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旺一脸紧张的看着陈暮的一举一动,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周继业站在他的身边扶住了父亲的手臂,轻声的安慰道:“爸,别那么紧张。我扶你过去坐一会吧。”
“我没事的,我还顶得住。”
陈暮手托罗盘,绕着墓地转了几个圈。他一边走一边看着罗盘伤的二十四山位,心里默默的念叨着:“朝案明堂龙穴水砂都没什么问题,分明是一处上佳的阴宅宝地。问题到底出在了哪呢?”
见陈暮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周德旺的心悬了起来:“陈师傅,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吧?”
“就是因为没有不妥的地方,才觉得有些不对劲。”陈暮叹了口气,回过头来对着周德旺说道:“这里确实是一块上佳的风水宝地。从堪舆上来说,一点问题都没有,葬在这里能让后人财运亨通,子孙延绵。”
巫忠汉听陈暮说过周家的这个案例,他倒是学过风水堪舆,但是不擅长此术。见陈暮犯了难,想了想后开口提点了一句:“既然风水无误,会不会是下葬的时候出了问题呢?周老板你还记的你家出事之前,葬过什么人吗?”
“以前听爷爷说过,这件怪事是从我爷爷那辈开始才有的。”周德旺皱着眉头回想着。想了一会后,指着墓地中偏左的一座坟墓,开口说道:“应该是葬我太爷爷,就是这座坟了。”
陈暮赶忙走到了周德旺太爷爷的坟前,拿起罗盘一步一步的勘测起来。巫忠汉此刻也走了过来,站在坟墓左近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陈暮嘴里念叨着:“不对啊,不对劲啊,这气势完全不一样。”
“怎么了?陈师傅,什么地方不对?”巫忠汉走了过来。
周德旺只觉得双唇发紧,口中发干,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了起来。扶着周继业的手也走到了墓地旁:“陈师傅,怎么样啊?有什么情况吗?”
“这处墓地葬的都是你家的先人吧?”陈暮问道。
周德旺一脸疑惑的看着陈暮回答道:“这是自然,我家祖茔之地。里面葬的自然都是我家的祖先。”
陈暮后退了几步,指着坟头说道:“你看其他的坟墓坐向都比较的整齐。下葬的时候风水师都按照了《葬经》上讲述的手法来安排的,气势都是一模一样的。唯独你太爷爷这座坟墓,虽然造型一样,但气势完全不同。你自己过来看看吧!”
周德旺朝着陈暮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如陈暮所说的那样。平日上坟拜山都是站在坟墓的正面,现在从侧面看过去,顿时就感觉到了不同。虽然坟墓的造型看起来都是一模一样的,但自家太爷爷那座墓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跟周遭格格不入,看着十分的别扭,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陈师傅,你是意思是?”周德旺疑惑的看着陈暮问道。
陈暮想了想说道:“一个可能就是当时落葬的时候出了些错,二就是这里葬的根本不是你们周家的血脉。”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周德旺一脸震惊的重复了好几遍,忽然感到有些眩晕,赶忙一把抓住儿子的手臂。闭上眼睛定了定神后,才开口说道:“陈师傅,那现在怎么办?”
“不管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恐怕都要挖开后才清楚了。不过这个需要你拿主意了。”陈暮看着周德旺说道。挖开祖坟重新安葬,这是一件大事,只有周德旺同意了才能够继续下去。
陈暮将罗盘递还给了了周继业,看着周德旺说道:“这是件大事,你自己考虑清楚再告诉我。”说完走到一边,从包里拿出一瓶水,拧开盖子大口的喝了起来。
巫忠汉听到陈暮那句不是周家的血脉的时候,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一句话也不说了,站在一旁单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着。
周德旺挣开了儿子的手臂,慢慢的跪倒在了坟前。他双手扶着地,对着墓碑砰砰砰就磕了三个响头。磕完头后,他抬头看着墓碑坚毅的说道:“儿孙不孝,恐怕这次真的要惊动祖先了。还请太爷爷恕罪,请列祖列宗恕罪。” 转头对陈暮大声的喊道:“陈师傅,就照你说的办。”
陈暮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瓶子走了过来:“现在我们先回去吧,挑个吉日再来开坟吧。”
“我想起来了。”正当大家准备离开的时候,巫忠汉忽然拍着大腿惊呼一声,引得大家都朝他这边看了过来。他见大家都看着自己赶忙说道:“我想起来了。我师傅以前跟我说过一种秘法,叫偷龙转脉之术,非常符合周家的这种情况。”
“偷龙转脉之术?什么意思?”陈暮没有听说过这个说法,赶忙追问道。
“所谓偷龙转脉,就是将自家的先人骨骸偷偷的葬在别人的风水宝地里面,再用秘法来偷取别人家的气运来催旺自己家的气运,有点像是鸠占鹊巢一样。但江湖上知道这种秘法的人不多,而且这种秘法实在是太伤阴德了,所以流传不广,陈师傅你没听过也不足为奇了。”
“还有这么古怪的风水术?”陈暮惊奇的问道。
“现在看来,周家人火势旺盛,易招祝融之灾就有了解释。”巫忠汉点了点头说道:“所谓财如水势,其型不定。施法的人肯定是借走了周家命中的财水之势,所以周氏一脉的火势就显得异常的旺盛了,虽然命格有富贵但不能持久,当财水之势达到一定规模的时候,因为水火不相容就引来了祝融之灾了。”
“陈师傅,巫师傅,你们一定要帮帮我啊。”周德旺一听这话,一把拉住了陈暮的手,痛哭流涕的说道:“真不知道是谁干的这么缺德的事情啊,可怜我们家三四代啊,都被他给害惨了。前前后后整整十几条人命啊,陈师傅,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说完,双腿一软就跪倒在了陈暮的面前,趴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周继业一见父亲跪了下去,慌忙也跪倒在陈暮的面前出声哀求道:“请陈师傅帮帮我们吧。”
陈暮慌忙一侧身子,躲开了周氏父子的大礼,弯着腰将周德旺扶了起来:“放心吧,既然我都来了,我肯定会帮到底的。”
周德旺这才放下心来,擦着眼泪在儿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我们今天先回去,做好准备的功夫。”陈暮握着周德旺的手安慰道:“动土也是讲究吉日的,心急了不行。这么多年都挨下来了,也不急这几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