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找到了证据,那拿出来给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证据。这话我可放前面了,要是你拿出来的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可是不会承认的!”
虽然一开始晏祁说的时候县令惊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县令就回过神来,并没有把晏祁的话放在心上。
他能找到什么证据?无非就是一些没有用的东西,硬要说是证据罢了。
所以当晏祁把东西掏出来的时候,县令也没有在意什么。但是当晏祁找到的东西放到了县令手上的时候,他嘴角的笑容终于有些挂不住了。看着手上薄薄的几张纸,面色逐渐有些惨白了起来。
虽然晏祁找到的不过是南家这些年来和其他家族的交往,但这也从侧面体现出如花其实和南家并不认识,从而就杜绝了是仇杀的关系。
不过县令虽然在一开始看到这几张纸的时候有些惊愕,很快他还是反应了过来,将手上的纸放在了桌上。
“不过就是几张南家的生意表而已,这能够代表什么?”
“可是这能够说明如花和南家并没有什么关系!”
在纸一落入县令手上的时候,晏祁就有观察过这个县令脸上的表情。他一开始露出的惊愕和不敢置信,晏祁是深深看在眼中的。所以当现在县令满口拒绝的时候,晏祁顿时就有些不服气的反驳了出来。
“放肆!”
晏祁的话顿时就让县令的心抖了抖,猛地一下就敲响了手上的惊堂木,看起来有些气急败坏。
“本官说话的时候,你插什么嘴?!”
说着,这县令还像不解气一般,对着晏祁就是一阵冷哼。
“就算不是仇杀那又怎样?说不定你们是被南家的仇人所雇佣的刺客!或者零食见财起意!这你又如何能够解释?”
“你……!”
没想到这县令居然如此的无赖,明明证据已经摆在这里,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异常的无赖泼皮,让人根本无法想象到这是一个县令能够说出来的话。
而底下的老百姓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县令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也都纷纷开始议论了起来。
原本安静的衙门因为这一原因,竟显得有些嘈杂。
“肃静肃静!”
县令本就被晏祁这一出打得有些措手不及,现在自己手底下的那些人也有些不听从他的话,这让县令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起来。用力的敲着手上的木头,好像想要把自己心里的不满通过这样的方式发泄出去。
在县令这样的动作之后,那群百姓吵闹的动静也渐渐小了下去。一时间,衙门前又恢复了安静。
看自己的威慑起到了作用,那县令的脸色这才有了好转,看向晏祁的视线中满是自得。
“接下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若是没有了,这件案子就这样结下了!”
“等一下!我当然有了!”
见这县令不管不顾就要给如花和自己安上罪名,当即晏祁也顾不上什么了,咬了咬牙就喊住了这县令。将自己最后的底牌亮了出来。
“我知道这南家其实还有一个人没有死!”
这南家居然真的有人没有被杀?!
晏祁这话一说出口,空气顿时就僵住了。接着,周遭的百姓像是沸腾的开水一般,接连发出了不同的抽气声和惊呼声,就连在上面的那个县令也被吓了一跳。
要知道,当时那样可怖的场景这县令也是在场的,所以当晏祁说出这话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那天的情况你也是看到的,在那种情况下周末可能会有人活下来?!晏祁,你不要以为本官现在给你辩解的时间是让你在这里胡说八道的!”
这一次,县令的话得到了百姓的一致同意。
“没错没错!那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还会有人活下来?没在身上穿几个洞就是不错的了!”“我看这小伙子是想救人想疯了!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相对于周围人的骚乱,晏祁却是特别的执着和坚定。
“我说的当然不是院子里的人了,院子里自然是不可能会有人活下来的,这点我当然知道。”
“那你在说还有人活着,莫不是在欺骗本官?”
县令怀疑的视线将晏祁从上扫到下,但晏祁依旧站得直直的,任由对方的视线可以将他戳穿。
“我说的是在南家出事之前,从南家请假回家的那个刘全!”
当晏祁把这个名字一说出口的时候,周围虽然大部分都还有些茫然,不过多少还是有认识刘全的人。经过晏祁这么一提醒这才想起来,好像他说的确实没错,这刘全真的还活的好好的。而那些知道情况的人,自然就将这事告诉了一旁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而县令也被站在自己身旁的人一提醒,这才知道晏祁说的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当即便有些不乐意了。
“那你嘴上说的这个刘全,现在又在哪里?为什么不在你身边为你提供证据?”
“这刘全并不……”
听到县令的话后,晏祁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苦笑。若是能够让对方过来帮他作证,现在他也不是这副样子了。
不过即便如此,晏祁还是不愿就这样轻易放弃。就在他开口要回答县令的话的时候,在百姓的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清冽的声音。
“人自然是到了。”
这道声音虽然不大,但偏偏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够听到这道声音。而其中,原本还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如花,在听到这道声音之后,也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来看了过去。
他怎么来了?
“既然来了为什么还不带上来?”
那县令同样也听到了这道声音,当即眉头就是一跳。心中忽然就有些不舒服了起来。那县令用力的揉了揉自己胸口的位置,看向外面围着满满的群众眯了眯自己本来就不大的眼睛。
而就在县令这句话落下之后,从人群后却是自动敞开了一条道路,有人从那边慢慢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