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整整两天的商讨,终于得出了一个看上去万无一失的方案。
为了不让杀手怀疑,张杨需要先演一出戏,表现出苏家因为这两次暗杀过于恐惧,所以把张杨赶出门,并暂时离家躲了起来。
然后张杨继续到诊所里看诊,给杀手留下手的机会。
而警方在明面上,只会安排两名警察做近距离保护,并且会在适当的时候露出破绽。
但是暗处,警方的便衣隐秘的会把诊所周边包围的滴水不漏,哪怕一只野猫闯入,所有人也会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相比不知道何时何地动手来说,这样瓮中捉鳖更为有效和安全。
我明敌暗和敌明我安的差别,无需多言了。
“可是,肥耗得那个同伙,真的会继续犯案么?”开车接张杨的小警察,并没有机会参与方案的研讨和决策,在小组作战会议安排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提出了疑问。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毕竟那个同伙并不没有参与过具体的行动。”张杨也表示怀疑。
“这一定啊倒是基本可以确定。”总局行动一处一组组长发言了:“国际刑警今天传了了一些新的信息,肥耗的这名同伙,代号秋风,他们的风鼠组合虽然一直都是秋风负责接任务,肥耗负责行动,但是曾经有过一次特例。”
“队长什么特例?”伍凯一回到局里,身上不正经的气息就收敛了不少。
队长端起茶杯,刚要喝水,结果发现水温还是很烫,吹了吹,犹豫了一下,又放了下来,摩挲着双手,开口说道:“有一次,肥耗在泰国的行动成功以后,没能及时撤离,被目标的势力团团包围。是这个秋风,去把他救出来的。”
“那这个秋风的杀人手段岂不是比肥耗还厉害?”那个开车的小警员惊呼道。
“确实啊,肥耗一开始行动的时候,对方基本毫无防备,但是暴露之后,肯定是层层包围,危险程度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把肥耗救出来,并全身而退,这个秋风听上去真的比肥耗难缠多了。”伍凯也点了点头。
“嗯……”张杨处着下巴陷入沉思,不经意间发出了微微的鼻音。
“张医生,你有什么想法么?”那声音被队长听了去,把视线移到张杨身上,问道。
“其实,我倒有点不同的意见。”张杨听到自己被点名,回过神来,直了直身子,认真的说道:“两个人组合,肯定应该是让恰当的人做恰当的事更合适。尤其是杀手这种游走在生死之间的职业。”
“确实有几分道理。”队长听完点头说道:“也许,这个秋风有不得不退居幕后的理由?”
“什么理由”小警员脑子转的不快,好奇心倒是不小。
“或许是年纪,或许是身体上有什么不利于完成行动的地方,原因太多了。”伍凯跟上了两人的节奏。
“如果真的是这样,至少说明两个问题,这个秋风与死掉的肥耗关系极好,所以才会及时有所不便也甘冒那么大的风险。”张杨说道。
“是的,这样一来,那他失去肥耗的消息之后,肯定会亲自来找你。”队长附和道。
“那第二个问题呢?”小警员整个一问题宝宝。
“第二个问题,就是这个秋风,势必是个小心谨慎,而又不失胆魄的人,这样的人,会一直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不见兔子不撒鹰,一旦逮到机会,就会动如雷霆,务求一击即中,我们恐怕会很棘手啊。”队长脸上浮现出了忧虑的神情。
“这样的话,咱们要不要调整一下方案?”伍凯担心起了张杨。
“还不不用了,就按原计划吧。”张杨有玉佩护体,倒是不担心自己会被杀手一击毙命,现在苏瑾一家也已经被隔离保护起来了,自己也不用分神去照看他们。但他也需要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来说服警方
“如果我们不留给他机会,那么以我们的这个推论,他极有可能会暂时潜伏下来。直到我们的防范出现漏洞。比起我们无法预测的失误,倒不如提前把破绽露出去,诱他动手。”
“是啊,拖得越久,我们越容易出现纰漏。那就这样吧,张先生,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的。”队长拿起茶杯,温度总算降了下来,可以入口了。
“嗯,我当然相信警方的能力。”张杨自然不会把命交到警察手里,包括其他任何人。
现在的他,最相信的只有玉佩和自己。
……
上上下下折腾了十天左右。
张杨的小诊所终于又开始营业了。
“小张大夫,这么多天,你上哪去了?”
“对啊,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天,我们生病了找不到你,只能去医院看病,医院动不动就是安排一堆检查,花的钱多了去了,效果还没你看的好。”
“对啊对啊,我就是个感冒咳嗽,以前你给我针灸一下,吃点药,两天就好了。可我这都一个星期了,天天吃他们开的那些石头子,还是没见好。小张大夫,你快给我看看,我肺都快咳出来了。”
“也给我看看……”
……
张杨的口碑在周围那是没得说。早上一开门,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没大多功夫,一堆老街坊就涌到了诊所里。
“不好意思大家,家里出了点事,不过现在都处理好,接下来一段日子我都会照常给大家看病。”张杨笑着给街坊们解释道。
这些天碰到了不少大人物,也去见识了很多从前没机会见识的场所,但还是这个小诊所和这些老街坊让他感觉最舒服。
“大家别急,根据病情轻重稍微排下队,我今天会把大家全部看完才休息的。”
听到这句话,街坊们很快各自观察,选了个适当的位置。他们都相信张杨的能力和对待患者的态度。
这一看就是一上午,诊所才开始变得不那么拥挤。
每个病人离开时,都对张杨千恩万谢。
“张杨哥哥,你回来啦。”
一个熟悉的稚嫩的声音从诊所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