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着花海,叹了口气,缓缓讲来“小丫头,我该应劫,退位了。”
女孩震惊的回头看着她,声音中带着急切“你在开玩笑的,对吗,娘亲。”
女人看着摇着头,看着质疑着自己的女孩,声音无奈又担忧的看着她慈爱的说“小丫头,我若不在了,你可愿继承神王之位。”
女人眼睛没有离开过女孩子,生怕错过她的一举一动。
女孩子低下头,摇了摇头,手不自觉得拉着女人的手,无所谓的说“我不愿意。”丝毫不在乎神王之位。
哎,女人怕来时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可是从女孩口中确认了,只是还是有点不甘心。
“娘亲,比起我,哥哥更适合能撑起神族王位的人,他比我好,他责任心重。”
女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女孩说着云淡风轻的话,就好似在跟她探讨今天的天气如何一样,气的女人伸出手,敲了一下女孩的头,恨铁不成钢的说“你,你真是气死我了,不能有点上进心。”
女孩儿笑了,眼睛深处满是对她话的不屑。
这不屑的眼神,女人看到了,无奈的望着天在思考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孽,怎么摊上这么个女儿,看看别人家的女儿那个不是勤奋上尽,想着前段时间天族传来储君飞升上仙了,也感叹着这一任天族的储君资质不凡啊。
在回头看着云淡风轻的女孩,心里想着,试探着问“你什么品阶了。”
女孩听着浅沫试探的话,毫不在乎的开口“神。”
“什么你什么时候飞升的神,我怎么不知道。”女人不可置信的指着女孩,大声的吼着。
只见女孩瞪了她一眼,捂着耳朵,生气的指责女人说“你大喊什么,吓死我了,真是的。”
“蠢丫头,你飞升成神怎么不知道告诉我一声呢。”女人伤心的捂着脸,心中都是自责和失望,同时也有点后怕,若是在飞升成神的天劫里发生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女孩看着伤心的女人,心里也不好受,虽然这十万年,她总忽略自己,可是对自己又好的没话说,想着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就别扭的冲着女人笑着说“我是天生的神,出生起便是神,跟玄冥一样,他是有海而生的守护神,而我呢,我也不知道,我没有劫可以渡,可以应。”
“娘亲,这个东西送你,可以帮你应劫之时护住命。”
女人看着手里的护心环,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又有点小感动,心里酸涩涩的,这是天生神的护命的法器,她竟然给了自己,女人无奈的笑了,把护心环放到女孩的手里,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发,笑着说“你记住,我不会死,我也会陷入沉睡,不知道多久会醒来,所以你不用害怕,等我回来。”
“娘亲,我会等着你回来,哥哥也会守护好神族,等你回归。”
女人深深的看了眼笑着的女孩,头也不回的走了,没有看到女孩眼里的不舍。
浅七儿忽然醒了过来,满脸泪痕,原来梦境中的女人和女孩,就是娘亲和自己,那是四十九万年前的事情了,那是娘亲最后一次来看自己。
那一年,神王浅沫,应劫后没有看到她归来,变以应劫失败,而消亡,同一年,哥哥浅澈继任神王之位,保护神族,守护神界,那一年,她在做什么呢,那一年,她逃避了。
依稀记得,那一年之后的五万年里,神族禁地大门都是紧闭的,那五万年来哥哥很忙,很忙,魔界总挑事。
若不是有一次天降异象在冰封之巅,哥哥找到了沉睡在冰封之巅的娘亲,哥哥满怀喜悦的来到禁地。浅七儿回忆着,眼里不停的落下来。
那一天
“妹妹,我找到娘了。”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男人满怀激动的冲着她说。
那一天,她无聊的躺在搭在花海中的小床上,吃着葡萄,看着漂亮的花朵,看着勤劳的小蜜蜂采集着花粉,耳边传来男人优雅带有激动的嗓音,听到男人的话她手里拿的葡萄掉了,整个人呆住了,突然跳下了床,拉着男人的胳膊急切的说“哥哥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眼泪不可控制的从她的眼里流了出来,看的男人很是心疼的,环抱住她,温柔的用手摸着她的脑袋,嗓音有些嘶哑,却肯定的对她说“找到了,真的找到了。”
就见她捂着手臂缓缓的蹲了下去,呢喃着“太好了,我以为当初的话,是在骗我,五万年了,终于回来了。”
她话里的哀伤,怀念,依赖,冲击着身后的男人,男人红了眼眶,眼里都是沉痛,久久终于说出了实话。
“妹妹,娘她没有醒过来。”
蹲在地上的她,没有在哭了,而是看向前面的大片花海,诉说着“娘亲,曾告诉我,她会沉睡,不知多少年会醒,我们等着就好了。”
“嗯,一切听妹妹的。”男人带有宠溺,信任,心疼得看着她。
浅七儿回忆着过往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呜呜,哥哥我想你了。”
浅七儿她自己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脑海里为什么会闪现出以前发生或者自己根本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回忆是感伤的,过往都是痛苦的,那些尘封已久记忆充斥着浅七儿薄弱的神经,让她很是压抑,痛苦,在梦中,看不清是女孩是谁,男人又是谁。在娘亲最后一次找自己谈话时,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吗一遍遍的回忆,思考,浅七儿不知道梦中的事情是否是自己缺失过去的记忆中的一半,也无法确定,太久了,太久了。
也许连浅七儿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很多事情已经慢慢浮出水面了,尘封的记忆,过去的遗失,现在的迷茫,故人的重聚,都在一点一点的唤醒她的过去
浅七儿空洞着双眼,眼泪挂满漂亮的小脸。
也许是浅七儿的哭声太大了,也许是江景言可能过多关注浅七儿了。
江景言站在浅七儿的门前听着屋里传出的难过充满悲伤的哭声,心里揪揪的,好似有什么东西是自己遗失了的。
里面难过的浅七儿,外面心痛的江景言,两人都不会知道不久的将来,有些记忆正在在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