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娇娇一路被人抱着,这人轻功了得,目能夜视,她低头看了眼遥遥地面,缩缩肩膀抱紧他脖子,“你会飞?”
这一路上徐娇娇喋喋不休问了他不少问题,可他守口如瓶,未做一字一句回答,虽然沉默,但无端端让人安心。
“现在要送我回家吗?”
“......”
“我们现在已经出来了,你可以不用蒙面了。”她伸手往他脸上去,想一睹真容。
嘉山腾出手来拦她,就再分不出手去够前面的树枝,两人一起自高处落下,徐娇娇吓了一跳,失声尖叫,嘉山抱紧她,摔下去的时候给她做了肉垫。
徐娇娇从他身上爬起来,转而又把手递给他,想拉他起来,“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嘉山站起来,习武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狼狈,他也有些不自在,伸手指指前面,“拐个弯儿就到你家了,自己回去吧。”
原来已经到镇上了。
徐娇娇居然还有些依依不舍,“你不是我爹派来的吗?你不跟我一起回去?”
她扭扭捏捏,俨然一副少女怀春样儿,绞着手指半天没等到回复,一抬头,面前空荡荡的,人早就离开了。
“走的还挺快。”她四下张望着,果真看不见人了,才作罢。
想找他还不容易?回去问问她爹不就知道了?这厢心里有了念头,脚步便分外轻快起来。
其实嘉山并未走远,一直躲在暗处,只不过没再露面,目送着徐娇娇回到徐府之后才离开。他做事向来靠谱,未免发生意外,一定要亲眼看见人进门才行。
回去的时候,周祝照旧坐在院子里等他,腿上盖着一层毯子,手边是刚泡好的茶,开口,声音清冷,“办成了?”
嘉山躬身近前道,“成了。”
“那车东西呢?”
“照您的吩咐,烧了。”
周祝曲指在腿上敲了敲,“不会再有麻烦吧?”
“连着李寄的库房一起烧的干干净净,您放心,不会有任何麻烦。”
周祝松口气,伸个懒腰,表情一下松快起来,“徐家那位小姐呢?也救回来了?”
嘉山蹙眉,“已经送回去了,中间出了点儿变故,上次李寄身边的那个账房还帮了我们。”
“账房?”周祝有点儿印象,“就是那个叫花......”
“花弥生。”
“好像是这个名字,我听说她也是被李寄抢上山的?”
嘉山道是,“公子,东西烧了,王爷知道了会不会怪罪您?毕竟......”
“烧了总比公之于众的好,这已经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不过这个李寄是个祸害,软硬不吃,自以为是,如若不除,将来必成大患!”
“您的意思是......剿匪?”
周祝笑了,“哪儿用得着我们动手?商道这一带的土匪多了去了,哪一个不眼红他李寄?哪一个不想除掉他?咱们只要在中间添把柴就行,山上不是有我们的人吗?对付一个土匪,用不着那么麻烦。”
李寄,若是能为己所用,或许还是个不错的帮手,可他目中无人,嚣张跋扈,逍遥自在惯了,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虽然可惜,却也不得不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