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在自己宫里设宴,来的人也就李勤跟萨耶还有两口子,算上太后一共五个人,这样看来还真的是一家人的感觉。
太后再看李寄跟花弥生的时候,眼中含笑,分明是高兴欢喜的,在也不像之前那样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
花弥生从小就没有娘,从小就不知道有娘疼是什么感觉,可太后冲着她微笑的时候她心里忽然就觉得暖融融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甚至有点想哭。
李寄打小就不知道有爹有娘是什么感觉,看到太后也没什么太大感觉,就是一扭脸看到花弥生眼眶红红,心里慌慌的。
太厚身边的红木很有眼色的递过来一张帕子,太后也关切道,“今天是家宴,家宴就应该开开心心的,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哀家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
花弥生摇摇头,“没有,许是刚刚刮风,风吹进眼睛里了,没事。”
“沙子进眼睛里了?”李寄把她的脸掰过来,掀开她眼皮,轻轻帮她吹着,“好了没有?”
本来就是装的,在屋里哪有什么风,她这么一说,太后一听就知道是敷衍就不会再问了,满桌的人也就他会当真。
不过她随口一句玩笑话被他当真的感觉恰好也说明他在乎她,十分在乎。
家宴上不谈国事,但是皇室中人又没有什么纯粹的家长里短能说,所以整个过程就显得有些沉闷。
吃完饭,李勤叫走了李寄,男人与男人之间有话要说,太后也笑着随他们去了。
“哀家听说你在北疆的时候小产了。”太后让人拿了一个盒子给她,“这是之前番邦进贡的,补身体的,哀家也用不着,你拿回去,让下人给你煎了服下。”
花弥生没收,又推了回去,“这礼太贵重了,我收不起,太后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萨耶也让她收下,“这是母后的一片心意,让你收下就收下,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身体养好。”
太后见她不肯收,愧疚道,“哀家知道你心里对哀家兴许还有恨,但哀家真的没有别的意思,这真的只是给你补身子用的。”
花弥生知道太后误会了,忙笑着缓解尴尬,“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有什么好恨您的,这不是想跟您客气客气吗?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收下了太后的礼物,太后立马笑开了,“其实哀家举动挺对不起你的,你们在北疆的时候,哀家也怀疑过你们的用心,哀家毕竟是太后,要为江山社稷,要为皇上着想,你应该能理解哀家。”
花弥生表示理解,两句话带过这件事,话说开了,气氛也瞬间轻松起来。
他们从宫里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上了,花弥生路上就开始打瞌睡,李寄把她抱回房中,掂了掂,眼睛眯了眯,“终于重了点儿。”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太后给了我一盒老参,说是补身子的,萨耶也让人从她老家捎了不少东西来,说吃了能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