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破千帆确实是长得好看,而且勾人,这不,就连这些个见过大风大浪的青楼女子都把持不住了,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到破千帆身边,如花团锦簇一般簇拥在破千帆的身边,而破千帆的脸色却是难看的有些吓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滚!”
伴随着这个字,魅千轻清楚感受到了破千帆的怒火,身体不由得开始颤抖着,这是属于生物最原始的本能,属于生物最原始的恐惧,原本她不不觉得破千帆比她的修为高出多少,但是这一次,魅千轻彻底的明白了他们二人之间的差距,若是说破千帆是位于整个食物链的顶端,她或许连食物链的底端都够不上,他若是想要杀了她,就如同是一头大象想要踩死一只蚂蚁一般,甚至是等到蚂蚁的身体腐臭消失,大象都不会记得有这样一件事的存在。
就连魅千轻都是如此,那些个青楼的姑娘更是被吓得连滚带爬的出了房门,破千帆一步一步走向魅千轻,魅千轻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着,直至退到了墙角,无处可退,破千帆一拳狠狠的砸在了魅千轻脑袋旁边的石墙上,他眼眶发红,显然他已经在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可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怒不可揭:“魅千轻!我在你的心里就是这般的不堪么!?”
魅千轻从未见过这样的破千帆,她有些害怕,这种害怕无关死亡,无关疼痛,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正在被家长训斥一般,明知道不会有什么大的惩罚,甚至是明知道只是一些个无关痛痒的漫骂,可她就是这样某名的害怕,一张精致的小脸瞬间就委屈了下来,一双水汪汪的眸子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我……对不起……”
魅千轻说着两只眼睛小心翼翼的看向破千帆,手犹犹豫之中,还是抓上了破千帆袖口的一点点衣角,两行清泪没有预兆的悄然滑过:“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这么生气……我以为……以为你会喜欢……欢的……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你会……会生气……”魅千轻的因为抽搐,哭泣,与委屈变的结结巴巴,说话也没有了那么利落。
破千帆看着魅千轻抓在自己衣角上的手,并没有阻止,反而是任由她轻轻的摇晃,她似乎是真的害怕了,而且,她似乎是在讨好他,这些年他见过太多的女人了,比她漂亮的,比她妖媚的,比她清纯的,比她可爱的,比她会撒娇的,可是却没有一个像是现在她这般,悄然敲打着他的心。
从与魅千轻在仁和医馆相识之后,一直到他以上官羽洛的身份再次出现,这两年多的时间长也不长,看似他们的人生没有任何的交集,可因着墨如玉的关系,他对她的了解也不算少,他见过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她,见过兵临城下淡定自若的她,见过杀伐决断,做事情毫不拖泥带水的她,甚至是他见过她的孤单,她的落寞,她的无助,她的妩媚与清纯,可她从不曾想到那样一个坚强的女人,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说到底她不过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说到底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甚至于她的修炼天赋根本还不如路边随随便便的一个普通人,可就是这样一个她,偏偏那么坚强,那么执拗,那么努力,世人都觉得她这一路走的顺风顺水,却不知道在这背后她承受了多少,付出了多少,她把自己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让人忘了原本的她,忘记了她只是个女人,忘记了她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
破千帆承认,这一刻,他对她心动了,或者,根本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对她上了心,想到那日墨如玉与他在断崖上说的话,他竟是笑了,是啊,这早已经明显到墨如玉都看出来了不是吗?而他自己竟是还不清楚,破千帆看着魅千轻梨花带雨的小模样,就好像他只要轻轻碰一下她,她便会碎了一般,这个笨女人,竟是都看不出他对她上了心了吗?
