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寄欣喜的迎上去,“媳妇儿,没事儿吧?伤着哪儿没有?”
花弥生摇摇头。
李寄不放心,仍是把她上下检查了一遍,见真的完好无损这才道,“自然,我说话算话,我是不会跟定北侯说这件事,不过你自己做下的事,定北迟侯迟早都会知道。”
杜微澜恨恨的瞪着花弥生跟李寄,“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我只希望你记住答应我的。”
“那我也希望你记住。”花弥生道,“我们之间的事情并没完,你我之间还有一条命呢。”
杜微澜笑看着她,“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来找我索命了。”
她带着齐峰恨恨离去,回到自己那儿忍不住又砸了一屋子的东西,齐峰没有好的主意,站在那儿也不敢吭声,看着她砸东西泄愤,一句劝诫的话都说不出。
“这个贱人,本来一切都可以按照计划进行,怪我,是我大意了,倒忘了李寄这茬儿,是我太小看李寄了,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齐峰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向李瞿交代,答应他的人没带到,那投诚的事怎么说,咱们已经诓了他两次,这次恐怕没那么容易就说过去。”
杜微澜烦躁的不行,在满地狼藉中找到个坐的地方,静坐思索片刻,睁开眼,眼神坚定,“实话实说,投诚投诚,最重要的就是诚意,他父亲还有他自己不都栽在李寄手上,李寄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况且他还没有完全信任我,我做的这一切他应该都知道。”
“你是说他派人跟踪我们?”
“这我不能确定,但有这个可能,你留在侯府,定北侯跟李寄的任何风吹草动你都给我仔细留意着,尤其是李寄,明天我去见李瞿,把话跟他说清楚。”
齐峰心里总觉得不安,“李瞿更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万一他觉得你是故意的动了杀心怎么办?”
杜微澜道,“我明天去,身边要是呆了人才让他怀疑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我一个人去反而能让他更加信服。”
他这样冒险齐峰是不同意的,“那也个信得过的人跟着你,以防万一,万一真的……”
“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她坚持说不用,“我自己有分寸,你也不要派人跟着我,省的到时候弄巧成拙。”
她决定了的事情一向都很难改变,齐峰也从来不是那个能改变她主意的人。
花貌似在侯府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李寄见到人就带回了自己房间,他们刚回去没多久,单武也回来了,清屏见着他,兴兴问了句,“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看见他肩头的雪,又忍不住帮他掸落,“夫人也回来了,跟公子在屋里说话呢,你有事还是等等再说吧。”
单武不大自然的往后退一步,“嗯。”
清屏靠过去,“咱们现在都这么熟悉了,你就不能多跟我说几句话?一个嗯算什么?”
单武沉默。
清屏拉拉他的袖子,“我跟夫人回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我今天晚上没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