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瞿被生擒后,定北侯来找李寄,说要亲自进京面圣把李瞿交给皇帝。
李寄吃了一惊,“你要把他交给皇上?”
“这一切还要感谢尊夫人。”定北侯负手站在窗边,“是花弥生让启褚劝我放弃这个想法的,本来我这么做就是因为不愤,脑袋上这个世袭爵位的帽子摘不掉,我们世世代代都要在这个冰天雪地里镇守,阿满就是因为寒病死的,我不想我的子子孙孙都生活在这儿,可启褚有句话说的对,这么做了阿满就能活过来了吗?”
“现在我连启褚都搭进去了,这都是我的错,我也自知罪孽深重,皇上也不会放过我的,这次去京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活着回来,所以我想把兵符交给你保管。”
李寄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可别,皇上对你不放心对我就放心了?你把兵符交给我保管,保准第二天就有人向皇上参我一本,那我跟你意图造反的名声不就彻底坐实了?你这是害我。”
定北侯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一时有些为难,“那......那这兵符......”
“自然是有人来管。”
李寄瞒着花弥生的那个秘密就是让单武写了封信送到京城交给张生,原本是想若是定北侯把他跟花弥生扣下做人质的话,好歹有个人知道真相,到时候众口一词把他当反贼处置的话,按照张丞相在朝中的地位,总还能有个人帮他作证,证明他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人在北疆,但心始终是向着皇上的。
信里,他把这边的情况事无巨细的全都讲了一遍,张生聪明,在向皇上说明整件事的时候应该会派人来北疆,他没看错人,只是没想到张生是亲自来的。
张生也没想到要造反的定北侯会忽然倒戈,她来的时候还在想怎么混进来白才不被发现,谁知道人家大门敞开,正巴不得她来呢。
李寄得意的对花弥生挑眉,“怎么样?”
花弥生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我说为什么瞒着我呢,原来还藏了这么一手。”
定北侯把虎符交给张生,自己带了李瞿进京请罪。
鎮王见李瞿被擒,也立马向李勤示好,说都是李瞿逼迫,李勤也没说什么,把他交给古鱼部的国君,意思就是你的儿子你自己管,而国君一开始就不赞同儿子这么做,这下为了表明立场,杀起自己儿子来也豪不手软,手起刀落,一颗人头快马加鞭送到了李勤面前。
至于柳潞麟跟苏玥,原本就是钦犯,李瞿被抓后,他们也跟着被抓,至于下场,即便能免去一死,也是发配边疆的下场。
这一场叛乱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李寄跟花弥生也终于能够离开北疆。
李勤特意派人把他们从北疆接回京城,李寄现在越来越呆不惯这儿,刚到,见过了李勤就要离开。
李勤握着他的手,就差热泪盈眶,“皇兄,这次多亏了有皇兄了,朕......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感谢皇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