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大概觉得他有病,离远了些道,“我当然是他亲儿子,不过你谁啊,你在我爹坟前干什么?”
“我就是来找他的。”
“找我爹?”
年轻人又后退一步,“我爹他......可我爹已经死了,你也看见了。”
“那我就不找他,找你。”
年轻男人更茫然了,“找我?”
李寄坐在老大夫坟前跟他儿子促膝长谈,谈到最后,年轻男人越来越惊恐,脸色已经从最开始的面泛桃花红变得惨白。
杜微澜跟踪单武的人一无所获的回来,跟她说,“单武好像也不知道花弥生在哪儿,我们跟他在城里绕了一天,没有见到人。”
杜微澜冷笑,“没见到人?李寄这是故意耍我呢?继续跟着,我就不信他能忍住不去见她。”
实际上,李寄完全不需要忍住不见花弥生,两人约定在固定的时间在原先她住过的客栈旁边的书铺见面,给书铺掌柜的点儿银子,软硬兼施,不怕他管不住自己的嘴。
不过李寄倒是可以大摇大摆的,可花弥生不行,杜微澜现在疯狗一样的到处找她,她只要出现,杜微澜马上就能闻着味儿过来,为了能更好的隐藏身份,她还特意去了北疆最有名的花楼。
花楼里的姑娘们有一种本事,就是给她们胭脂水粉,再丑的人,化出来也能变成顺眼的漂亮姑娘,当然也能把一个人化的完全不像她本身得样子。
她学了几天,最后化出来效果还不错,不过未免出去的时候被认出来,还是要里三层外三层的把自己裹严实。
李寄乍见到这样的她,吃了一大惊,“你是把别人的脸换在你自己脸上了?”
“不好看?”
“你自然是好看的,可......这化的都不像你了,你是跟人学了画皮了么?”
女人的脸本来就是千变万化的,今儿涂了胭脂是一个样,明天换个发髻是一个样,头上别个簪子又是另一种模样,但那都能辨认出谁是谁,她这样,他差点就不认识了。
花弥生让他不要在乎这些,“杜微澜现在到处找我,你都认不出来,那她的人就更认不出来了。”
“也是,丑是丑点儿,不过安全最重要。”
他刚说完就遭花弥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就说我长得丑呗?”
他说不是,“你不如就像咱们第一次见面那样,抹点儿锅底灰在脸上,省事儿,也不容易被人认出来。”
花弥生冲他冷笑两声,“我看你也没什么事,我走了。”
“别啊,有事。”他一把拉住她,“你猜我遇见谁了?”
“猜不着。”
“就是那个给真郡主看病的老大夫的儿子,大夫艳人灭口了,可他儿子不知道,还以为自己老爹是意外死的,不过这儿子还有点儿用,我在他家发现了不少那老大夫之前给郡主看病时留下的笔录。”
“你拿来了么。”
他恨恨道,“臭小子看出来我想要,就狮子大开口管我要钱,我揍了他一顿,老实了,我就把东西都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