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脚步声慢慢的响起。
一个男人光着精瘦的膀子出来,看到张杨后,脸色骤然大变,怒气涨的脸上瞬间通红一片。
只见他青筋暴起,指着张杨张嘴怒骂:“小畜生!你还敢踢老子的门?!我没找你,你还来惹我?!火狼!李虎!你们看的锤子门!让个杂碎跑进来!”
那火狼、李虎还没来得及进来,一个女人就疯了一般,从男人身后冲了出来。
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满眼都是深不见底的恨意!
那恨意犹如一个深井,井有多深不见底,恨意就有多深!
只消看得一眼,便令人充满寒意和俱意。
金华月还未冲出来,就被男人一把拉了回去!
“你去哪儿?啊!”
火狼和李虎冲了进来,二人均是“鼻青脸肿”。
“朱公子……朱公子……我们……我们没拦住……”
原来火狼和李虎二人,担心被这“朱公子”责骂,于是各自痛心,打了自己几拳。
这朱公子也不是别人,正是朱能,善仁阁总院长朱才准的独子,亦是跟张杨有二十亿赌约的对象。
朱能见火狼二人满脸鲜血,忍不住骂道:“废物!废物!”
他一边想去找手机,一边骂道:“张杨!这是你自己上门来送死!怪不得老子!”
“敢坏我的好事!叫你记一辈子!”
朱能一下子找不到手机,金华月又在旁边不住挣扎,朱能只觉满心烦躁愤怒,抬手就是一巴掌!
“臭婊子!”
这巴掌还未落下,腕子便被人一把狠狠抓住!
张杨不知何时站在他面前,在他错愕惊惧的眼神下,轻轻一掰,就将他的手腕给掰断了!
“咔擦”一声!
朱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登时放开金华月!
朱能窝在地上,一只手想去扶被折断的手腕,却又不敢触碰。
“张大哥!”
金华月一把搂住张杨的脖子,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她的泪水带着温度,流淌在张杨的脖子上。
她的嘴唇湿漉漉的,带着温热,贴在张杨的脖子上。
张杨脸色阴沉,双手垂下,并没有反抱她。
他冷冷的看着地上的朱能。
娇气的朱能,疼的满头大汗,脸色惨白。
火狼和李虎二人对视一眼,飞快跑过来,架起朱能,便要带着他离开。
谁知朱能破口大骂道:“帮我报仇啊!你们两个废物!没长眼啊!没看见我被打了!”
火狼低声道:“朱公子,手骨折越早救治越好,我们兄弟二人让他打死也就打死了,但您是千金之躯,如今咱们人手不足,要是我们死了,剩您一个,那可怎么办?”
朱能面色一变,脸上的肌肉不住抽动。
“更何况给您治疗手,才是第一要紧事!”
李虎眼神在张杨这边晃了几次,对朱能小声道:“他是善仁阁的人,您还怕没机会报仇吗?”
朱能咬牙切齿,这才狠声道:“两个蠢材!养你们,真不如养两头猪!明明是自己怕了,还拿老子当挡箭牌!”
“是是是。”
火狼和李虎二人赶忙称是。
“还不快走?!留在这里丢人现眼!”
“谁让你走了。”
张杨冷声道。
朱能身子一顿,回过头,满眼愈要喷出火来。
“那你想怎么样?”
张杨走到他面前,不顾火狼和李虎二人,一只手抓着他的领子。
火狼和李虎纷纷色变。
朱能瞪大眼睛:“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干尼玛!”
张杨说罢,甩手在他脸上“啪啪啪啪”左右开弓,痛痛快快打了四个耳光!
打的心情瑾畅,神清气爽。
火狼和李虎二人愣愣看着这一幕,心里涌起胆怯的同时,也不自主的涌起一丝快意来。
“你敢打老”
朱能话还没说出口,又被张杨几个耳光劈头盖脸的打下来!
只将他打的变成猪头。
眼看朱能奄奄一息,身子往下瘫软,张杨手一撒,朱能便朝地上落去。
火狼眼疾手快,将他一把扶住,才令他没有坐在地上。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火狼不敢反抗,回答张杨道:“朱公子来都市,我们是陪他一起来的,他办理入住的房间,就在隔壁,早上进来的时候,正好撞见,撞见这位小姐。”
火狼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金华月,继续道:“就,就起了色心,所以,所以……”
张杨脸色冷的像一块寒冰。
“他来都市干什么?”
火狼苦道:“我也不知道,我们都是他的手下,他去哪里,喊我们一起,我们就得跟着保护,哪里敢问老板来这儿干什么?”
李虎在一旁赶忙符合道:“真的真的,张先生,我们不敢欺骗你,老板要做什么,我们做下属的一向无权过问,如果哪个不识相的多嘴,说不定还会挨一顿批。”
张杨冷冷的看向他。
李虎脸色一变,登时闭紧了嘴巴。
火狼见张杨的脸色,当下又从身上摸出一张房卡来。
“张先生,请看。”
张杨瞅向那张房卡,确实是这家酒店的房卡,而且看房号,也的确是在这间房子的隔壁。
难道这一切只是个巧合?
金华月的哭泣声渐小,已经听不见了。
张杨挥挥手。
“离开我的眼前。”
“多谢张先生!”
火狼和李虎二人一左一右,逃难般的抬着朱能,飞一般的离开了房间。
张杨转头看向金华月,金华月从他的怀里,慢慢移开身子。
她始终低着头,转过身去,声音囔囔的说道:“我进去洗洗脸。”
“嗯。”
张杨坐在沙发上,听着水流声哗哗啦啦。
过了一会儿,水流声停止,没多大一会儿,金华月从里面走出来。
她的眼睛红红肿肿,明显残留着哭过的模样。
她的神色颇为憔悴,显然是受过惊吓的模样,但她在极力克制自己,捋了捋身前已经梳展的长发,端正的坐在沙发的另一端。
“张大哥,这次又多谢你了。”
张杨摇头,眼含安慰之色看着她,想要说些什么,却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如果这个时候,有个女人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