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幕后真相还未明朗,皇后就如此迫不及待地想将其他人牵扯进来。
这就是皇上选择的皇后,一国之母面对事情竟一点容人之量也没有!
满心怨怼的皇后根本没有想到,就因为刚才自己说的那番话,已经让她成为皇太后眼中最碍眼的存在。
皇上身上的余毒已解,人却一直没有醒来。毒娘子在检查一番后,忽然问道:“皇上头几日可曾服用过什么药?”
闻言皇太后看向一边,身侧的太监连忙说道:“头些日子,太医院里的太医前来检查,说是皇上有可能中毒,便为他服了几剂解毒方子。”
“那解毒方子呢?”毒娘子问的干脆,直接伸手,太监下意识地看向皇太后。
“还不赶紧为这位前辈找来!”皇太后沉声道。
事到如今,太医院里的太医完全指不上,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毒娘子的身上。
很快,在太监的奔波下那几位药方立刻到了毒娘子手中,在细细看过药方后,毒娘子的脸色越发古怪。
“前辈,这药方可有什么问题?”权衡之有了前车之鉴后立刻出声询问。
毒娘子收起药方,将其放在桌面后,冲着权衡之摇头,“这些药方没有问题,但一次性为皇上服用这么多倒也成了毒,只可惜,这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外。”
她钻研毒术几十年不假,甚至与最毒之物打过交道,但像这种由药重转成毒的案例,自己却从来没见过,也束手无策。
毒娘子明确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后,皇太后苍白着脸色,几十年来积攒下来的经验,让她没有表现的过于失态,略有苦涩地对毒娘子众人点了下头后,朗声道:“今日麻烦各位了,皇上体内余毒已解,这还要多谢各位的帮助,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就由我们自己处理就好。”
皇太后这是送客的意思,毕竟还有一个不识身边人的皇后在这儿,想必接下来也要处理宫中家事。
权衡之心中了然,在和皇太后告别后,一行人朝宫门口走去,刚过正门便有一对侍卫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权庄主。”为首的官兵拱手问好。
如花和晏祁立刻认出来这人,晏祁颇为惊喜地叫道:“你不是上次跟六王爷一起去查我们的那个官兵吗?哟,没想到又在这里见到你了。”
为首的官兵见到晏祁嘿嘿笑了两声,“先前真是对不住了,早知道六王爷狼子野心,我当时说什么也不会陪他一同去搜查各位的住处,皇太后有令,各位有功,现在京城诡秘,特地命我们一路护送各位到家,以保证各位的安全。”
权衡之对此微微一笑,同样拱手还礼,“那多谢官爷与太后的好意,请。”
有权衡之来打交道,如花以及晏祁乐的清闲。毒娘子全程到尾阖着双眼坐在马车中,老神在在。
有毒娘子在场,晏祁也不好继续缠着如花,只能眼巴巴地瞧着如花擦拭自己的逐鹿刀,一个正眼都不肯给他。
这怎么过了这么长时间如花还生气?自己本就不是故意说的,如花该不会直到现在还把错算在自己的身上吧?
晏祁抓耳挠腮地安定不下来,又不好直接开口询问,几次酝酿过后刚准备开口。毒娘子又正巧咳嗽两声,惊的晏祁一个字也不敢说,缩着头越发委屈。
马车忽然停下,晏祁一个猝不及防险些摔到一旁,还好如花及时拉住了他才便于避免出丑,有些不好意思地冲如花眨了眨眼后,晏祁撩开帘子,刚准备开口问到底怎么回事,一直羽箭就迅速朝晏祁的头顶冲来。
如花反应极快,一把拉走晏祁,同时外面便传来羽箭射来的嗖嗖声。
“不好,有刺客!”官兵大声喊道,同时与权衡之下马开始应付四面八方飞来的黑衣刺客。
“你在马车里躲着,小心点,前辈,他就麻烦你了。”
如花匆匆交代一句,撩开帘子抓着逐鹿刀飞身于战场当中,晏祁下意识就想跟出去,毒娘子的声音及时响起。
“你是打算出去与她添乱吗?”
晏祁身子一僵,就算再怎么不甘心,依旧咬着牙坐回位置上,偷偷拉开马车旁的窗帘小心窥探着四周。
不知这些黑衣人从何而来,趁着夜色与权衡之以及如花等人陷入一番缠斗当中。就算晏祁不会武功,这些日子通过和如花走南闯北。也有了自己的一番见解。
这伙人人数不多,武功也称不上上乘,最起码与先前追杀他们的那一批比起来,的确逊色不少。
就因为如此,才令晏祁越发怀疑。这伙人为什么偏偏埋伏在这里来攻击他们?若他们的目的是将军,此时应该趁她们在宫中对其下手,还是说他们已经成功解决了将军,所以才空出时间来攻击他们,试图将全员杀人灭口?
这也不是没有这么可能,晏祁心中越发紧张,忍不住抓着马车,心中不断祈祷,希望事情不要像自己想象的那般糟糕。
有京城侍卫跟随,再加上权衡之与如花的武功不错,没一会儿便将这些黑衣人擒获。
这些人早有准备,在被擒获的一瞬间立刻咬破藏在牙齿中的毒囊,毒发身亡,无一活口。
等晏祁以及毒娘子下车后,能看见的便是一地的尸体。
“人都死了?”
如花点头,锐利的目光扫视周围,“他们动作很快,可能从一开始好像就没打算活着。”
晏祁没出声,皱着眉头弯下身,开始摸索那些黑衣人的身子。如花有些不解,还是配合着弯下身学着晏祁的模样开始摸索。
直到晏祁摸到一硬邦邦的东西,将其掏出后,看着上面的玉坠,神情有些怪异。
“你找到了什么?”如花瞧见晏祁僵住,起身朝晏祁的方向走去,同时接过他手中的玉牌,看过后表情也有些古怪。
“怎么了?”权衡之回过神来,关切地问道。
如花看了看权衡之,又看了看手中的玉牌,干脆将玉牌的挂坠拎着,放到权衡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