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干脆。”谢风一拍大腿,哈哈大笑:“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商量个价格吧。”
连吴经理都看得出来,谢风是真的喜欢这天洗玉,甚至连带面前这年轻人也有些喜欢。所以干脆也不插话,一切都凭他老人家做主了。
张杨想了想,回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定什么价格合适,但这次碰到您老人家真的是缘分,这个世界上,估计没几个人能够品鉴它,就算有人认出来了,也未必像谢老一样对我们无所不言,所以,价格就由您定,就算是我敬您老人家了,您看怎样?”
谢风看向张杨的眼神,多了不少内容,有惊讶,有赞赏,还有一丝欣赏。
“好好好,只要你相信我这老不死的,那这事就这么定了,这不是笔小钱,我一个人还不能完全做主,你容我回去商量一下,再给你答复,无论如何,你这个小友,我交下了。”
“成。”既然做了决定,张杨也不含糊。
“那这天洗玉?”谢风做出递给张杨的动作,但谁都能看出他百般不舍。
“这天洗玉您老人家就先收着吧,留在我这儿也怕多生枝节。”张杨站起身,恭谨的把谢风的手轻轻推了回去。
能够几十年前就参加石市最有钱的一帮人拼钱斗富的人,是什么样的存在,他背后代表的势力,又是怎样的庞然大物,张杨当然明白。
一块天洗玉就算拿来白换都不亏,自己又何必汲汲营营,再说,这玩意儿对自己来说,也不是那么珍惜的。
“天洗玉的事情定下了,那么,金饼?”吴经理见缝插针,看着谢风,小心询问。
谢风心思全部用在玩着天洗玉,摆摆手道:“这种小事你拿主意就好了,不过,不要亏待了这位小友,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我们的朋友了。”说完还很给面子的抬起头来对着张杨笑了笑。
“好,那我和吴经理出去聊。”张杨也不想继续扰他兴致,拉着苏瑾朝谢风举了个躬,然后就和吴经理出了办公室。
经过这一席长谈,张杨和吴经理的关系拉近了许多,加上谢风特别交代了,问题自然就简单。
吴经理以比市场价高出一部分的价格买下了金饼,最后,这块金饼卖出了整整三百万的价格。
苏瑾听道这个消息,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抱着张杨亲了好几口。
看到自己妻子这样子,张扬也开心的笑了。
他好久没看到苏瑾这么活泼的样子了,很长一段时间里,苏瑾对他越来越冷淡。
但张杨一直都没有怪过她,因为他清楚,自己有太多太多的诺言没有兑现,有太多的亏欠,而苏瑾的身后,又有李月红无时无刻不在给压力。换了别人,恐怕早就把自己扫地出门了。苏瑾自始自终也没有离开自己,甚至连和别的男人**的想法也不曾有过。
现在张杨有能力兑换那些诺言了,当然更不会放手。
他很开心,自己又让苏瑾回到了曾经的模样。
他默默发誓,将来一定不会再让自己和苏瑾,回到那个糟糕的生活里去。
“老婆,我们能不能商量个事儿?”
吴经理识趣的悄悄走开一些。
“老公,什么事,你说吧。”苏瑾含情脉脉的看着张杨。
“这些钱,能不能先放我这里?”
苏瑾听了以后,眉头微微皱。
张杨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等她说话,直接解释道:“这钱不管是放在你那里,还是给道爸妈手上,要不就是给苏天败了,要不就是被那些亲戚借走,倒不是我小气,只是,我想要在家里多一点说话的地位,我好歹也是咱们这个小家里的一家之主,你总的让我在他们面前有一点面子嘛。”
“好,都听你的。”经历了福星楼的纠纷,又见过那些看起来就很有身份的人对张杨的态度。苏瑾早就对张杨有了不同的认知,也让她找回了以前对张杨的崇拜和爱慕,她当然希望自己的老公在外面能露脸。
“放心吧,小天的事情,我肯定会上心的,你爸妈我也会好好孝敬他们,他们也是我的爸妈呀。”
“嗯。”苏瑾安静的抱着张扬胳膊,将头放在他肩膀上。
吴经理接过张杨递过去的卡,悄声离开,很快就处理好了手续。
“张先生,钱已经转到您的账户上了,这是手续。”
“好的,谢谢。”张杨接回装进口袋,向吴经理伸出了右手。
吴经理惊讶了一下,笑着伸手一握:“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张先生,张太太,祝你们生活愉快。”
“好的,还要麻烦你一件事,我就不去和谢老爷子打招呼了,麻烦你跟我和他道个别。我的电话也留给你了,你就顺便转告给他吧。”张杨说完就拉着苏瑾走出了珠宝店。
“张先生,张太太,慢走。”
走出珠宝点,张杨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又重重的吐了出来。
他的心情,格外的舒畅,连呼吸空气都倍觉清新。
“老婆,起驾,送朕回宫。”张杨打开宝马副驾驶座的门,开玩笑道。
“遵命。”苏瑾也很配合,直接坐进了驾驶室。
张杨落得清闲,坐到了副驾驶。
突然,一辆摩托车从从不远处了转角拐了出来,速度很快的冲向宝马,并且,中途还在不断地加速。
张杨惊觉不对,一时后颈发麻,汗毛竖起,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杀手?
张杨紧盯着摩托车上的两个人,想要看清他们的动作。
近了,更近了,车上人的一些动作仿佛变慢了影入张扬瞳孔。
一时间张杨的精神进入一种前所未有的集中状态,这种状态,连当时在诊所被那个年轻的杀手偷袭都不曾有过。
可能是因为,现在自己身边坐着最深爱的女人,担心她受到伤害,更甚于自己。
这种状态很奇特,它并没有让张杨思维变缓慢,反而让他对事物变得更加敏锐。
张杨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状态,“看”到了坐在摩托车后座上的人正在从腰上掏什么东西。
按理说,隔着衣服,他不可能知道掏的是什么,但是他就是看到了,虽然只是轮廓,但已经足够判断出,那是枪。
于此同时,张杨还感觉到身上的玉佩正在隐隐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