看来,他有必要破例一次,好好的给这个小女人解释解释,毕竟这是他破千帆活了三百多岁唯一一个上了心的女人,只见破千帆收敛了气息,温暖的笑着,将魅千轻还在颤抖的小身体抱到了怀里,看到他将魅千轻抱进怀里的一瞬间,魅千轻本能想要逃开,却极力克制的模样,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头,似是安慰:“笨女人,我破千帆这一生从未给过任何人解释,我也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但今天,我破例一次,也仅此一次,所以,你要牢牢记住,在你之前我没有吻过任何一个女人,亦是没有抱过任何一个女人,你是我破千帆此生唯一一个上了心的女人,并且我可以允许你一直留在我的身边,可若有一天我发现你背叛了我,我会有一千万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这本该是深情的告白,可到了破千帆这里却变成了赤不果不果的威胁,而到了魅千轻的心灵,却是差点让魅千轻最后的那一点心里防线也跟着崩塌,她只觉得她刚要走出墨如玉的局,却发现自己进了破千帆的局,迷茫之中她想就这样死去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她的脑海中却再一次出现了冷月心的声音:“我的小公主,你怎能这样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你可还记得你的命是我用我的命换来的?你可还记得你答应过我要替我好好的活下去?生命本就是漫长的,既然你有信心能够走出墨如玉的局,又为何没有信心走出破千帆的局?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对破千帆动了心?”
魅千轻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一般,抬头看向了破千帆那张精致的容颜,她竟是对他动了心吗?怎么会?她的心里只有冷月心一个人,也只能有冷月心一个人,魅千轻在她的心中不断的重复这话,她这一生最讨厌的便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她这一生认定了一个女人这一辈子只能爱上一个男人,她这一生认定了她想要的爱情,只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尽管这有些幼稚,她似乎是在告诫自己一般告诫着破千帆:“破千帆,你不能对我上心,也不能对我有任何不该有的情感,我有我的爱人,你知道,我这辈子只会爱冷月心一个人!”
破千帆温怒的看着魅千轻,一只手抱住魅千轻的腰肢,将魅千轻提了起来,迫使魅千轻的双脚离地,迫使魅千轻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睛:“你懂个屁!”说完便用另一只手托住了魅千轻的小脑袋,吻了上去,在魅千轻刚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他的舌头灵巧的滑进了她的嘴,与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这个吻在魅千轻惊愣眼神中一直延续着,过了许久,破千帆才及其不舍的从她的嘴上离开。
这一次他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因为他发现了他怀中的这个小女人跟他接吻时的青涩,笨拙,这是她的初吻,至少是第一舌吻,证明他来的还不是太迟,至少,他的女人还是干净的,嗯,没错他的女人,破千帆放下了魅千轻,双手拖住魅千轻的小脸,看着魅千轻那双还带着泪滴,带着茫然的大眼睛:“魅千轻,我在最后说一次,你跟冷月心之间不存在爱情,更加不存在感情,若是非要有一种感情,那也是感激,并且只能是感激,而你那所谓的爱,也只能对我一个人,因为你是我破千帆的女人。”
魅千轻刚想要开口说话,却被破千帆打断:“而且,魅千轻我警告你,不要做我不喜欢的事,也不要说我不喜欢的话,更不要试图惹怒我,否则我不介意现在就把你吃干摸净!”
魅千轻只得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打又打不过,跑估计也跑不了,除了暂时的任命妥协,她哪里还有更好的办法?可是她哪里知道破千帆的邪火可是从她从火海中出来,第一次出现在破千帆的面前之时,便已经蠢蠢欲动,他当时将她压在身下,并不是吓唬他,而是他真的打算……从断崖到街道破千帆不与她说话的原因,只是因为他在极力的运功,压制着他的怒火。
他之所以为她挑衣服,并不是想要把她打扮的多么好看,紧紧只是想要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不被别人看了去,他为她梳头不过是因为她散着头发的模样太过勾人,他不想让别人看到这样的她,亦是怕他自己把持不住,墨寒潭之中她在那里泡了三四个月,他又何尝不是?只不过她是为了修炼,而他紧紧只是为了把持住自己,可当魅千轻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却是再也把持不住了,所以他带她到了这里,他曾以为她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