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婶这个慈爱的母亲,哪里还有半点河东狮吼、可以让地动山摇的样子。
"娘。我买了一枚银钗,看看喜不喜欢。"唐堂拖着春姑来到唐大婶身旁,从袖口里摸出来一枚打造很精致的银钗,递到唐大婶手中。
"你买的什么娘都喜欢。娘就知道你最孝顺了,娘没有白疼你。"唐大婶接过来欢喜的说。
"那我给娘戴上吧。"唐堂略站直了身子,双手将银钗给唐大婶戴好。
春姑完全被无视在这场母慈子孝的场景之外。这个相公还真是很会为人处事,用自已娘的钱,来讨娘欢心,看来并不是如表像那么二货嘛!
"唐堂,你有给姐姐带礼物吗?"唐颂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把将春姑推开,站在唐堂面前,"快,快拿出来,看姐姐喜不喜欢。"
春姑一时没防到唐颂会出现,还会很用力的推,一个踉跄没站稳,向炉台摔去,一个手臂稳稳的将她的腰身扶住,"老婆,小心!"
春姑站稳发现唐堂正亲昵的楼着她的腰,随即要推开他,但是唐堂的纤细的身板却丝毫未动,转身用责备的眼光看了看自己的姐姐。
"二姐,你的礼物我当然买了啊!但是..."唐堂突然顿住。
"但是什么?弟弟,你快说呀!"唐颂急切的问。
"但是你刚刚害我老婆差点摔倒了,如果她摔伤了,你弟弟我这付身子骨谁来照顾呀?你得先跟她道歉了,我才能把礼物给你!"唐堂说完宠溺的看一眼春姑,却不料得到春姑一记白眼!
这丫的是想害她吧!那个刁钻的小姑子怎么可能道歉?而且还是当着婆婆的面!以她这三天相处的经验看来,最后受苦受难的还是她春姑自己呀!
"唐颂,你弟弟说得是!刚刚如果把春姑推倒了,伤着哪了谁来照顾唐堂!快道个歉,以后再不许这么莽撞!"唐大婶也瞅着唐颂。
春姑无比惊讶的看着说话的人,不错!说出此话的就是那个天没亮就让她起床干活,每天只给她喝野菜烫的恶婆婆!古代重男轻女这个她是知道的,不过如此严重她算是长见识了!心里乐呵呵的想以后这个"相公"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啦!
唐颂听到娘亲也这么说了,无奈之下只能愤愤的看着春姑,咬牙切齿的说道:"对不起!"
侧过身看着唐堂,伸出手,"弟弟,现在可以将礼物给我了吧!"
唐堂纤纤玉手向怀里一搜,随即拿出一面巴掌大的木质镜子,轻柔的放在唐颂的手里!
唐颂一看到手里的东西原本兴奋的心情瞬间低落了下来,"弟弟,为何你每次去集市给我带回来的礼物都是镜子?而且样式还是同一款的?"
"大姐和二姐的感情一向是极好的,两位姐姐待人待事都是一样的,所以弟弟我想你们的眼光也是一样的!大姐每次去集市都会买同一款式的鞋子,可见对于钟意的东西特别专情!弟弟认为二姐理应一样,而二姐你又喜欢照镜子,所以弟弟每次都会买这个回来送给二姐!二姐,你也不用太感动了!了解你们的喜好是我这个弟弟应该做的!娘,你说是吧?"唐堂说完转身用期许的眼神望向自己的娘亲。
唐大婶用无比赞许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儿子,"是呀,唐颂,喜欢就好好收着,看弟弟对你这个姐姐多好呀!你以后要向弟弟多学学啊!"
唐颂见娘都如此说了,也不好说出让娘不开心的话,只好硬着头皮说:"谢谢你!"
大伙开始忙着开饭,唐颂收好镜子,转身看向正在摆桌子的春姑,"春姑,唐堂给你带了什么礼物回来呀?"
"就是一些胭脂水粉呀!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春姑不经意的回答着,手里的活也没停下。
"你不想要吗?那不如转送给我吧?"本来还在坐等吃饭的唐颂屁颠屁颠的来到春姑面前,渴望的看着她,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对她说。
"这!额!"春姑手扶额头,假意在思考!
"怎么样?你看你容貌一般,也没几件好衣裳,胭脂水粉你用了也是浪费!不如就送给我吧!"唐颂急切的说!
"次奥。"春姑忍不住出口!转身一付为难模样望向唐颂"虽然次奥的是你,但是这是相公为我挑选的礼物,我如何能转送出去呢?如果相公知道了他生气了,婆婆也会怪罪我的!"
春姑为难的看了眼相公,又看了眼婆婆,好心的提出建议"我确实也不怎么用得上,要不你去找婆婆说说,让婆婆劝劝相公不生我的气,我就送给你!"
唐颂听到春姑这么说,脸都气绿了!谁不知道娘亲最疼爱弟弟,弟弟说的话就跟圣旨似的!这春姑分明就是故意用弟弟来压她!
"哼!"她愤愤的蹬了眼春姑,跺着脚回到自己的座位!春姑,这梁子我们结大了!
春姑见唐颂被气得屁都放不出来一个,心下那是一个畅快呀!完全不知道这看似蠢钝的小姑正在筹谋着如何算计她!
"老婆,你用力啊,这样不行,势姿不对会闪到腰的。"广阔的荒田上传来男人极富磁性的声音。
被指挥的女人无奈,这方面她的确没什么经验,只好听他的,将姿势做的更准确些,尼玛,做的手脚都要酸掉了。
"腰再弯一点,屁股抬起来一点。对了,对就这势姿才有效的。"男人又说。
"你确定现在播种,十个月能出来?"女人累的浑身是汗,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
"当然能,相信我老婆,做这个我的经验可比你丰富,只要你好好的配合我,到了秋天就会出来了。"男人眼下摸样乖巧的老婆,兴奋不已,"那是我们爱的结晶!"
"..."女人抹了一把汗,结晶!
一处小农家草屋后的荒田里,一男一女在那里忙碌着,准确来说,是一男指挥着,一女奋力的忙碌着。
女人举着一把短把锄头,一下一下的锄着地,男人在田梗上,觅了一处高地坐着,手里捧着一袋种子,不停的指手画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