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为首的中年人顿了一下,然后向楚枫的背影看去,只见楚枫的右手正不断的在许韵的腹部移动,像是像是在探测着什么。
张教授看着楚枫的背影,似乎感觉有点熟悉。
“张教授,赶紧把你们医院的保安叫来,如果这家伙耽搁了我女儿的病情,别怪我找你们院长!”许荣国见张教授没有动,立刻高声催促起来。
张教授这才缓过神,连忙向楚枫走去:“这位先生,由于家属的要求,请您先行离开这里吧。”
楚枫回过头来,冷冷的指着许韵的肚子问道:“她得了什么病,你们知道吗?”
张教授一噎,没有说话,反倒是站在他们面的青年医生走了出来,对着楚枫呵斥道:“这是我们医院的张树清教授,你是什么人?也敢在教授面前狂吠!”
楚枫哼了一声,快速扫了一眼在场的一声,冷笑道:“什么教授不教授的,患者住院这么多天,连病症都查不出来,在我看来,你们都是一群酒囊饭袋而已!”
“你放屁!”那青年医生被楚枫骂的恼羞成怒,当即就要出手,不料却被张树清给拦住了。
“你…你可是楚枫?”张树清看着楚枫冷笑的模样,好像终于想起来了什么东西一般,神情上闪过一丝激动。
“怎么?你认得我?”楚枫看了一眼张树清,忽然也觉得有些熟悉,不过倒是想不起来他们在哪见过了。
张树清一拍大腿:“果然是你,楚兄弟,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在市医院的事情?”张树清试探性的问道。
楚枫愣神了片刻,开始从脑海中搜刮起记忆来。
张树清又拍了下大腿:“就是你用回天九针去救一个小女孩的那次!”
楚枫“啊”了一声,他想起来了,原来这个教授就是之前在医院里认出来自己使得是回天九针那个中年人,没成想两人能在这里遇上。
所有人都是一愣,张树清可是东海市享有很多声誉的临床医学教授,是享受政府津贴的,许荣国也是一脸吃惊,他没想到楚枫居然还认识这种人物。
张树清在众目睽睽之下,连忙伸出双手,上前握住了楚枫。
众人又吃了一惊,能够让张树清教授伸出双手上前相迎的,别说是院长,恐怕就连市长都做不到。
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到底是什么来路?
两人握了一下手后,张树清就赶紧问道:“楚兄弟,不瞒你说,许小姐的病很怪,就连我也搞不清楚,目前只能注射一些消炎药,今天正好你来了,我想听听你有什么高见?”
“哼,他能有什么高见,不过是一个高中学生而已!”许荣国走了过来,她可不觉得楚枫能够治病,在他看来,这楚枫怕是又像当初骗自己似的给张树清也骗了。
张树清没有说话,眼睛依旧盯着楚枫,似乎正在等待楚枫的回答。
楚枫也没有理会许荣国,而是沉声道:“她的病很严重,不知你听没听说过蛊虫。”
“蛊虫?”张树清一怔,目光迷茫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记着我当年读大学的时候,曾经在图书馆里读到过一本关于南疆蛊毒的书,那里面记载的东西太过玄妙,我就当小说给看了,难道…”
张树清说着说着,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倒吸了口凉气。
“你是说,许小姐是中了蛊虫之毒?”
楚枫点了点头。
“刚才我测探过她的身体,目前这蛊虫体型尚小,还不能对她的性命造成威胁,但如果放任它肆意生长,那就不好说了。”楚枫的目光又移回许韵的身上,继续说道:“所以我要立刻动手除蛊。”
许韵此刻的表情也有些害怕,楚枫说的话她一直都听在耳朵里,当她得知自己的肚子里有一只蛊虫时,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她从小就怕虫子,此番听人说自己肚子里就有一只虫子,其内心的恐惧可想而知。
“我需要你来当我的副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楚枫瞥了一眼张树清,淡淡说道。
此言一出,整个病房里的一声都发出一了不屑的轻哼,张教授是什么身份?那是市二院扛鼎的教授级医师,平日里连院长都要敬他三分,怎么可能当你一个小屁孩的副手?
不料张树清下面说的话却再度让人们震惊。
只见张树清面色一喜,连忙点头应诺道:“能够在楚兄弟手下打打副手,简直是我三生有幸啊。”
张树清是知道楚枫的医术的,当他还在念大学的时候,有一位中医学的老是曾经告诉过他,回天九针并未绝迹于世间,只不过被某些底蕴深厚的医学家族垄断了而已。
所以张树清一直坚信,楚枫的背后应该有一个非常庞大且底蕴深厚的医道家族,若自己能和他攀上关系,那对自己医学道路自然是有享不尽的好处。
就在这时,许荣国再度发难,他走到张树清面前,沉声道:“张教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听这小子的话,还什么南疆蛊毒?你以为这是写小说嘛?”
“告诉你,如果你一定要听那个江湖骗子的话而耽误了小韵的病情,我会如实的向你们院长反应情况的!”
许荣国情急之下,还是搬出了院长,希望以此来压住张树清和楚枫。
不料张树清却哼了一声,斜了一眼许荣国,冷冷道:“许先生,院长的电话就在门口贴着,如果你想打电话的话,可以去了。”
“你…”许荣国气的一窒,不过也不敢彻底撕破脸,毕竟张树清在临床医学方面算的上是权威人物,眼下许韵生病,自己还有求于人家,所以他暂时把怒火压了下来。
楚枫看了一眼许韵,轻声道:“许老师,你的病目前来看有些棘手,凭借医院的条件可能暂时医不好你,如果你信我的话,一会儿我就和张教授一起给你治病,如果你害怕或者不信我,那我立刻就走。”
许韵盯着楚枫的目光许久,然后贝齿轻咬,缓缓点头道:“我当然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