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就算给楚平女儿治病,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真的值得楚平把我们朱家赶出项目,再把儿子从宴会中赶出来,真的值得楚平警告我们吗?”
朱冻原何尝没有想过找张杨给儿子看病?
只是不敢罢了,他听唐老说过,张杨医毒一体,不光医术厉害,就连毒术都厉害非常。
自己家本来就跟他有过冲突。
要是张杨真的起了什么小心思,那让他来到朱家给儿子看病,简直就是把狼放进了羊窝里。
自己不能冒这个险,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朱家自己这一脉可真就子孙断绝了。
所以,朱冻原宁可找人给自己生个孙子,也没有邀请张杨来给朱能进行治疗。
正在朱冻原沉思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
叩!叩!叩!
朱冻原的手下走了进来。
“朱总!有发现了!”
“朱总,有发现了!”
手下的声音传到了朱冻原和朱夫人的耳中。
朱冻原眼神之中寒光直闪,儿子变成这样始终是自己的一块心病。
他无论如何也不能饶恕背后导致这种情况的黑手。
朱夫人急忙看着这名手下:“快说!”
“是!”
“我们查看了公子的通讯记录,发现了有着好多国际通讯,都是一些一次性号码!”
“我们在其中发现了公子在国外留学时候的朋友詹姆斯,而在通话的过程中,我们查到了公子打算出手的对象!”
这名手下说着自己等人查到的信息,并且把已经跟詹姆斯通话中了解到的信息说了出来。
朱冻原眯了眯眼睛,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竟然还在暗中有着这样的想法,要知道国内很少有人雇佣外国的雇佣兵,一方面是比较显眼,另一方面是国内有着相似的杀手和雇佣组织。
只不过因为儿子出去留学,一直没有接触到这方面,朱冻原暂时也没有打算告知儿子这种事情。
哪里能想到,自己表面看上去人畜无害、略微有些纨绔气息的儿子,暗地里竟然敢雇佣国际杀手和雇佣兵?
要是早知道这样,以自己的路子,哪里还需要外国人?
“唉!”
朱冻原看着屋里的儿子,此时在想这么多也都没有用了。
“说说吧!朱能打算对付谁?”
“相信你们应该能查到!”
朱冻原低沉的声音响起,语气中丝毫没有语调的起伏,仿佛就是再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是,朱总,根据公子与詹姆斯的谈话,再加上我们调查的结果,已经可以确定。”
“公子应该是打算雇佣国际雇佣兵去绑架苏家苏瑾,雇佣杀手去杀掉苏家的赘婿张杨”
“什么?”
朱冻原一声惊呼,这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
为什么?
是啊!朱冻原不由的在心里问道,要知道自从唐老当初警告他们之后,他就从来没有想过去主动招惹张杨。
不是害怕张杨,而是因为没有必要。
是的,没有必要。
虽然朱家在都市不错,不过也没有必要去招惹一个明显不好惹的人,就算成功了,他能得到什么?
朱冻原警告过自己的儿子,只是没想到,朱能根本没有听进去他的话。
现在想来,一切的导火索应该就是那场宴会。
怪不得!
朱冻原在心中不由的自语。
怪不得方家警告朱家不许打苏瑾的注意,原来朱能还有着前科在啊。
可是,为什么雇佣兵死了,杀手失去了联系,苏瑾和张杨却完好无损。
导致儿子变成这样的人就是张杨吗?
由不得朱冻原怀疑,如果张杨是一个普通人,朱冻原还不会怀疑,可张杨并不是普通人。
这也就让朱冻原把怀疑的目光指向了张杨。
虽然不知道张杨为什么能躲过杀手的追杀,而且儿子变成这样也没有丝毫的证据指向张杨。
可是在朱冻原心里,几乎已经确定了,张杨在这其中一定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
朱夫人则在一旁咬牙切齿的说道:“冻原,我们一定要给儿子报仇!”
朱夫人心中想的没有朱冻原那么复杂,只是一个母亲的不忿罢了。
身为朱能的母亲,哪怕朱能斯文的表面下表现的再怎么混蛋,也不影响朱夫人对待儿子的心情。
毕竟,再怎么样都是自己的儿子。
所以朱夫人完全不会去想那么多,而是直接想着要杀掉张杨。
“一定要让张杨和苏瑾付出代价!”
朱夫人面容狠厉,显然不想放过张杨。
朱冻原眉头一皱,他理解妻子的想法,哪怕儿子疯掉与张杨二人没有关系,了解了儿子出事之前状态的朱夫人,也不会轻易的放掉二人。
更何况,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张杨出手的动机确实足够。
只是,张杨一直被朱冻原忌惮,看着神色激动的妻子,朱冻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怎么?你不打算为儿子报仇?”
朱夫人脸色微变,不悦的看着朱冻原。
朱冻原摇了摇头:“张杨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儿子变成这样是他出手,你想想当时儿子的别墅中可是有着不少的国际雇佣兵呢!”
“能把所有的雇佣兵都杀掉,还能把儿子弄疯,你想没想过他是怎么做到的?你觉得他是那么好对付的吗?”
朱冻原看着自己的妻子,他当然想报仇,但他更想在占据绝对的优势之下报仇。
毕竟,张杨在朱能看来一直是个不好对付的人,搞不好可能鸡飞蛋打。
“儿子再不明情况下,粗暴的使用手段对付张杨,现在他的下场你也看到了!你觉得我们两个要是变得跟儿子一样,那以后谁来管朱能?”
朱冻原最后一句话的杀伤力异常的大。
朱夫人不由的身体颤抖,是啊!要是自己也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以后朱能连吃饭都会变成问题。
“那我们怎么办?”
朱夫人虽然害怕那样的后果,但也不打算什么都不做。
“朱能这样的情况,我们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所以仇是一定要报的!”
“可问题是,我们怎么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