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无语了,咱商量一下哈,大小姐你要惹他你就自己上,可别拉上我呗?
见识过昨晚张杨展示出来的医术和人脉,他怎么可能敢骂张杨?好说歹说自己也是个正经医科硕士,这点智商还能没有?
刘伟光被夹在绉文潇和张杨中间,既不敢喝骂张杨,又不知道该怎么跟绉文潇解释,里外不是人,仿佛被放在火上烤一样难受。
好在,很快他就不需要继续纠结下去了。
“嗯,对待员工的时候,就要严格要求他们,文潇你干的不错嘛。”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个老者在外面发出中气十足的声音,踏入绉氏医馆中。
“爷爷,您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绉文潇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
来人正是绉家家主,绉文潇的爷爷,也是都市中医界有名的名医绉远明!
绉文潇也没想到,绉远明能够这么快的赶来。
“爷爷,你不是……”
虽然绉远明说自己就在都市附近,但是作为华夏中医界的宿老,她早已习惯了老爷子五湖四海的到处飞,脚不离地,所以她对这话的理解是起码在隔壁市。
“啊,老夫说的是在你的店附近。”
绉文潇一阵无语,对这个老不修无语了。
“那么,你说的是哪个小伙子?”
绉远明用试探的目光向店内看去。
昨天晚上,他就已经接到通知,孙女的店里新来了一个医术高明的年轻人,打定主意要来看看。
正好今天抽出空,安排了行程路过都市,没想到宁上又接到绉文潇的电话,绉氏医馆突然交好了一名亿万级别的富豪。
这更是让他心里像猫抓了一样好奇,自从下了高速,都没来的及歇上一口气,就直奔医馆而来。
绉远明的目光率先落在刘伟光头上,嗯,这小伙有点印象,然后有经过张杨的身影,这人谁来的?
在绉明远打量自己的时候,张杨也在打量绉明远。
面前的老者一身长袍大褂,脚踏帆布鞋,古香古色的打扮配上中医大师的身份,且不管说什么,让人见了面就不由得信服三分。
张杨心中也有些好奇,几年前,他也在国内的医学界听说了绉远明的名字,不过也就是个名字,那时候他身边的泰山北斗级的专家教授海了去了,张杨自己也没工夫各个去认识。
有的人天生就自带气场,绉远明的目光一扫下来,刘远明顿时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乖乖低下头。
事实上他的心里也没底,自己昨晚救了个亿万富豪云云,都是张杨让他编出来的借口,实际自己的几斤几两他都心里门清,如果老爷子仔细盘问,他估计自己是不敢说谎的。
虽然张杨不经意间展示出的力量让刘伟光很忌惮,但是这么久以来在绉家打工,老爷子刻在他骨子里的威信要更加深刻,不可能张杨一来就取代了绉远明在他心中的重量。
“文潇,你说的那个结识了一个亿万富豪的小伙子,是哪一位啊?”
绉远明一抬眼皮,回头问向孙女。
绉文潇没什么可隐瞒,立马指着刘伟光。
“就是他,小刘。”
“嗯,那我就先和这位幸运的小伙谈谈吧,那个谁……你先看着店。”
绉远明在提到张杨的时候顿了顿,但是发现自己想不起名字。
虽然昨晚绉文潇和绉家汇报过新出现的艺术卓越的年轻人,估计就是张杨了,但是绉家的摊子铺的这么开,绉远明一天怎么不也得见识上十个八个的‘青年才俊’,对于这种事情反倒是不在意。
这种年轻人一般都有自己的傲气,晾一晾更有益于展示绉家从容的态度,能够让他们认清楚自己的斤两。
倒是刘伟光这员福将,让他心中稍稍起了点兴趣,如果能力确实还过得去,就凭昨晚的功绩,他也不介意提拔一下刘伟光。
“张杨,看好点,患者来了你不准自作主张,等我们出来在做判断,明白吗?”
张杨对他们打算商量什么没有兴趣,只是无所谓的点点头。
办公室里,只有绉远明、绉文潇和刘伟光三个人。
刘伟光被绉老爷子那充满威严的目光盯着,都开始流汗了。
“那个……绉老,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绉老没有宁上开口,而是沉默的不断用审视的视线在刘伟光身上扫来扫去,直到他腿都突突了,才重新开口:
“我听文潇说了,昨晚咱们医馆有一笔巨额进账,因为有人救了个都市的富豪,你就是那个幸运的小伙子吗?”
“是、是我。”
刘玉峰只犹豫了一下,就忙不迭的开口回答。
“你撒谎!”
突然,老爷子一声狮子吼,吓得刘伟光差点坐在地上。
“我、我,我没有……”
绉文潇也被惊得不轻,她埋怨似的剐了爷爷一眼,揉了揉耳朵表示不满。
“爷爷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啊,我都查过了,那个转账记录清晰无疑,那笔款项也都是干净的,学长说的那位富豪确有人在……最关键的我亲自打电话过去问候,人家亲口承认了。”
绉远明摇了摇头,一幅智珠在握的样子。
“文潇啊文潇,你还是太年轻——正是因为一点问题呢都没有,才显得有问题!”
绉文潇被自己爷爷这套神逻辑搞的一脸问号。
面对孙女疑惑的目光,绉远明不慌不忙的回答:
“像那种级别的富豪,手下公司和资产那么多,想要短时间挤出一大笔现金,必然会让资金和账户一片乱,东拼西凑有一点花一点,怎么可能账目清晰、条理分明,毫无疑处?”
“而正常人花钱,又怎么可能考虑自己的资金来路是不是干净,记录是不是合理经得起推敲?”
“最主要的,怎么可能刚好就有一个人路过医馆附近发病,这个人有恰好是个亿万富翁?这一切真的是巧合吗?”
绉远明到底是人老成精,虽然韩文苍做的滴水不漏,但是依旧让他一眼就看了出来。
“这种干净的手笔,让人不免觉得太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