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声问道:“方才一开始说百回是我写的,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苏瑾轻声道:“是啊,因为我早就怀疑了。”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原先说老大夫传授医术,我倒是真的信了,直到看过这本百回,纵使天纵奇才,也难以在短短几个月学会上面全部的医术,所以我就觉得很奇怪,那老大夫再厉害,也不能令你如此短时间,医术精进至此。”
“料想你必定早有底子,既然如此,那老大夫之事会不会也是编的?我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只是这本百回太过玄奥,我无法肯定是你写的。”
“哼,你这家伙,隐藏的到深!”
张杨笑道:“我还有藏有更深的,待会儿要叫你知道。”
苏瑾不解其意,也跟着笑了几声,又问道:“不过你这身医术是如何学来的?”
张杨沉默了两秒,说道:“老婆,我说过绝不骗你,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这身医术来路绝对正当,至于究竟是如何学会的……你能不问我吗?”
苏瑾好奇的眼神,变得有点失落,很快又扬起笑容:“好吧,这件事便不问你啦。”
“不过你刚才说还有藏得更深的,可得从实招来。”
苏瑾脸上带着俏皮的笑,双眼炯炯发亮,雪白的牙齿绽放出最纯粹的笑容。
今夜万事皆说。
万情皆动。
二人真情相融。
彼此终于流露所有情意。
苏瑾虽早嫁给他,但只因情势所逼,二人始终有一层隔阂,难以走进。
如今灯暖人温,衷肠尽吐,还有什么隔阂和误解?
张杨找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
他的喉咙不自觉的滚动,身体不自觉的发热,怀里的人也在他的感染之下,不自觉的颤抖。
只听张杨闷声说道:“好,我慢慢跟你‘从实招来’。”
……
当午后的最后一缕阳光照进来时,张杨才一点一点睁开眼睛。
他翻了个身,身侧已经空荡荡的床上,还尚有余温。
枕头上还残留着苏瑾发丝间的轻微淡香,张杨回味着昨夜的温柔,心里说不出的畅快和欢悦!
他纵身一弹,整个人便赤的站在床上。
畅快淋漓的心情憋在胸间无人分享,忍不住大声吼叫几句,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来,一个女仆颤颤巍巍的声音从门口发出:“老爷,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张杨朗声说道:“没事!”
他一番洗漱完毕,吹着轻快的口哨出了门,门口站着一个女仆,见张杨出来,当即低着头说道:“老爷好,老爷今天想吃什么?”
“什么也不吃,我现在要出门。”
他刚抬起一只脚,忽然回奇怪的说:“你不是之前那个人,之前帮我们打扫房间的那个人呢?”
女仆低声道:“您说小红吗?她家里有事,请了几天假,牛管家让我代她在这里。”
张杨“奥”了一声,点点头,忽然觉得这女仆长得有些面熟,皱眉道:“你抬起头来。”
那女仆不敢拒绝,慢慢儿将头抬起来。
张杨见她瓜子脸,柳叶眉,两腮还有点婴儿肥,一张俏脸才不过十七八岁模样。
忽然一瞬间想起昨天在院子里见到的那个“中二病女仆”,不由叫道:“哎呦!是你呀?”
那女仆脸色一红,点了点头。
张杨心情很好,也不跟她计较昨天的事情,见她年纪显小,于是问她:“你多大了?”
女仆回道:“刚好十八。”
张杨点点头,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仆答道:“阳潇琴。”
张杨一愣,念道:“杨小勤?”
女仆“噗”的一声笑道:“不是杨,是阳,不是小勤,是潇湘的潇,琴声的琴。”
张杨长长“奥”了一声,说:“是太阳的阳,不是木子旁的杨对吧?”
“对!就是这个阳,这个阳姓很少见,很多人都误以为是那个木子旁的杨呢。”
“哈哈,可你这名字叫的多了,阳潇琴,阳潇琴,就变成萤火虫啦!”
阳潇琴哈哈大笑:“对!所以别人叫我萤火虫,我也应。”
张杨仰头笑道:“那我以后也叫你萤火虫吧。”
说罢,下楼出门。
路上跟秋风打了通电话,告诉他蛊虫之祸,自己已经解决,现在要将羊爷带回来。
先前跟何冬萍两次交手,她都没有再使用过蛊虫,想必之前在郊区那栋别墅里,张杨一举将何冬萍所养的蛊虫歼灭的七七八八。
就算她还剩有几只蛊虫,只怕轻易也不会再出手。
到伍家后,秋风迎了出来,二人说了会儿话,张杨问道:“伍叔叔没在家吗?”
秋风说道:“我爸他去公司了,最近天天召开董事会,我爸跟大伯闹起来了。”
他说完,狠狠拍了一下手掌,满脸都是兴奋和高兴:“我爸总算舍得跟大伯翻脸了!爷爷要是泉下有知大伯变成这个样子,也肯定会支持我爸的!”
张杨点了点头,心下顿时明白,秋风还不知道伍老三跟伍大翻脸的原因。
料想自己给伍老三打过电话后,对方就想法子缠住伍大,让他不能在人工智能上操心。
伍老三知道有关人工智能的事情都是绝密,口风当真紧,竟然连自己儿子都不透露半句。
张杨想通此节,心下颇为感动。
他重重将手放在秋风的肩膀上,颇有深意的说道:“兄弟,你放心,你家的家产跑不了。”
秋风“嗯”了一声!说道:“当然!大伯想败坏公司那是绝不可能的!”
从房里出来,久久未见的羊爷正趴在后院晒太阳。
冬日的暖阳将它柔顺的狗毛映照的更加金黄。
好久没见羊爷,张杨再次看见它,不由露出了笑脸。
大踏步走过去将它一把抱了起来。
羊爷动了动困倦的双眼,骨碌碌的朝着张杨瞅了一圈,连一点情绪都没有,随后又动了动狗腿,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张杨的怀里。
张杨看着它这幅样子顿觉好笑,心想:“这么久没见,它怎么看了我,一点也不高兴啊。”
张杨来气似的将它的狗头摇了两下。
羊爷嘴里发出“呜呜”的示威声,冲着张杨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