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咱家的银子放在哪里了?快拿出来给我。"夏二孩还没进门就叫嚷开了。
"相公,公公情况是不是很危急?"唐氏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夏二孩走得急,有些气息不稳的说:"媚娘快把银子拿来,我爹一直咳嗽,屋子里还都是尿骚味。我爹要去医馆治疗。"
夏安和夏云也走了出来,都没有说话。
夏二孩是个孝顺的老实人。他爹快死了,他拿银子给他爹治疗,谁也说不出个什么。况且夏安就是个嘴坏的人,真要是看见人快死了,她不可能不救。
"相公,你稍等我去拿银子。"唐氏说着就往屋里跑。
夏安问:"爹,这夏毛蛋生病生的是什么病,怎的快死了还在家里,夏大孩不知道把他先送到医馆,再回来找您要银子吗?"
"安安,你大伯前段世家用臭椿冒充香椿,钱全部赔给别人了。他们没钱送你爷爷去医馆。"
夏安怕被夏老爷子一家黏上,说:"爹,咱们可说好了,除了你爹娘生病,其他的时候,我们家的银子不许给他们。不然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我们家永远都甩不到他们那群吸血的蚂蟥。"
"哎!除了生病,其他时候爹不给他们银子。"
不用夏安说,夏二孩也不会给夏大孩一家银子了。他在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中,已经看透了他爹娘的偏心程度,已经看清了他大哥的为人。"
"爹,您一会跟着夏大孩,把你爹送到薛神医的医馆里吧。薛神医的医馆虽然离我们村远了点,但薛神医医术高超啊。"
夏二孩的手都烧成那样了,薛神医用了一个多月的时候,就让夏二孩的伤口恢复的很好了。虽然表面伤口看着吓人,但至少没残。这就是在现代,这么严重创伤估计也只能恢复到这种程度。
"你爷爷说我们分家了,我就不用跟着他去医馆了。我一会把银子送去,我会跟你大伯说让他送你爷爷去薛神医的医馆。"
夏二孩对于夏安直呼夏老爷子和夏大孩的名字,心里还是介意的。他的女儿不喜欢他的父亲,他的父母轻贱他的女儿。他就像是夹心饼干两头为难。
既想他们好好相处,又明白没有这个可能性。
"什么?爹,您不跟着去?"夏安的语气是疑问的。
"嗯,你爷爷好面子,他不想让人知道他花了我的银子。"夏二孩点头。
"爹,你必须跟着去,不然你就不用给他们银子。"
夏安看着老实巴交的夏二孩,感觉夏二孩应该是中了夏老婆子一家的苦肉计:
"爹,您为什么不能跟着去?银子丢就水里还能听见一声响声,您把银子送过去,却不跟着去医馆,这不是送黑礼吗?钱花了还不落好。谁也不知道你出钱了。"
"安安,你爷爷不让我去......"
夏二孩实在是为难,他都答应了夏老爷子不跟着去,这会又要跟着去,这不是自打嘴巴吗?他这不是说话不算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