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杨一把握住她的腕子,眼神锋利,毫不客气道:“我才刚刚救下你,你就听信绑架之人的话?”
楚文静脸色一僵,犹豫片刻,又怒道:“那他为什么要诬赖你呢?无耻之徒!你居然找人绑架我?就为了自导自演这出戏?”
她越说越怒,仿佛要将这几日聚集的怒意,全部发泄出来。
抬起另一只玉手,再次打了下来!
张杨一把抓住她的腕子!
双手死死捏住她的手腕,毫不容情。
楚文静吃痛,眼里泛起泪光,却对他怒目而视。
张杨心里火冒三丈。
骂道:“草包!你就是个草包!”
张杨气得不轻。
“狗脸!你真是比狗翻脸还快!”
楚文静大怒:“你敢骂我?你个臭直男!凭你也配骂我?你有种把我放开!”
“放开?”张杨冷笑道:“早知道你是这样,老子压根就不救你!”
“救我?难道不是你先绑架的我?你到底是何居心?”
张杨怒极反笑:“我真特么为你智商堪忧,说我绑架的你,有何证据?”
“刚才那人就是人证!”
“哈哈,他是人证?”张杨大怒:“猪一样的队友!你居然相信一个绑匪的话?”
楚文静胸口起伏,脸色因为激动,所以潮红一片。
她嘴唇颤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我告诉你,老子根本不屑绑架你,你明白吗?”
楚文静大怒不已:“你说什么?你敢侮辱我?”
“侮辱你?”张杨欺身上前,满眼冰冷:“我一夜未休,先去青城山,后来这里,就是为了救你,那么多人在外面发疯一样找你,要是知道,你居然傻到听一个绑匪的话,不知该有多可笑!究竟是谁侮辱谁?”
看见距离自己极近的张杨,头一次露出这么可怕的眼神。
对方满腔怒意,绝非作伪。
她心里首次,对这个男人感到惧怕,忍不住害怕起来。
难道自己真的错了?
仔细想想那个贼眉鼠眼的绑匪,似乎真如张杨所言一般,不可信。
越想,越动摇。
她面上渐渐浮现红润之色。
“你,你,就算是我错怪了你,但是,但是那个人说的信誓旦旦,人家又来不及细想……”
她说着说着,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怎么,竟然自己哭了起来。
“你,你别这么凶吗,我又不是不讲理,等回去以后,我就让我爸爸,给你一大笔辛苦费,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啊。”
张杨怒道:“辛苦费?老子稀罕你那几个钱?如果不是苏瑾,我会这么眼巴巴的来救你?”
“我救下你这么久,你最起码说一句谢谢啊!”
泪珠挂在楚文静的眼帘上,她动了动嘴巴。
“谢谢就谢谢,你那么凶干什么。”
张杨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胸口不住起伏。
楚文静秀眉紧蹙,颤声道:“你能不能先把我放开?”
不知何时,张杨的手越攥越紧,等他松手后,楚文静的手腕上,已经被抓出了深深的手印。
楚文静看着自己白皙的腕子上,赫然有淤血浮现。
忍不住再次发怒:“你竟然把我抓成这个样子,我本身还挺感谢你的,现在咱们打平了!”
张杨冷冷道:“我不用你感谢。”
“你!”
张杨下车,实在不想多看她一眼。
掏出手机,给楚平打了过去,告诉他,人在北郊的纺织厂。
楚平千恩万谢,马上派人过来。
之后又告诉苏瑾,已经救下楚文静。
苏瑾喜不自胜,又是一番感激。
“好了,我一晚上没睡,回去休息了。”
苏瑾在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回道:“那我晚点再给你打电话。”
“嗯。”
关上手机,他朝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
楚文静看着他背影,忍不住急道:“你去哪里?”
张杨不说话,也不回头。
楚文静下了车,环抱着自己,心里十分害怕一个人留在这里。
咬咬牙,再次喊道:“你别走!”
谁知,张杨还是兀自往前走去,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
终于是自尊心战胜了恐惧心。
楚文静狠狠的跺了几脚,并没有追上去。
方才张杨打电话,她都听见了,自然知道楚平马上就会派人来接她。
坐上出租车,张杨疲惫的叹了口气,一踩油门,离开了纺织厂。
回到山水小区。
刚一进家门,就看见方青雪正在逗弄一只懒洋洋的土狗。
眼见张杨进门,方青雪笑颜如花:“师父!有人送来这只狗,说是你的?你什么时候买了一只狗?”
“嗯,是我的,昨晚的事。”
“它叫什么名字?”
“冯爷。”
“冯爷?”
方青雪笑的花枝招展。
“师父你为什么起这样一个名字?”
“随便起的。”
张杨看见桌上自己的杯子里,有水。
他拿起来一摸,还是温热的。
这杯水肯定是方青雪倒好后,不知道来回换了多少次,才能保持温热。
他喝了一口,感觉心里有股暖流游窜。
摸了摸冯爷的狗头,见它满脸睡相,说道:“你也困了。”
说罢,伸了个懒腰,对方青雪温柔一笑:“以后不用为我这么辛苦,我自己拿凉水喝就行了。”
方青雪脸色一红,避开他的眼神,说道:“不辛苦,反正我也没事。”
张杨摇了摇头,往卧室走去:“我去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张杨起床没多久,就接到伍凯的电话。
说是昨天那个在纺织厂,诬陷他的人,经过一番逼问,承认是上官豪命令他这么干的。
幕后黑手果然是上官豪。
上官豪这么处心积虑的做,根本目的还是陷害张杨。
他虽然卑鄙,眼光却也毒辣,看出楚文静是个草包,才会找她下手。
伍凯将那人吐出的真言,用录音机记录。
随后发了一份给张杨。
存着这份录音,一个想法浮现在张杨的脑海。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是楚平打来的电话。
“世侄啊,没有打扰你休息吧?”
“没有。”
“哈哈,昨天的事情真是太谢谢你了!我在常青楼办了一桌酒席,想好好感谢你,你可一定要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