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定以北的武定城位于故宋和辽国的边境线,这里地处险要,视野开阔,原本是防卫辽国进逼的战略要地。可是现在它却成了辽国进逼中原的补给站,这样的战略要地武松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人掌握。
拿下河间俯的武松压着那临时收编的三千战俘直接开到了对方的城下,大军直压武定城。高大厚实的城墙上布满了巨大的铁盾,层层叠加的铁盾把整个城墙上空护的严严实实,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只留下战旗随着呼啸的北风再城头上呼啦啦的作响。很显然、这些辽人早已知晓武松会来,因此做了充足的准备。
高阔雄壮的城门上方有四个石雕的醒目大字:《武定中原》!!从那字体外侧断裂的石缝处,可以清楚的看出这四个字一定刚刚雕刻完成不久。武松望着这不知用多少的累累白骨才堆砌起来的高大城墙,轻蔑的向上轻扬了一下嘴角。武定中原??定你老母!!!
武松左右看了一眼,被他扫过的诸将都及其轻微的点了一下头,如不仔细看,根本就不能发觉。史文恭得到武松的暗示,径自打马来到距离城门一箭之地大声喊道。
“大宋镇国大将军特来协助你方平乱,还不速速开门迎接。”
史文恭话音刚落,从城墙的盾牌后边就传来一阵颤抖的汉语:“末将铁达罗红见过镇国将军,请恕末将守城之责不能开门迎接。西侧城门处,兄弟已经摆好了酒肉、钱晌、还望大将军笑纳。”
史文恭假装不快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绕道走吗?难道这就是你们大辽的待客之道吗?”
“请恕末将守城之责不能开门迎接”辽将铁达罗红翻来覆去还是那句话,就是不让你进,你能怎么地?虽说你弓箭犀利,但是再这么层层叠加的盾牌下你还伤不到我吧?
如果是半年前辽将铁达罗红这样的防御也许,只是也许能够勉强挡得主武松的长工。但是现在肯定不能拦住暴烈箭的集射,暴烈箭尚且如此、那么就更不要说拦住凌震的zha药了。
史文恭听到回答后什么也没有说,拨转马头直接回到主阵,见到武松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坚定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勒马站在武松的身旁。
武松把他们的对话都听在耳内,此时的他笑着对身后的人说道:“算了、也不要难为人家了,要是换了我们也不敢贸然开门,将心比心吗!但是可行他们无礼,咱们却不能失了礼数,这一路以来,辽国的兄弟们没少照顾咱们。今天咱们也送点礼,有来有往吗、凌震、把咱们的特产拣好的挑一车送给铁……铁……对、是铁达罗红将军”
躲在盾牌后边的铁达罗红听到武松如此说话,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他当然清楚这一路以来,辽国将士是怎么和武松相处的,他更知道武松口中的礼物究竟是些什么。借着盾牌之间的细小缝隙偷眼一看,一个连鬓胡子的中年汉子,独自赶了一辆马车过来。马车以粗布掩盖,偶尔被风吹起的一角下也没有隐藏人影。
“射击——、射击——、不要让他靠近!”摄于武松威名的铁达罗红虽然不知道车内是什么东西,但是他可以肯定武松绝对不会好心到送他什么礼物。而那个被他当作寻常车夫的中年汉子正是轰天雷凌震,当听到武松要计取定武城的时候,凌震死缠懒打才得到这个既危险有荣幸的任务。一路以来、凌震尽量让自己装的平静和若无其事,可是不知不觉间汗水还是打湿了他的衣襟。他也不知道铁达罗红是怎么发现他的异状的,刚刚听见城上有人喊射击,他就下意识的躲在车后。
“朵朵朵……”马车上接连被钉入数枝利箭。望着近在咫尺的利刃,凌震真的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不是因为差点射到他的弓箭,而是害怕这要是弓箭和火yao之间摩擦出点什么火花,那他可真是玩完了。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城墙上边再次传来喊话:“赶车的汉子,快点把车赶回去,如果再靠近的话,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凌震站起来傲气的说道:“我们大将军给你送礼,你敢不接?你是瞧不起我们将军吗,不管你想干什么,你最好想清楚再作决定。”
凌震说完后,城墙上边沉默了一阵,可很快就传来铁达罗红依旧坚定的声音:“我先谢谢大将军的好意了,汉语有句话叫无功不受禄,大将军的东西我们受之不起,你还是赶回去吧!”
铁达罗红说完后,对着身边的亲卫队长谨慎的说道:“你给我仔细看着那个赶车的汉字,如果一有异动,马上给我射杀。”那名队长领命后刚要离去,又被铁达罗红一把抓住反复嘱咐道
“如果他不在靠近……那就放他一马……”
城墙上那凌厉的眼神刺得凌震浑身发寒,他在也鼓不起勇气前进一步,无奈之下的他只能回身张望武松的意见。好在武松爱才,因此并没有难为他,而是再第一时间把他叫了回来。说实话,刚才城墙上射箭的举动也把武松吓了一跳,未来的火器研发上还有很多地方要用到凌震,他可不想这么没有价值的失去一个重要的科研人员。
随着武松的暗示,凌震也规规矩矩的向后退去。与此同时,武松身后的列队里,一队队的神射手正在悄然抽出暴烈箭,只等一声令下,就要箭轰武定城。
铁达罗红眼见这辆马车越来越远,可心中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疑惑不解的他禁不住暗中自问:“怎么回事?难道我做错了,不对……我……”就在他揣测武松用意的时候,突然听见身边的人发出一阵惊叫。随之回望的他立刻看到了一阵迅速压近的黑云。
“不好、大家……”话还没有说完,那暴雨一样的暴烈箭就以落入城头,声声轰然巨响突然充斥整个天地之间,震耳欲聋的巨响让远在数百米外的武松等人都感觉一阵失聪,气浪刮起的尘烟直扑武松等人的口鼻。远在数百米外的武松等人尚且如此,那就更不要说与爆炸地近在咫尺的武定城了。
这样的战机武松当然不可能错过,随着他的大手一挥,万余男儿如同出闸猛虎杀向武定城。
“杀呀——”
面对城外震天的喊杀声,守城将士的反映并不大,因为大多数人还没有从耳鸣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史文恭一马当先,率先冲入那个被炸得千疮百孔的侧门。加速……再加速……面对近在眼前的城门,他一点减速的意思都没有。急速奔跑的战马重重的撞在城门上,严重破损的城门再也受不了这么剧烈的撞击,碎裂的木削四下纷飞。再弥漫的尘烟之中,史文恭一举杀入城门。
长枪吞吐之间,几名辽国将士只来得及看见一点寒星,就觉得心口一凉,紧随其后的黑暗覆盖了他们的全部意识。史文恭刚杀入城池的时候还很顺利,可是越到后来越是困难。誓死不退的辽兵和城内不断蜂拥而至的百姓给史文恭造成了巨大的阻力。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些往日眼中的羔羊,在拿起武器拼命时会给他造成这么大的阻碍。这些手拿武器胡乱挥舞的百姓,根本就没有任何章法,不要说对他造成威胁,恐怕连他身边的骑兵也很难威胁到。但是当这些百姓达到一定数量的时候,一切全部变为未知。
大量的百姓涌堵了骑兵前进的道路,这些百姓用自己的鲜血和肉体拖慢了史文恭前进的步伐,同时也为城墙上的辽军赢得了缓冲时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