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记住这个号码,你如果有什么事想要找我,可以通过这个号码转接过来我的办公室,如果我不在,你就说暗号——弓长百步。这样就会有我安排好的人来跟你联络,你可以相信他。”孟之义把特别通行证递给张杨时,说了一串数字,并叮嘱道。
“弓长为张,百步穿杨,孟爷爷,你这暗号取的,还真点有意思。”张杨接过通行证,边看边笑着说道。
在这个基地里呆了这么久,张杨一直没什么特别的感受,只是感觉是到了一个长辈的家里唠了会嗑,听到暗号两个字的那一刻,张杨才真正感觉自己和**产生了联系。
“废话,我可以想了好久才想到的。”孟之义一脸自豪道。
“对了,小杨子,你看小雪怎么样?”孟之义眼神里透出玩味,毫不掩饰。
张杨闻言一呆,尴尬道:“孟爷爷,你应该知道,我已经结婚了。”
孟之义一拍脑袋:“哦,你看我这记性,一下子给忘了,小雪这孩子啊,性格好,心又细,人聪明,还长的漂亮,可惜,她爸妈都是很优秀的**,还在我手下呆过很长一段时间,可惜后来一起任务中牺牲了,一个小姑娘真的很不容易……”
嘴里说着忘了,却一溜夸着方青雪的好,怎么听怎么也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张杨当然能够从中品出味来。
“……在我身边,还有我护一下,可哪天我要是没了,她可怎么办呀。”夸了半天,孟之义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孟爷爷,你放心,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会接手照顾她的。”张杨适时接话,他是真的怕孟老爷子一个冲动,非要把自己和方青雪凑到一起。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也不见孟之义情绪有何变化,话题突然戛然而止。
孟之义看了眼表,毫无征兆的突然冒出一句:“小杨子,时间也差不多了,你该走了。”
“嗯?”逐客令来得这么突然,张杨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时,窗外传来了号声,张杨一看表,已经11点55了。
“我明天一早还要开个很重要的会,差不多该睡了,以你现在的身份,暂时还不适合在基地里过夜。待会我让小雪送你回去,你要把握机会哦……”
“怎么又是这茬?”张杨这句话刚要说出口。
孟之义话锋又是一转:“好好表现,这样不久的将来你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呆在这个基地里,呆在我身边。”
“明白了,孟爷爷,既然时间差不多了,那我就先走了。”张杨快要受不了这种过山车式的对话体验了,就机告别。
“去吧,去吧,记得常来看我。”
孟之义没有起身,但笑意满溢。
“小雪,你负责送小杨子回去吧。”恰好这时,方青雪刚刚收拾完毕,回到办公室,孟之义出人意料的用上了命令的口吻。
“是,孟**。”方青雪神色有神迷惑,但第一时间站直身子,应下了任务。
“孟爷爷,那我走啦。”离开时,张杨站在门口向孟之义鞠了个躬。
哪料孟之义乘方青雪视线之外,对他做了个年轻人加油的动作。、
张杨只能苦笑着灰溜溜关上门。
一路上,从背后看着前面领路的方青雪,张杨思绪万千。
他最想不明便的是,为什么把一辈子都交给军队,本应眼里容不下沙子的孟之义,会在已经知道自己结婚了之后,还不断的想要把方青雪和自己撮合到一起。
“难道又是一个考验?”
这大概是最合理的解释。
但张杨又觉得不像,孟之义的态度太自然了,不管是看自己的眼神,还是看方青雪的眼神,都是真的心有疼惜,这做不了假。
“上车吧。”
方青雪的声音,打断了张杨的思绪。
回过神来,,张杨跟着方青雪来到了大楼门前,停着的还是自己来时坐的那辆吉普车。
“哦,好。”张杨赶忙上了车。
回去的路上,也不知怎么滴,张杨不好意思开口,那方青雪也专心开车,一言不发。
直到张杨在公安总局门口下了车,方青雪才主动开口说了声:“再见咯,小杨子。”
然后就驱车扬长而去。
留着张杨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从此以后,叫他小杨子的人注定是要多一个了。
来到总局行动组一队的办公室,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张杨四周看了看,才想起现在都已经凌晨12点多了,再加上秋风暗杀自己搞了那么大动静,警员肯定都派出去。
偌大的一个公安总局行动层,竟然像是他一个人的。
今天白天本来就忙了一天,刚吃完晚饭与秋风一战更是耗尽全力,再被拉去和孟之义一席长谈,张杨的精力早就到了极限。
难道周围如此安静,又是在公安总局这样安全的地方,张杨很快就被疲惫席卷,倒在角落的长凳上就睡着了。
张杨睡着以后,呼吸渐渐变得均匀。
当然进入熟睡状态,胸前的玉佩竟又自己起了变化。
和秋风那一战,整整用掉了9个光晕,张杨才险之又险的被陈放的狙击救下,要不然今天根本活了下来。
张杨并没有察觉玉佩泛光染红光晕,自然也没有察觉,此刻玉佩和剩下那团光晕上的红色,也就没有消散。
可就在张杨进入熟睡状态的一刻,最后那团红色的光晕自己脱离了玉佩,从心口钻进了张杨的身体,然后分出丝丝缕缕,分别飘向张杨身体各处,聚集在他今天受伤之处。
玉佩的红光在最后一团红光晕飞出之后,越闪越暗,不多时,就不再能看到任何光芒,又恢复了几近透明的状态。
……
“怎么样,你喜欢么?”这是一个苍老男人的声音。
“嗯,”这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声音,从窗户的影子上,还能看出她点了点头。
“可是。”这是年轻的女孩的声音。
“没有什么可是,有些事情,并不需要那么墨守成规,我花了几十年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太晚了,我希望你们能明白的早一点,不要到头来像我一样抱憾终身。”这是苍老男人的声音,从窗户的影子上看,他仰天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