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要紧了牙关,面对放手狂攻的宋煜,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死命硬抗,因为两人实力上的差距还是显而易见的。
宋煜一口气向楚枫拍出了三掌,不得不说,炼气之境的修真者还是很强的,纵使楚枫拥有祖龙圣体,却也是有些抗不下去了。
“作为年轻人,你确实很强,但这也坚定了我必须除掉你的想法,小子,下辈子好好投胎吧!”宋煜已然使出了自己的全力,面对一个炼气之境高手的全力一搏,即便楚枫再有什么好办法,那也无济于事。
“小子,守住这一击,你就赢了!”长阳子的声音有几分焦急,因为他也看出来了,对于宋煜的全力攻击,楚枫肯定会非常难受,但这都是没办法的是,如果楚枫挨不过这一击,恐怕就会气势尽息,从而一败涂地。
楚枫点了点头,将所有真气与内劲尽数凝结在身前,形成了一个透明的空气屏障。
“紫气东来!”宋煜双手结印,数道极为强烈紫光从他的身体上骤然射出,在空气中这些紫光交相辉映,竟是化作了一头狮子,冲着楚枫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
看着那横亘在半空中气势夺人的狮子,楚枫本来想退,但现实情况已经让他无路可走,与其这样等死,还不如上去拼一把,这是楚枫一直恪守的信条,于是他只好咬紧牙关,迎着狮子的方向,冲了过去。
“好小子,这等情况下竟然还敢向我实施反突击,可惜了这么好的人才。”两人交战到此刻,宋煜倒是有了几分惜才之心,不过鉴于楚枫杀了自己的儿子,这等血海深仇,他必须要报!
“等杀掉你以后,我会和一定会和范文龙好好研究你的尸体的。”宋煜眼中闪过一抹毒辣,然后操控着那头狮子,毫不留情的冲着楚枫咬了过去。
“咔嚓!”
一声脆响,楚枫身前的那道透明屏障在紫色狮子的第一次冲击之下,直接出现了裂痕。
楚枫两手迅速结印,准备将这道裂缝补上,可惜宋煜根本不给楚枫机会,他继续操控着狮子迅速发动了第二次的攻击。
“砰!”这一番撞击下来,楚枫身前的屏障可以说是变得千疮百孔了。
“不行了,现在只有用那一招了。”说着,楚枫从剑套里缓缓抽出了祖龙骨剑,记得上回在擂台上,他所施展的破煞剑法和这柄剑完美契合,发挥出了意想不到的功力,现在看来,只有用此招再搏一搏了。
“放弃无谓的幻想吧,面对我,你没有任何机会。”宋煜那边的紫光已经完全压过了楚枫的蓝光,现在只要他稍稍一用力,就会彻底摧垮和自己对抗的蓝光。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厉啸响起,接着,宋煜的身子一震。
他感觉身后忽然一凉,会过头看去,只见自己的二弟宋飞正满脸凶相的冲了过来,在他手里,正握着一把短刀,此时此刻,这把短刀直直的插入了宋煜的后腰部分。
“噗呲!”大厅中央,紫光忽然强盛起来,彻底压倒了蓝光,一瞬间光芒消散,楚枫、宋煜以及宋飞直接倒飞了出去。
“噗。”落地后,楚枫吐出了一口鲜血,看来越级挑战修真者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纵使自己有神火和祖龙圣体辅助,严格来说,自己还是败了,要不是最后关头宋飞从半路杀出,自己现在是死是活可都说不好。
“宋飞,你特么疯了么?”宋煜最先站起身来,刚刚光芒消散的瞬间,他一掌按在了宋飞的胸口,估计那一下足可震碎对方的七经八脉了。
宋飞倒在地上,嘴角不断的渗出着鲜血,虽然脸色苍白的很,但眼神却是非常坚定,他瞪着宋煜说道:“往常我一直当你是大哥,所以才听你敬你,可是直到刚刚我才想明白,你一直在骗我!”
宋煜从后腰处抽出了那柄短刀,他瞄了一眼楚枫,发现那小子已经奄奄一息不足为患了,索性自己被宋飞暗算的伤口还不是太深,不影响大局,既然这样,他改变了思路,那就是先收拾掉自己这个二弟,在去处理楚枫。
打定主意后,宋煜便也不用再刻意伪装了,他冷笑一声:“是啊,那段录音是我找人专门后期合成的,当然是骗你的,谁知道你会这么傻的就相信我的话,让你杀掉他们,不过是我的计划之一而已。”
宋飞倒在地上,惨笑一声,其实当时对于这件事情,他也不是百分百确信,只不过由于他的性格软弱,加上妻子的强势,他有些受不了,于是就动起了歪心思,直到他失手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从那以后,宋飞就彻底成了宋煜的玩偶,因为自己杀妻弃女的传闻一旦被宋煜公布出去,且不说自己能不能在宋家立足,就是他自己的生命,也绝对会遭遇灭顶之灾。
在懦弱心里的驱动下,他慢慢一步一步的成为了宋煜的棋子,直到刚刚,他看楚枫悍不畏死的和宋煜搏斗时,才渐渐醒悟了过来。
“红珮、茹茹,我..我对不起你们啊…”虽然宋飞此前就早已察觉到这其中的蹊跷,可是他一直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去正视,直到他今天亲耳听到宋煜所说,他一瞬间泪流满面。
远处的楚枫在听到这两个名字后,猛然一惊,忽然想起了那对鬼魂母女,然后他又想起了沐红珮在临走之前对他说过的话。
“宋家人的弱点,在太阳穴!”
楚枫打了一个激灵,同时暗骂自己健忘,这么重大的信息他居然到此刻才想起来。
“既然这样,那我还有一点胜算!”楚枫观察着自己和宋煜的距离,五指并拢,缓缓抓紧了手中的祖龙骨剑。
“好了,我把计划都告诉你了,你也可以放心的去,做个明白鬼了。”宋煜面无表情的抬起了手掌,掌心处紫光闪现。
宋飞自嘲的笑了一声,虽然他是个极度怕死的人,但不知为何,现在的他对生死看得很淡,好像拿东西对他来说,变得并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