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尔坐在轰鸣的小飞机上,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干不了,要去这死亡教堂所在地,只有这样的小飞机。而且,她还要与人共乘。看着对面的一家三口,艾米尔任何关于任务的事情都不能做。其实她本可以闭目养神,在脑海中周密的分析关于这次行动的一切,可她并没有。
小男孩躺在他妈妈的腿上,却睁开一双大眼睛望着艾米尔,而那母亲,见自己孩子这么盯着人看,便不好意思的朝着艾米尔笑了笑。而那父亲,一本正经打开报纸看着。艾米尔并没有感觉到不自在,她看着这个小男孩的眼睛,突然想起了自己每次在镜中的眼神。不知道何时,自己再也没有了这么天真无邪的眼神。
艾米尔朝那男孩微笑,那男孩一看她看向自己,又埋头进妈妈的腿上。艾米尔靠向椅背,小型客机还是一如既往的吵闹,可艾米尔却觉得安静。因为她什么都干不了,只能静静的坐在这里,看着窗外一缕缕的云。艾米尔慢慢的闭上了眼。
轰隆、轰隆的巨响还有剧烈的颠簸,艾米尔从梦中醒来。大概是遇到了气流。想起刚才的梦,她还是心有余悸。她听过太多碎裂的声音,她对这些敏感。或者可以说是她的阴影。以至于现在,她执行任务总是喜欢潜入,而不是打打闹闹。但在迫不得已时,她必须要大肆破坏时。她就会走向极端,恨不得摧毁眼前的一切,欣赏剧烈的爆炸声。
艾米尔摸了摸男孩柔软的棕色头发,微笑着跟这一家人道了别。坐了个小时的大巴汽车。艾米尔来到了目的地。
艾米尔走在街道上,一席白色的长裙,黑色犀皮高跟鞋,一支堪比好莱坞明星的黑色墨镜,挂在她银色的短发上。她在微笑,她在欣赏,就像是一个来外国散心的女明星般。她从不穿简单的T恤、牛仔裤,再背上一个黑色满实的双肩包。胸前挂一单反。这样的伪装,她觉得好笑。倒不是这样的人不多,只不过,这样的造型跟她的气质完全不吻合。反而会显得虚假。更何况精心打扮的靓丽模样,每次都会有很多人前来搭讪,这比她自己上前刻意询问一些东西,更要主动的多。
艾米尔手里捧着一杯咖啡,慢慢的走过这个被称作死亡教堂的地方。这是名称的由来是发生过教堂内五十三名传教士,一夜之间全被谋杀的案件。不光这样,这五十三人的死法,一个比一个恐怖,一个比一个怪异。所以全世界的人都叫这里为死亡教堂。艾米尔心知,那一次的屠杀,全拜一人所赐,血族!。
正午的太阳透过湛蓝的天空,照在艾米尔的身上,还有这座死亡教堂,教堂虽然巍峨肃穆、雄伟壮阔。却已经不带一丝的死亡气息。大概是这教堂里的人潮吧。艾米尔有些奇怪,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能惹人好奇。而且是抵御不了这危险人的好奇。
虽然死亡教堂,是艾米尔行动的目标,但是此刻的她只是透过墨镜,观察了一下这死亡教堂。旋即走了。她要先去见自己的小队。
这支小队,是艾米尔在几百次的任务中不断完善的,吸纳了各种各样的人才。平时从不联系,只在有任务时聚首。虽然只有三人,但他们每人手底下都有自己的网络和资源。艾米尔只挑精英。而且是精英中的精英。
艾米选了一栋老旧的酒店。这座酒店只有三层。一切陈设都如上世纪60年代一般。虽然各处都显得陈旧,可如果是喜爱历史的人,就会知道,越是这样的房子,越是考究。当然,艾米尔可不是历史爱好者,她选这里只是因为,这里离死亡教堂只有一条街的距离。而刚好教堂周边为了跟教堂整体风格一致,所以老旧的房屋都被保留了下来。
艾米尔没有敲门,门便自动开了。开门的人正对着她微笑。是神偷德克,艾米尔心下了解,一定是自己走路的声音被他记住,所以不用露面,他便知道自己来了,这个平头少年,脸颊上布满雀斑,一件简单的T恤。认谁都会以为这是一个还在读大学的人。
“艾米尔,好久不见。”说着一只手下摆,像是英国绅士般的请她入内。
本来古旧的房间,被摆满了各种个样的器材。一张雕花的木质梳妆台上,放满了监视屏幕,甚至连地上还有一个。屋子被各种各样的装置,塞的拥挤不堪。艾米尔小心的绕过两架高倍望远镜。见到了窗口小桌上的三人。
“看看是谁,这不是我的女将军么”坐着的一位大汉说道。这大汉一头棕色的短发,两撇黑色的小胡子,跟他健壮的身形显得完全不搭,反而让人觉得有些滑稽,一张小小的椅子被他坐的满满当当,艾米尔甚至会担心他会随时把这椅子坐塌。
“法约尔,你怎么还是壮的像牛一样,我都恨不得去买条红色毯子了。”艾米尔向他笑着说。
“是啊,现在的女孩都不喜欢这样施瓦辛格的身材,你说对不对,艾米尔?”德克走过来,抓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谁说的,你知道不知道,这样才像是男人,才能给女人以安全感。”法约尔插口道。
艾米尔见他俩,一上来就问这些,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说道:“那我可不知道了,你俩要是能综合一下,应该不错。”
德克和法约尔对看一眼,眼神里都会是直白的嫌弃。
