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旁的场面一时变得非常尴尬。
苏家的这帮亲戚们完全没有想到,李月红对张杨的态度突然发生了那么大的转变。
这个时候,平常就最有眼力见的大姑站出来开口打圆场。
“哈哈哈.我就知道张杨这个小子一定会出人头地的。张杨啊,你可千万不要怪你三舅。他也是想为你好,怕你赚不到钱被外人看不起。”
“对对对,你别往心里去。现在看到你现在出息了,我们都为你开心啊。”三舅脸涨得通红,也是说不出话来。不过三舅妈很机灵,马上就附和道。
“对呀,张杨,你三舅就是不太会说话,但他的心是好的。你现在能挣到钱,那用不着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现在皆大欢喜,对不对?”婶婶也帮忙开解。
“对了,张杨啊,刚才二姐说。你今天拿回家里一个金饼。金饼长什么样子?我长那么大还没见过呢,快拿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三舅妈找机会转移了话题。
“对对对,快拿出来给我们长长眼。”亲戚们七嘴八舌的附和道。
这些人心里的想法,张杨心知肚明。
不过,至少现在的场面让他心里舒服了许多,于是回答道:“金饼我让苏瑾先拿回来了。我也不知道她搁哪了。”
众人看向苏瑾,苏瑾则看向了李月红。
这下大家都明白了,金饼已经被苏瑾交到李月红的手里了,难怪李月红态度转变那么大。
李月红半天没说话,仔细看了看张杨的态度,也就放下心来。脸上又挂上了灿烂的笑容。说道:“那么贵重的东西我当然是收起来了。等我一会儿,我去拿出来给你们看。”
说着就起身快步离开了厨房,没多大功夫,就抱着装金饼的盒子出来了。
李月红得意洋洋的打开盒子,把金饼拿了出来,用手掌托到众人面前。“瞧,这就是我们家张杨拿回来的金饼。”
“哇,这么大”
“真的好大,怪不得能值两百多万呢!”
“张杨真是本事。”
“我就说我没看走眼吧,这小子平常闷声不出气的,一个不留神就来了那么大一手笔。”
众人又是一阵吹嘘拍马。
要说苏家这些亲戚吧,其实也真没什么坏心眼,也就是太过势利了点。
以前是站在李月红的角度,哀其不幸,怒其不能。
现在既然张杨情况好转了,李月红也改变了态度,那他们于情于理他们都没有必要再找张杨的麻烦。
得罪了李月红还是小事。
万一张杨将来真的出人头地了,那么他们得罪的可是一尊大神。
有这个必要么?所有人都必须要问自己一句。
苏家的家宴。第一次出现了所有人其乐融融的景象。
张杨苦日子过了那么久。要说心里没点怨恨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这几天的遭遇,让他对人生有了新一层的认识。
这个世界有太多太多的事。需要自己去绞尽脑汁应付。
有太多太多的人,想要给自己制造无数的麻烦。
相比起来那些糟心事,苏家人曾经的嘲讽和刁难,真算不上什么大事。
更何况他现在得到了近乎无所不能的玉佩。
现在的他对自己的人生充满了自信,所以他决定,只要苏家以后真的把他当做自己人,不要再找自己麻烦,哪怕他们仅仅是以沾他的光为目的,他都不介意稍微善待一下他们,就当是看在苏瑾的面子上。
酒足饭饱,曲终人散。
张杨一如往常笑脸笑脸相送。
不同的是所有人离开的时候。都一一主动和张杨道别。
亲戚们走完以后,苏瑾主动承担起了收拾残局的任务。
李月红拉着张杨坐到客厅里的沙发上。
张杨知道,李月红肯定要说的话估计跟小舅苏天扯不开关系。
果不其然。李月开门见山。直接旧事重提:“你看啊。现在你也有钱了,那么苏天房子的事情,你就有能力帮着解决了吧。”
张杨笑了笑回道:“妈,金饼不是给你们了吗?你们直接把它卖了吗。小弟房子的事情。你们直接自己解决不久好了吗?用不着我插手了吧。”
其实张杨知道,这么大的金饼,苏家不可能那么轻易就出手的。
果然,李月红的脸上显出一丝尴尬,解释说道:“我和瑾瑾今天去金店问金饼价格的时候,顺便问了问要怎么卖?但是人家跟我们说,这种黄金没有编号。非得要我们出示证件或者证据。如若不然,他们不敢收,怕是赃物。”
“哦,这样啊。”张杨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情。
“瑾瑾只拿着金饼回来了。我就想问问购物证明什么的是不是在你那,如果在的话那明天你就跟瑾瑾一起去把金饼卖了。你看成不成?”
张杨耸了耸肩,随口答道:“这就麻烦了。我也没有购物证明啊。这是今天和朋友一起去金店的时候人家送的,苏瑾也在场,她没和你说么?”
“没有啊,这孩子,可能是忘了吧。”李月红语气变得着急了起来。
张杨当然不会主动承认这金饼是从市长办公室顺手拿的。虽然当时在场的人都已经默许了他这个行为。
“这么说来,这还真是个麻烦事。”李月红想了想。又说道:“那张扬你把这金饼拿去换成钱吧?”
“这恐怕也没办法了。哪有拿着人家送的东西回人家自己店里换钱的。”
对于那个金饼,张扬并不想再接手。毕竟这就是给妻子苏瑾的。再说了,作为在福星楼上班的妻子,应该比自己更加了解黄金价格。
张杨现在和王源泉已经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又和周洋有了救命的交情。真的想马上把金饼换成钱,当然不是什么难事。
同样,如果他真的想要钱,只要一开口。王源泉肯定不会拒绝。而且张杨自己的银行卡里,账上就有着超过千万的现金。
只不过这件事他暂时不想让苏家人知道。不然指不定就被岳母惦记。
经过这么多年,他也想明白,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和苏家人订立一个合适的界限。不能再让他们无休止的从自己身上榨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