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希发誓,无论那个打伤了赫拉克罗斯的人是谁,究竟是属于哪方的势力,只要让自己给抓到了,那他绝对没有好下场。
医者并非只能治愈他人,有的时候,她们也可以成为夺人性命的毒药。
“这是.....哪...”
“蠢丫头,你竟然还能起来,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即使嘴上不饶人,可看见她醒来后,莫希还是打心底替她开心。“怎么,这次又闯什么祸了?”
“你顶多能当我的姐姐,莫希,我们也没差几岁。”
一听她的训斥,赫拉克罗斯就又头疼了:“我怎么感觉,我一和你说话,你就突然开启了妈妈模式,把我当成一个婴儿来对待了。拜托,我也就比你小几岁而已...”
“唉~~,你什么时候能不像个小孩子一样令我操心就可以了,你这丫头可让我省点心吧...”
“你看,又来了,嗯~~看来你是到了更年期?!喔哦哦,这可真是个大新闻!”
【还这么活泼,果然是个独角仙。】
看着她还能和以前那样跟自己开玩笑,莫希顿时就放松不少,随意的坐在床边。
“——说吧,发生了什么?”
赫拉克罗斯和自己同样拥有导师阶的实力,并且擅长偷袭与刺杀,就算不敌也能够凭一己之力逃脱,同时身为圆桌议员的她也被派去平定动乱;后来多亏有一位警员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她,在进行紧急治疗后将其送进附近的医院进行治疗。她的落败,意味着敌人拥有至少两位导师阶的强者。
她是偏向于刺杀的骑士,以一敌二不敌合情合理;可敌人为什么没有把她给杀掉,这倒是令人不解。
“...你知道的莫希,我是最后一个出发的议员。”
脑袋里的疼痛似乎还没有消减,但这并不影响她为自己提供情报。
“等我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一位警官说他们遇上了麻烦,说是有恐怖分子掌握了一张记载即死魔法的卷轴,假若释放的话会对整个城区造成不小的伤害;为了不惊扰到他们,我便让那个警官按兵不动,自己一个人潜入进去。”
“可是,可是!”想到这里,赫拉克罗斯的脸上还有几分愠色:“可是我就没想到原来那个警官,竟然和屋子里的恐怖分子是一伙的!!”
“这个混蛋,趁我潜入的时候直接用他的佩枪给我来了一发子弹尝尝!!啊~~,该死的混蛋,蚜虫,屎壳郎!!竟然背后偷袭我!!可恶!!”身为刺杀者的她却被别人所偷袭,这自然让赫拉克罗斯觉得气愤无比。“之前那家伙一副假惺惺的样子,让我光是看一眼就觉得恶心,不可回收垃圾!!”
而事实的确像她所说的那样,她的胸腔处共有三处由子弹所造成的伤口,其中最危险的一颗子弹,距离心脏只有1厘米;上帝保佑,在救赎之光的帮助下,那颗滞留于体内的碎片已经被取出,而赫拉克罗斯也只需要修养一阵时间就可以了。
“不过有一点让我很好奇。”莫希紧接着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他们为什么没有杀了你?”
既然都成为恐怖分子,敢跟三大骑士团扳手腕了,理应都是群反社会不怕死的疯子才对,而疯子是不会在意他人死活的,其他人在他眼中,无论身份大小,地位高低,全都应该被杀死。以一个疯子的命来换一条或者两条身份高贵的骑士的命,这显然是赚了。
“恐怖分子他们的头领,似乎知道我的身份——或许,他害怕我的死会遭来医院骑士的报复,或者也只是单纯的不想杀我而已,谁知道那群疯子是怎么想的呢?反正我是不知道。”
没错,赫拉克罗斯这一点说的一点错误都没有:如果他们真的敢把她给杀了,那么自己将会不计代价的去追杀他,所有医院骑士们也会因为姐妹的逝去而悲伤,但正因为这份悲伤去促使她们复仇。
可以说,如果赫拉克罗斯真的死掉了,那么这些恐怖分子们将会体验远比现在高出一万倍的愤怒与恐惧。
“...如果有机会再碰见那两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一定会把他俩的心脏给挖出来,一定会的!!”
【又来了,像小孩子赌气时放的狠话一样,真是个幼稚鬼。】
莫希轻轻的用手指关节扣了下她的脑袋瓜。
“好了,我们勇敢的赫拉克罗斯,我知道你很勇敢了,你是天下最~勇敢的,所以,能不能请你稍微冷静一下大脑,好让那些刚修好没多久的血管也随之一起冷静下来呢?嗯?”
“拜托,莫希....”
“嗯??”
一个眼神,似乎就让赫拉克罗斯反抗的思想给飞到九霄云外了。
“行,我要做个无聊的乖宝宝.....”
“这才对嘛。”
既然她都醒过来了,那自己也没必要看着她了;简单交代了一些重复不知道多少遍的话后,她便合上门走了出去,但双眼也在关门的一刹那,由炙热的火转变为寒冷的冰。
在赫拉克罗斯面前,自己永远是个有着妈妈属性,絮絮叨叨过度关怀的大姐姐;但这并不代表自己忘掉了过去统领众多医院骑士,雷厉风行的大团长的身份。
赫拉克罗斯虽然是被偷袭才不敌的,但这并不代表着自己能够放松戒备,仍要把对手的实力看高几个档次才行;自己的体术搭配上‘怒焰玫瑰’,对付一名导师还显得绰绰有余,但同时面对两位导师阶的敌人就有些腾不出双手了。
“白狼...我的好闺蜜,看来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在脑海内大概拟定好计划之后,莫希便离开了医院,转而备车前往条顿骑士团现址。
有时候,帮助另一个人的最佳方法,就是去夺走另一条生命。
而她莫希,将会用生命来告诉所有人:医院骑士,并非只是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