“这事主要还是看脸。”法约尔右手带着圆形眼镜的男人说道。
三人都把目光移向一个男子,这男子双目紧闭,脸上不带一丝表情。从艾米尔进来到现在,双臂交叉在前,一言未发。
“医生,你这嘴依然还是这么损啊。”艾米尔朝着圆形眼镜的男人说道。
这个戴眼镜的男人,头发如胡子一般短小稀疏。有些还是白色。身体有些瘦弱。但脸上却也还好,并没有太多皱纹,或是因为身体瘦弱,而两颊凹陷。
“我只是说出了女性的心里话。”医生如此说。
“女人还是要看感情的。”艾米尔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认为自己说的是狡辩。马上看向那不说话的男人。
艾米尔本来想让那男人转移一下话题,可那男人却还是紧闭双眼,嘴上一丝动静都没有。
“这位如冰块一般的男人,没想到到现在还是一点都没有融化啊”艾米尔见他不说话这样玩笑道。
法约尔见他不说话,骂道:“睡着了啊,将军问你话呢。”
艾米尔像听到了笑话般的,但脸上却未做表示,这个不说话,古铜皮肤的人,是她在日本执行任务时遇见的。她那次的任务是,帮助被人杀掉父亲的田中组的儿子报仇。那个儿子虽然有父亲丰厚的遗产,但势力却被敌对组织,消灭的一干二净。本来这种任务,艾米尔是不打算接受的。可她发现,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之所以没死。是因为这个名为柳生五郎的人保护着,她在跟这个儿子交谈时,一时说的有些着急,正要离去。颈中却突然有一丝凉意。一柄通体漆黑的匕首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艾米尔自小便对坏境敏感,加上后天不断训练,更是警觉异常,此时竟然不知道,这小小日式房间中还藏有一人。
后来,艾米尔将那个敌对的组织一网打尽,但却没要什么报酬。只是要柳生五郎来加入她的小组。那小儿子听到艾米尔如此说,自己不用付一分钱的报酬,高高兴兴的把柳生五郎送上了,艾米尔所在的飞机。
柳生五郎不像其余三人,平时艾米尔没有任务的时候,他们各自都多少有些行动。而这柳生却只是独居在深山之中,平时似乎除了练功便别无所好。只是当艾米尔叫他时,他一定会赶来。
“恩,他要是能睡着,我倒想看看。”艾米尔如此说,其实其他三人也都知道。这柳生的神经此刻已经像是与这房间成为一体。任何一点异常,他马上就能知道。他如此,反而说明现在安全无忧。
“这地方我们谁都没来过,这么陌生的地方,人多反而可能坏事。”法约尔说道
将军点了点头,艾米尔本来并不喜欢这个称号,因为一来,她不是什么真正的将军,二来,这个称号似乎形象上都跟她大相径庭。只是在埃尔比勒岛上。她的小组进攻一群海盗时,同时法约尔也是被人所雇佣过来。她和法约尔虽然各行其事,可这样终究是造成了一些错误。被海盗们发现,两队人马,都被当做一伙人包围了起来。经过两天的战斗。在这孤立无援的海岛上,最后一位海盗,也在艾米尔的手中倒地。这一下也间接的救了法约尔,自此法约尔见她都称作将军。艾米尔知道这是他对自己的一种赞扬,也就没有抗拒。
“你清单上需要的所有设备,我都带过来了,还有”说着,德克指了指靠墙的一个巨大的行李箱,脸上得意的说:“这可是休斯顿研发中心的最新成果。”
“我可没买这些啊。”艾米尔嘴角一歪的说。
“当然,这些都不用钱,不过你得让我看看它们的效果如何,我可一次都还没用过。”
艾米尔瞪了一眼狡猾的德克。
“我可只有我一人啊,什么都没有带,要说带的比从前多的,大概值有年岁了。”医生如此说。
“你哪里只是多带,你是少带,才过半年,你又瘦了这么多。”艾米尔关心的说
“没有办法,像我这样做学术的,哪能胖的起来。”说罢,瞧了瞧法约尔。
“我这可不是胖,我这都是肌肉。”法约尔连忙说道。
艾米尔看着医生说:“这次有把握么,这个开罗,跟咱们平时行动的地方,跨度很大。”
医生扶了扶眼镜说道:“这是地球么?”
法约尔插口道:“怎么都学成老年痴呆了。当然是了。”
“那就没问题。”
艾米尔听他这么说,心里又多了一层放心,当然,医生确实从未让她失望过。医生精通心理学,他虽然从不杀人,但却消灭了不少敌人。当然这些敌人不是真的被消灭,而是被他边做了自己人,甚至那些人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充当了最强大的钥匙。自从有了医生的加入,有些任务从暗杀变作了监视,最后甚至是根本不用艾米尔出面,只是静静的坐在一个角落,点一杯酒。看医生与目标交谈,便大功告成。
“现在,我把任务简述一下,虽然这次的任务,有强力的财力作为后盾,却完全是没有任何形式的上的支援。所以的一切都必须我们亲自解决。包括撤退。而这次的目标,是刚运进教堂的一批贡品。听说是白夜族的。”
“白夜族?那是跟血族一样的组织?”
艾米尔摇了摇头,“这个我不清楚,只能是这次的任务非常的危险,所以这次血族的酬劳才会给的如此的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