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饭不干净,反正最近不上班,我就做了点,你到时可以热着吃。”
张杨见她脸色苍白,眼圈黑黑的,眼睛里面都是血丝,柔声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你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嗯。”
出了门,张杨开车到善德医院。
郭军刚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我打算买座别墅。”
“嗯,是该自己买套房子了。”
“我意思,等我买了别墅,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算了。”张杨说道。
郭军刚摆了摆手:“我就算了,我一个人住惯了。”
“那好吧,”张杨也不勉强:“那我给你另找一个住处吧。”
郭军刚笑呵呵的看着他:“我还是跟以前一样,我那房子挺好的。”
郭军刚一直住在一套七十平米的单元房里,平时吃穿用度都很简朴。
“怎么?现在知道我的身份之后,感觉不一样了?”
张杨思索了片刻,笑着摇了摇头。
“感觉没什么不一样,也许是我想多了吧,还以为你既然表明了身份,就打算换房子住呢。”
郭军刚摆了摆手:“哎呀,还跟以前一样就好了,万能集团现在也不是我的了,早晚都要交在你手里,我现在是甩手掌柜。”
张杨笑了笑,没有回答。
和郭军刚聊了一会儿,张杨起身想去看看苏瑾。
绕到苏瑾的办公室,发现她并不在。
一路走来,看见她在缴费门口,和一个女人在说着什么。
“在干什么?”
张杨走到苏瑾的身后,轻声问道。
苏瑾被他吓了一跳,回过身来,眼中一亮,不由自主笑道:“你来了!你来看郭叔?”
“嗯,闲着没事,来看看郭叔。”
“他快出院了吧?”
“就这几天,你在干什么呀?”张杨瞅了瞅苏瑾的手里。
她挥了挥手里的纸张:“我在小静办出院手续。”
张杨微微侧身一瞅,那个一直跟苏瑾站在一起的女人,正是楚文静。
“这么快?我记得时间还没到吧?头疼好了?”
“小静待不住了,反正现在只要有人每天给她治疗就可以了,也不一定在医院。”
张杨点了点头。
那边楚文静发出“哼”的一声。
自从经历过绑架和酒楼事件后,楚文静对张杨的态度变了很多,虽然还是嘴上功夫一个顶俩,但眼里明显没有之前的歧视和侮辱。
只不过张杨一向对她不感兴趣,所以无论她变成什么样,他都只是一笑了之,或者干脆连表情都没有。
“对了,买房子的事情,我已经托人去办了,最晚下个月,我就接你去新家住。”
张杨补充道:“还有妈,还是和我们在一起。”
苏瑾眼里情绪有些复杂,感激之情最为浓厚。
“阿杨。”
她喊了一声,想说什么,却没能继续说下去。
“哼,你早就该买房子了!这么大人,还一直挤在丈母娘家,不像话!”
楚文静不冷不热的声音传出。
苏瑾皱眉呵斥了她一句。
楚文静说道:“我只是说实话罢了。”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楚文静一撇嘴,双手抱胸,**似的看着张杨。
可是张杨根本连她看也不看。
楚文静正待发怒,苏瑾拉住她,嗔道:“为什么你每次一见他,就要吵?你昨晚不是还跟我说,你其实不讨厌张杨,而且”
楚文静脸色一红,大声道:“阿瑾!”
苏瑾摇了摇头。
“快快快!”
突然一阵急促的声音打断了几人的谈话。
只听车轱辘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哗啦啦响起。
一群人推着一辆病床车往电梯的方向疾驰而去!
“看样子,是送往ICU的。”
苏瑾说道:“张杨,我去看看,说不定一会儿要做手术。”
她话音刚落,就有一个护士急匆匆的跑过来。
“副院长!病人好像是肿瘤恶化!现在急需开刀!”
“刚才那个病人吗?”苏瑾一边说,一边往电梯的方向大步迈去。
张杨看着她雷厉风行的背影,忍不住露出笑容。
“哼,看自己老婆,还能露出这么痴汉的表情,倒是少见。”
张杨还没答话,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窜进了电梯间。
宋云兰?
刚才那个女人是宋云兰。
张杨见她神色匆忙,想起方才送往ICU的病人,一个想法不由自主冒了出来。
他当下大步朝电梯口走去。
“喂!你去哪儿啊!”
楚文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电梯直达icu所在的楼层。
张杨刚一出去,就看见熟悉的身影,以及门口的苏瑾等人,似乎是病患家属发生了争执。
“宋云兰,你知道我是这方面的专家,既然都市的善仁阁没开,送往外地又来不及,不如让我出手。”
姜家一家都是大夫,但并擅长肿瘤切除手术。
宋云兰隔着口罩,隐隐觉得苏瑾的眉眼有些熟悉,但她一颗心全在父亲身上,也就没有多想。
母女二人思索了片刻,毕竟刘义桥在一方面确实不错,而善德医院只是个普通医院。
如果不是都市善仁阁停顿整业,肯定不会送到这里来。
苏瑾清冷的声音一字一句道:“肿瘤恶化,给你们考虑的时间不多,如果家属希望别的医生来治疗,我们医院也可以提供场所,但必须尽快决定!”
宫若婷终于点了点头:“刘义桥,我们信任你,你去吧。”
刘义桥快速换上白大褂,戴上口罩。
苏瑾清冷的声音再次从口罩下传出:“你们几个,进去后,根据刘医生的指示,正常作业。”
“明白。”
这种事情以前也在善德医院有过先例,所以护士们并不陌生。
刘义桥给了宋云兰一个肯定的眼神,正准备迈步走进icu,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老婆。”
这个熟悉的声音,引得宋云兰转过头去。
她略微有些吃惊道:“张杨?”
张杨点了点头:“里面是伯父吗?”
宋云兰面有忧色:“是。”
她突然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当初你提醒我,说父亲可能生病了,我也没当回事,原来他浑身疲乏,真是是因为肿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