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这个人的身形还有眼神,沈锋心中一颤,便立刻将这个灰袍人给认了出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几乎将自己打废、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那个地劫堂主!
沈锋深受此人所害,万安公主也是死在他手上,心中对他的印象已经是深刻无比,光是凭眼神和身形就能够将他给认出来!
一看这个地劫堂主还在这些黑衣人后面,沈锋心中更是沉重紧张起来。
沈锋知道这个地阶堂主的身手,阴狠毒辣无比,若是后面他接着出手的话,自己身前的这些左骁卫兵士和折冲营老兵全都没有生还的可能。
沈锋心中一紧,那个地劫堂主和这些黑衣蒙面人明显是冲自己而来的,自己不能袖手旁观只待在这个囚车里,让那些兵士们白白的丢掉了性命!
沈锋暗暗运起内力来,紧接着双手和双脚瞬间同时发力,只听“咔咔”几声,将手上和脚上的那些锁链和镣铐全都给一下子挣开!
随即,沈锋在囚车之中半蹲起来,紧接着右脚猛的前踢出,一下子将囚车上那极小的一扇上了锁的铁栅门给踹开!
沈锋做起这些事情来全都是轻而易举,丝毫没有费什么力气。一看到这般情景,杜昆心中也是骇然。
此番情景,他自然以为前面那一队黑衣蒙面人是来解救沈锋的,而沈锋现在要挣脱而逃了!
沈锋将身子钻出了囚车,紧接着纵身一跳,跳上了峡谷旁的土丘之上。
“不要让那个重犯沈锋给跑了!”杜昆急忙大声喊了一句。
可他的那些左骁卫兵士现在正陷于同黑衣蒙面人的苦战之中,伤亡惨重,根本无暇也无力再去拦截沈锋。
而那些折冲营老兵则是无动于衷,装成没听见一样,在他们心里巴不得沈锋快点逃脱,免得去长安问罪获刑!
杜昆心中一冷,随即令他惊讶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沈锋在土丘之上飞速的向前跑了一段距离,紧接着纵身一跃,跳到了自己的那些左骁卫兵士之中!
怎么,沈锋没跑?
杜昆的心中惊讶无比,此时可是逃脱的大好时机啊,他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一看到沈锋的身子跳了下来,那些黑衣蒙面人便闪过了那些左骁卫兵士,纷纷向他这边冲杀了过来。
只见沈锋目光一冷,从地上捡起了一柄被杀的左骁卫兵士掉下的横刀来。
沈锋的身子随即而动,双脚踏地而起,手中举着横刀,向那些向冲杀而来的黑衣蒙面人迎了过去。
一看到这般场景,杜昆的心中更是惊骇:怎么,这些黑衣蒙面人不是来救沈锋的?沈锋怎么还同他们打了起来?
只见沈锋的身子迅捷无比的移动着,一边极为灵活的避开他们的砍杀,一边在这些黑衣蒙面人之中穿梭而行,速度之快令人匪夷所思。只见一阵阵刀光闪动,这些黑衣蒙面人手中的盾牌根本无法格挡,也看不清沈锋的招式和动作,很快,他们的咽喉部位便纷纷中刀,鲜血随即喷涌而出。
一瞬间过后,沈锋的身子停了下来。只见他挺身直立,手持横刀垂于自己的身前,刀尖在不断的向下滴血。
在沈锋的身后,那些黑衣蒙面人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命赴黄泉。
地劫堂主目光阴冷的看着沈锋,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
沈锋也将目光投向了他,眼神之中充满了怒火和恨意。
只见沈锋提刀纵身一跃,身子凌空而起,落到了地阶堂主的身前,离他有一丈多远的距离,而那些左骁卫还有折冲营的兵士则全都在他身后。
沈锋是将自己的身子挡在了他们之前,隔开了地劫堂主。
“看来你是不想让我活着到长安去,地劫堂主!”沈锋冷冷的说了一句。
地劫堂主便知道沈锋认出了他来,也毫不介意,开口道:“你怎么会没有死?”
“你以为破了我四个神穴就能够杀死我了么?痴心妄想,我命硬的很!”沈锋愤然回了一句。
一听到这句话,地劫堂主的身子猛的一颤:“你……你怎么会知道四大神穴的事情?”此时他心中也是惊骇无比。
沈锋冷冷一笑,没有回答他,也不想跟他再这样对话下去。
“还是让我陪你过过招吧!”沈锋冷冷说了一句,随即提刀纵身一跃,向骑在马上的地劫堂主凌空砍了过来!
地劫堂主目光一闪,双手立刻松开了马的缰绳,暗暗运起内力来。
待沈锋的身子离自己近了一些,地劫堂主突然感到迎面扑来一股气浪!
“不对!”地劫堂主心中一紧,觉得沈锋和之前大不一样!
他之前同沈锋对战搏杀过,也知道沈锋在出刀的时候,只有刀刃能够带出一些劲风来,而且只有距离很近的时候才能感受的到。
可现在沈锋的身子还在半空之中,手中的横刀也没有劈斩而下,自己就能够感到一股气浪向自己袭来,像是有一个气团从沈锋的身体之中爆出一般!
沈锋被自己重伤之后这才不到半月的时间,从一个奄奄一息垂死之人到现在全身劲气逼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怎么会有这般变化?
沈锋这一招乃是极为普通的凌空劈斩,除了跳的很高之外,姿势和动作都很是简单。只见地劫堂主双眉一皱,猛的将右手向前一挥,几枚袖箭便从他的袖中激射而出,向沈锋迎面射了过去。
这几枚袖箭的箭头乌黑,也是淬上了剧毒。
然而令地劫堂主更为惊诧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沈锋的身子丝毫没有闪避,手中的那把横刀也没有做任何的格挡!
那几枚袖箭还没靠近沈锋的身子,便被沈锋身体周围那股无形的气浪骤然逼的改变了方向,从沈锋的身体两侧偏了过去,也是劲力全失,随即便掉落在了地上。
沈锋的全身杀气腾腾,眼中精光爆闪!
“不好!”
眼看着沈锋这一刀即将劈斩而下,地劫堂主心中陡然一紧。
只见他双脚立刻离开马镫,紧接着双手轻按马鞍向后一推,将自己的身子从马背之上向后退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