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武松一直住在东宫,在武松男色的攻势下,扈三娘很快就原谅了他纳妃的事,毕竟这是没法避免的事情,只要自己的男人心里还有自己也就够了。当日盛宴的结果让武松很是失望,只有少数几人博得了西域女子的欢心,甚至连史进在内都失望而回。好在这几个人还都是武将,不然这些悍将恐怕又得生出一些事端了。
武松按照自己的诺言为这几个武将主婚完毕后,突然觉得异常的烦闷。现在自己走在哪里都有一群人跟在身后,吵杂的请安,千篇一律的奉承,这些都让武松觉得异常的烦躁。实在挺不住了的武松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宁静和放松,他突然有一种冲动,那就是也学乾隆来个微服私访玩玩。
武松把自己的想法和扈三娘一说,立即就得到了她的赞成,沉闷的皇宫她早就住够了。如果武松真要微服出巡的话,她希望武松能带着自己和志远一同出去散散心。现在华国携大胜之余威,想必就算自己不在,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太大的事情吧!再说王进行监国之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相信自己走后他应该能处理好纷扰的政事。
当武松说出要王进代理国事时,立刻遭到了他的严词拒绝。用他的话说:“当年看个曾头市就差点把我累死,让我监国?还是算了吧,我还想多活两年那!”
武松知道事情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简单,王进一是怕累,再也是还怕帝王反复无常的性格,他怕武松以此来试探他。武松磨破了嘴皮子他也不答应,最后没有办法的武松只得强硬起来,以圣旨来命令他,这才逼得他应了下来。王进答应是答应了,但是他有个要求,那就是让武松多带士卒,并且把史进和新婚妻子带在身边。名义上是让徒弟和妻子服侍武松夫妇,实际上是用以给武松作人质。
武松严词拒绝他的提议,并郑重的对王进说道:“你我名为君臣,实际上却亲如兄弟,这天下是我们一起打回来的。别说监国,就是你也做个帝王也未尝不可。”
王进知道武松对自己很信任,同时也听出他话中的诚意,但是他还是觉得武松这话说得有点过了。王进不顾武松的阻拦,硬是跪地澄清自己绝对不敢,同时也不会接受监国之职。
这个王进什么都好,就是于礼防上太过较真,实在拗不过王进的武松只得说出容后再议的话语。让王进没有想到的是,二天早朝的时候他等到的却是一张监国的圣旨,而武松早就连夜带着扈三娘和志远“逃跑了”。经过仔细勘察才得知,和武松一同消失的还有时迁以及他的暗影。
没有人知道武松是什么时候走的,除了一个异常走运的人除外……
本以为投靠师傅就会有一番作为的史进再次失望了,自己看似威风凛凛,实则有多少人认为自己是庇护在王进翅膀下的小鸟。自己归顺陛下有三年了,一直是无大功也无大过,除了随着大胜雄军捡点军功外再无任何建树,就连前几日当众求偶也被那骄傲的西域舞娘好是一番嘲弄。这几天史进一直醉宿花街借以浇愁,如果不是身上的财锦用尽他也不会多了一场机遇。
摇摇晃晃的史进走在人行稀少的街道上,夜寒人静月作伴,随着晚冬的清雪洒下,史进越发醉了。隐约之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在自己快要摔倒的时候,这个熟悉的身影还扶了自己一把。直到人影远去,史进才恍然惊觉,那个身影不是陛下吗?这么晚了他要去哪里?为什么要连夜出临安?为什么……
太多的为什么纠缠着史进那不是很清醒的大脑了,但是直觉却告诉史进这是一个契机,一个可以改变命运的契机。史进不做多想,直接对着陛下的身影追去。
自以为计谋得逞的武松没走多久,就有一骑人马尾随而来,月光下的面容不是史进还有何人?武松就纳闷了,这小子不是喝多了吗?怎么还能跟得上来,谁给他的战马呀?
后来一问才知晓,原来史进在城门处得知出城的就是陛下后,竟然抢了驿马追了上来。这个小子身有将牌,再加上一身酒气,寻常士兵还真拿他没有办法。当史进笑嘻嘻的追到武松身前时,武松知道自己只能又多一个随从了。好在这个小子不是那种刻板守礼之人,不然武松认可打晕他也不会带他上路。
在得知自己有幸陪伴陛下巡游天下时,史进喜得酒都醒了,连忙翻身下马与陛下让骑。
武松无奈的对着他说道:“还骑个屁了,你想让你师傅顺着马蹄印找到我们呀?我费尽心思乔装这么久。走了这么远的路,全让你小子给我糟蹋了。”
史进直接傻了,他从来没有听到过武松用这种亲近的语气和他说话,这是不是表明……自己也属于陛下的近臣了?
武松无奈的对着他说道:“如果你还想跟着我,那就赶紧骑马转向,想办法把你师傅引开。然后你在去前方二十里的小镇去找我,记得,天明之前你要是寻不到我,你就得回临安帮你师傅打理朝政去。”
“驾——”史进还能做什么
望着史进绝尘而去的身影,武松满意的点头自语道:“还有点利索劲,不错,比他那刻板的师傅要强得多。”
“哈哈、陛下您这话要是让王进将军听到了可够他伤心的。”随着调侃的话语,一个瘦小的身影也迅速从路旁的树影中窜了出来。紧随在他身后的还有几名默不出声的锦衣侍卫,他们正在卸载暗弩上的箭矢,不论来者是谁,他们都会贯彻为保护陛下而不择手段的条令。
武松带着眼中的赞赏回训道:“就你话多,真不知道让你训练这些精锐是不是错误的决定。赶紧赶路,别让三娘等得久了。”随着武松的话音,这支精锐的小队再次踏上旅途。清冷的月光透过树梢披洒在众人肩头,为大家披上了一层莹白的晶透。除了鞋底与积雪发出的摩擦声外,整条道路不见一丝声音。
一夜无话,随着次日清晨第一线阳光的出现,武松的小队终于来到指定地点,邻近望龙镇的背风山岗处。武松的到来引起一片跪拜问安声,就连沉睡在营帐内的小志远也被惊醒过来。随着志远的苦恼,武松郑重下令道:“我们此次出行是微服私访!什么意思?就是不不暴露身份调查民间疾苦,一边更好的定制利民决策。像你们这样跪拜问安就不用微服了,一看就知道我们的身份了。再没有回到朝政之前,你们要一律称呼我为老爷,不但要严记称呼,你们还要改变行头。有胡须的剔胡须,没有的留胡须,怎么让自己改变大就怎么来,实在不行就弄两个眼罩装独眼龙,总之是不能让别人把我们认出来,你们听明白了没有?”
“臣遵旨——”
武松站在众人身前不满的说道:“刚才我说的都就风喝了,重说!”
“……小的明白!(小……小的明白!)”
随着几句联系,诸位暗影的声音终于统一起来。就在武松想要进一步安排的时候,临安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与之相伴的还有风箱一样的呼传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