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军刚一个人喝了几杯,觉得困意席卷,朝着床上走去。
“咯咯,叔叔莫急着睡呀!”
一个娇媚到骨子里的声音响起。
郭军刚眼神一变,立刻变得清醒了许多,只见一个高挑的女人正站在房间里,一双桃花运含羞带怯,嘴边下长着一颗小巧的朱砂痣,此刻正含笑看着郭军刚。
郭军刚浑身打了个激灵,问道:“你是谁?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何冬萍咯咯娇笑,一步一步朝着郭军刚走来。
“叔叔别怕,人家没有恶意,就是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看似人畜无害,又娇态万千的女人,每每靠近郭军刚一步,都令他感到莫大的压力。
更令他感到诡异的是,这个女人是怎么进来的?又是何时进来的?为何没人发觉?
“你打听谁?”
何冬萍笑道:“上官承勇在哪里?”
郭军刚心下一凛,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是冲着这儿来的!
当下淡定地摇头:“谁?不认识,没听过。”
“真的没听过吗?”何冬萍笑吟吟道:“我一向讨厌动粗,更何况您是长辈,万一等会儿,这吊灯砸下来,磕破了您的脑袋,或是用刀子在您的身上,割上一千四百八十刀,那可不好玩啦。”
她本身媚态天成,说起话来更令人柔肠百转,偏偏话里的内容,却恶毒至极。
郭军刚心里叫苦不迭,张冬早不在,晚不在,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在!
他心慌的一批,面上却只能笑嘻嘻道:“一千四百八十刀?不会吧,我哪有那么多皮肤让你割?”
何冬萍捂嘴发笑:“那还不简单?多打几个叉不就完了么?”
郭军刚讪笑道:“多打几个叉?那岂不是有失美感?”
何冬萍笑道:“叔叔,你这性格跟某个人可真像,你想故意跟我扯杨扯西,拖延时间?我可不吃这套哦。”
郭军刚慢慢往后踱步,尬笑道:“某个人?谁啊?我认识不?可以介绍给我认识啊?”
何冬萍笑而不语,但是离他越来越近了。
郭军刚只感汗流浃背,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冒了出来。
突然,他站在原地走不动了。
只因身后有一人结结实实挡住了他。
一股非常令人安心的气息从身后传来。
郭军刚看见何冬萍的眼色突然变了,虽然她仍在笑,眼底却有了忌惮之色。
郭军刚转过头,眼里立时迸发出喜悦,飞一般躲在了张杨的身后。
张杨飒爽一笑:“何冬萍,来我家玩,也不好好打声招呼,这样偷鸡摸狗的,算哪门子回事?”
何冬萍娇笑道:“我偷什么鸡摸什么狗了?”
张杨哂笑道:“我丈母娘那些头花儿啊,皮筋儿啊,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还是她老人家用旧的,你拿去能换几个钱?”
何冬萍嗔笑道:“呸!我好稀罕你那些东西?”
说罢,随手一抖,满地撒的都是皮筋儿啊,发卡啊,梳子啊一些小玩意。
张杨颔首笑道:“念在你是初犯,本老爷我也就不发配了,你走吧。”
何冬萍摇了摇头,微微笑道:“好弟弟,舟郎还等着我的消息呢,你把上官承勇放了,我立刻带着他走。”
郭军刚从张杨身后探出头来,凶狠道:“之前不是跟你都说了,根本不认识。”
何冬萍只是看着张杨,笑而不语。
郭军刚看了一眼张杨,继续道:“喂!都说了不认识!赶紧走吧!我们下逐客令了!”
何冬萍忽然叹了口气:“赶我走么?我今日无可奈何要厚着脸皮留在这儿了,你要是不把上官承勇放出来,我是没法回去见舟郎了,不如留在你这儿算了,我瞧你这里美女多得很,那晚除了那蓝头发的小妞,还有一个……姜老师是么?”
何冬萍说着,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哪个是你老婆?还是……全都是?怪不得你瞧不上人家,原来金屋藏娇啊!”
张杨听她越说越没边儿,喝止道:“你回去告诉上官舟,等老子出够了气!自然会放他爸回去,至于是哪天放,那得看老子心情,他上官舟要是给老子磕几个头,兴许老子一高兴,就提前放人呢?”
何冬萍摇了摇头:“你当真不放?那我真的不走了。”
“我送你走!”
张杨话音刚落,整个人犹如离弦之箭冲到何冬萍身侧,随后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谁知何冬萍“嘤咛”一声倒在张杨的怀里,嗔道:“你真要动手?打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
张杨冷道:“你不服我们可以再较量较量。”
何冬萍叹道:“我要是能打过你,还用得着避开你,去找那边那个人问么?”
她说罢,忽然“啊”了一声,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是故意跟他嘀嘀咕咕,为了引我出来?”
何冬萍抬头似羞似嗔的看了张杨的一眼,在他胸口捶道:“你好深的心机啊,人家被你骗的团团转。”
忽然!
一道寒芒闪现!
张杨早有防备!右手一掐!就将何冬萍的左右脸死死按在一起!
何冬萍痛的呜呜咽咽,只见她嘴里含着一根银光闪闪细针,那根针正躺在何冬萍红润的舌头上,蓄势待发。
张杨脸色阴沉,怒道:“死到临头,你还作怪?!”
心想自己早就打算除了这个女人,现在她自己送上门了,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张杨这般想着,双手一用力,“咯嘣”一声!就将她的嘴巴捏脱臼了!
何冬萍疼的脸色发青,紧闭双眼,待她稍稍缓过来,又微微睁开眼睛,冲着张杨笑。
张杨一愣,抬起另一只手,就要冲着她一掌劈下!
谁知何冬萍眼中笑意不减,反倒还用一只手去摸他的腰。
张杨睁大双眼看着眼角带笑的何冬萍,那只手悬在半空,久久劈不下来。
一时之间,心乱如麻。
既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太过歹毒,数次藏着暗招,频频偷袭,要不是自己艺高人胆大,早就被她杀了不知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