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线45——不可避免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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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晕目眩

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白狼目前的状况。

暴走状态下她可承受了不少的伤害,即使大部分情况都是对方飞出,可每一次轰击,都快把她的身子骨给冲散了。

幸好,两人都在各自的濒危点停了下来,不然后果可不堪设想。

【好....好冰....】

“....能听见我说话吗,白狼?”

好像——有人在叫自己。

【是梦么?】

【好想....好想睡一觉....不想醒来....】

“...上天,难道又要让我再重温一遍黑森林时的痛苦么....我求求你白狼,我求求你!!快点,快点醒过来吧....”沉重的语气,以及若隐若现的哭腔,都让白狼意识到一些不正常。

【这个声音....是哈斯奇德——是哈斯奇德!!】

【难道说——我快要死了吗?】

也难怪,她并不像哈斯奇德,有数不清的防御和治疗魔法在无时无刻的保护着,她只能依靠自己的;相反,为了更好地发挥皮尔斯剑术的威力,她只能穿着轻铠或者是便衣才行,即使在每一次碰撞中都削弱了对方的防御,可是她自己也几乎完全承受了每一次碰撞所带来的伤害。

值得庆幸的是,哈斯奇德还懂得如何治疗,不然现在的白狼,恐怕早就一命呜呼。

但是,她现在的状况也不容乐观,若没有坚定的意志以及刺穿黑暗的觉悟,恐怕死亡,对她来说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我,还不能死。】

【还有....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

现实当中,她的手指稍动了一下。

【条顿骑士....,条顿骑士团的复兴,以及帝国的人...民,还需要我去改变,我不能——不能死在这里....】

绝对,绝对不能。

“呃.....”

疲软无力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伏在自己身子上,嚎啕大哭的哈斯奇德。

身上的伤口很多,但基本都止住血了,先前肩膀碎的骨头,似乎被水流给包裹住再组合起来,说不上多么健康,但日常活动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再看看周围;只能用废墟来形容,墙上一处又一处像是被人用身体撞开的大洞。以及早就碎一地,根本看不出来原本是什么的家具。

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一把快碎掉的短剑,它应该见证了这场黑暗而又野蛮的战斗。

“呵,哈斯奇德——”对于生命,白狼充满感恩,她自然也不会忘记,是谁给予了自己从死亡中脱离而出的勇气。“呐,我还没死....用不着,像个小孩子一样哭吧。”

“——白狼?”

哈斯奇德的哭声咋然而止,随之便是一个紧紧的拥抱。

“太好了....”

白狼则是有些喘不过气来:“哈斯奇德....我快要被你勒死了....”

“哦!抱歉,抱歉,哈哈。”能够看到白狼醒来,让哈斯奇德的心情瞬间好上不少。“怎么样,你回心转意了吗??嗯??”

“回心转意——什么??”

“当然是和我一起离开这个地方,然后我们一起旅行啊!难道你忘了么?”

“可是——条顿骑士....”

“请不要再说任何有关于条顿骑士的词和句子了,我不想从你的口中听到这些。”他用两根手指放在白狼的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出声。“你本不该去承受这些的,无论是条顿骑士团,还是他们的信仰,本该与你无关。”

“但是....”

“你——应该早就见过了莫希,对吧。”

条顿骑士团从很久以前就和医院骑士团有良好的合作;受了伤的条顿骑士们会去寻找医院骑士来治疗,而在战场上,医院骑士也受到条顿骑士们的保护。双方的大团长也会组成战斗搭档,让两大骑士团和睦相处了几乎一千年。

“莫希-约翰,她是医院骑士团第一任大团长格莱德-约翰的后代,她的母亲是医院骑士团的大团长,所以她的未来,也是成为医院骑士团的大团长。”

“而我...我的养父,沙华-奥尔德,他就是条顿骑士团的大团长。我不是他的亲生孩子,但因为天赋异禀,所以我才被他给收养,然后培养成下一任条顿骑士团的大团长——或者是说,‘人形兵器’更适合来形容我。但无论如何,曾经的我是确确实实的背负着大团长这个名号的。”

这话虽然有些婉转,可还是在隐约当中劝告白狼,不要再去管这些事情了。

“而你,白狼。你...不一样。”

“首先:你是一名半兽人,半兽人本就不应该加入骑士团的,这是法律上明确规定的;其次,你的父母并不是条顿骑士团的大团长,你的祖先也应该没有人是的,所以,你根本没机会去成为条顿骑士的圣女。”

“而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这么一个连他们曾经的大团长都敢去背叛的骑士团,你继续待在这里,只会被他们给利用;所谓的信仰与身份,那可是用来愚弄人们的常见手段。”

即使被条顿骑士团所背叛,可哈斯奇德也并没有过多的怨恨他们,反而帮了他们一些小忙——但这只是在回报过去的养育之恩而已,他并不想看见白狼重蹈覆辙,甚至落得比自己还要更惨的结局。

“...我现在,已经是条顿骑士的圣女了,我的职责,就是去保护他们,领导他们,直到条顿骑士团的复兴。”白狼也很清楚他的意思,可现在,她已经没有资格再去回头了。

“我可以和你一走了之——但条顿骑士们,将会再次陷入过往的低沉当中;帝国中的半兽人,也需要我去拯救他们。因为一己私利而让其他人受到损害——我做不到,这一点,我真的真的做不到。”

“就算这些不是你应该背负的,你也会这么做??”

“....嗯。”这一个字,已经说明了一切。

长久的沉默

“....我或许早就该料到的。”

哈斯奇德拉着白狼起来,然后把一旁的短剑用金元素稍加修复后,又递到她的手上:“——我早就该清楚这一点的。”

他的行动如同蜗牛般缓慢,如同时间被放慢了无数倍。

“我想了想,作为一个合格的爱人,我应该尊重你的意见,让你继续待在这里,去领导这些条顿骑士们,带领他们复兴骑士团——毕竟,这可是你的选择,我无权干涉。”

他的话,似乎有让步的意思。

但事实并非如此。

哈斯奇德走到白狼的对边,在用元素魔法稍稍修补了一下墙壁后,便摆开战斗的姿势,意图,不言而喻。

“...我曾经对这个名称厌恶至极,但~现在看来,也只能捡回来再用用了。”

“名称——?”

白狼似乎也知道了什么。

“对,没错。”

“作为你的爱人,我应该去尊重你的意见;但是——作为条顿骑士团第二十八任大团长,条顿骑士团的【永恒誓约之盾】,我有足够的资格和权力,去考核下一个接替我位置的继任者。”

他的双眼,已经不再迷茫。

“这次考核,将赌上我们的荣耀,无论怎样,任何人不能对结果存有怀疑。白狼....圣女白狼,我的继任者,你对此,可有疑问?”

“...没有。”

“那就请你向我发出挑战吧,圣女白狼。”哈斯奇德依旧是站立在原地,但脸确是极不情愿的别了过去,自欺欺人的以为只要看不见,就不会听见接下来的回答。

但这,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手中的武器,此刻也不能告诉她究竟该如何选择,往日里的经验也无法指导自己,这只能靠白狼一个人去做出选择。

是挑战,还是逃避?

“...条顿骑士团的大团长沙华-哈斯奇德,【永恒誓约之盾】啊。”在沉默后,白狼终于做出了她的决定。

【果然,还是要来吗。】

“我,圣女伊莎贝尔,将在此向你发出挑战,为了证明我拥有足够的资格去成为条顿骑士团的圣女,我将会在这场战斗中。打败....怀有骑士精神的打败你。”

这是信仰之战!赌上荣誉与信仰的最终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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