像嗅到肉的味道。"
"你就知道吃,你的鼻子还可以嗅到肉的味道,是属狗的吗?"蓝衣的姑娘抬着下额斜瞥了她一眼。
尼玛,她俩又来了。
"不吃那有力气干活啊?"春姑一把抹开额头前的乱发,"还有,我是不是属狗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一定是属狗的。"
"为什么?"蓝衣姑娘很自然的接口。
春姑凑近她,两人四目交汇在一起,越来越近,春姑缓缓的吐出了一句,"因为,你有一双狗..."
春姑的尾音还未落,一旁的唐大婶已经不乐意了,眼皮子一翻,"够了哈,别以为老娘不支声,你就可以在这里得寸进尺。灶台里还有一碗你早上没吃完的粥,你去吃了就干活。别在这里废话。"说完,她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小屋里气流涌动。
春姑撇了撇嘴,她刚才那个'狗眼';的'眼';字堵在咽喉里生生咽了下去,朝着唐大婶的背影扔了记白眼,等老娘崛起的那一天,一定要让你们这些猪头吃瘪。
此刻也不想多余她们计较,填饱自己的肚子是主要,想着,春姑起身麻溜的向灶台边走去,想来这具身体是有许久没有吃过一餐饱饭了,春姑此时闻到灶台中那股菜香味就觉得整个人都要扑进去了。
可正当她饿狼扑食一般的打开锅盖一看,她顿时傻了眼,"这...这个是什么啊?"
油锅里没鸡没肉没青菜,就放着半碗绿水一般的稀米汤,绿糊糊的,就像一滩毫无生气的绿色潭水,春姑一看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滚。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野菜汤咯。"春姑的胃还没翻滚个彻底,就听见身后那位拿铜镜的姑娘开了口。
"野,菜,汤?"春姑看着那锅死气沉沉的'野菜汤';竟有种想哭的冲动,长这么大,活了两段人生,也从没见过如此这般的野,菜,汤!"可这能吃吗,这那能抵饿啊?"看着眼前的绿糊糊春姑心中又是饿又想吐。
"哟,你哪天不是喝的这个,今儿个还挑三拣四起来了,这荒年穷月的,你还指望着有贵妃满宴给你下酒啊,真是的。"绿布衣裙拿着那面铜镜,摆了摆自己那只芊芊玉手。
看着春姑看到那'野菜汤';发呆的样子,一旁的'蓝布衣裙';也接了话,"我劝你还是快点吃吧,吃完了还要干活呢,别磨磨蹭蹭的,一天又要过完了。"
"干什么活?"春姑立马回头,她现在可是一颗米都未进,就又要干什么活啊?
"我就知道会这样。"'绿布衣裙';立马接嘴道,"要不要小姑我把你今儿要做的活说一遍,省得你待会儿又拿'忘了';来做借口,想要偷懒,你的活就是,先洗碗,洗衣,扫屋子,喂小猪,然去后山荒地除草,再去捡点柴回来,还要做晚上吃的饭..."
她一面噼里啪啦的说着,春姑一边将她家曾曾曾祖爷爷的全家统统都问候了一遍。
烧火煮饭带喂猪,要不要把她的生活搞得这么充实啊?
春姑心中一阵烦躁,双手捧起那碗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绿糊糊便一饮而尽,温热入口,还不是太难喝。但这就是她的一顿饭,也太让人绝望了,好在她是个总能在绝境中看到希望的人,这顿不好,就等下一顿吧。
"还有你们两个。"唐大婶朝着那一蓝一绿的两个人一阵嚷嚷,"成天只知道跟春姑拌嘴,有没有哪个关心过你们弟弟,唐堂都到市集去了三天,还没有回来,做姐姐的也不问问,早知道下两个蛋也比生你们强。"说着,她指向'蓝布衣裙';,"唐潮,你上市集去看看,找找你弟弟,顺便把我织好的布匹带去送给周老板,再带些活计回来做。"
春姑注意到,当唐大婶说到那位'糖糖';时,面色有了几分柔和,还有几分的担忧,想来她是格外喜欢这个叫'糖糖';的儿子的。
只是她在心中闷笑了一声,居然有个大男人叫'糖糖';!还真够矫情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