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弥生这次左右没等来李寄,心里怕他出事,就决定冒险去找他。
清屏说万万要不得,“您又不会功夫,侯府戒备森严,您这个时候去找公子,那不是去找死吗?还是再等等吧,侯府有公子,还有单武呢,他们两个总不会出什么事的。”
“现在杜微澜是最大的变数,她什么都知道了,随时可以告诉定北侯,但李寄还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提前告诉他让他有个心理准备,被那一大一小两只狐狸算计了怎么办?”
清屏叹气,“要我说您这完全就是瞎操心,公子又不是个傻的,他在侯府,消息不比咱们灵通?说句不好听的,您总以为公子离了您就不行了,可是您想想,您之前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有什么他不也一个人过来了吗?”
清屏这话说的有道理,也不是说她瞎操心,就是说她的担心太过了,李寄这么大人了本事不比她大,根本用不着这么担心。
清屏话音刚落下没多久,外头来人了,李寄裹着一身风雪进来,关上门,掸掸领口上的雪花道,“站门口干嘛呢?”
“我正准备出去找你呢。”
“找我干什么?”李寄道,“你坐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清屏自觉的到门口去守着,李寄不着急,让她先说。
花弥生把从小乞丐那儿听来的消息告诉他,包括杜微澜已经知道他们之间逢场作戏的事。
她说完,李寄一拍大腿说巧了,“我来也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的,杜微澜那事儿我都看见了,不过她后来把身边知情的人都杀了,这件事彻底瞒了下来,好像故意不想让定北侯知道似的。”
“而且......”他顿了顿,琢磨着开口,“我觉得她跟启褚之间的关系好像不止是兄妹那么简单,我昨儿还听说她要带启褚走,听那话音儿,倒像是情哥哥似的。”
花弥生惊的嘴都合不拢了,“不至于吧?定北侯就娶了一房夫人,他们可是货真价实的亲兄妹啊,兴许只是感情好,或者杜微澜并不想启褚参与进来?”
李寄笑她天真,“杜微澜心里正盘算着怎么造她爹的反呢,她是要带启褚远走高飞的,这一家子,就没有一个正常的。”
“造她爹的反,为什么?”
“那谁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那个女人是鎮王的人,不过现在鎮王跟李瞿是一伙儿的,现在就什么都能解释的清了,当初她绑我,可能就是想要报仇,你杀了他爹,他就要杀了我,一报还一报。”
“可惜啊,她任务没完成,最后还被杜微澜叫人凌辱致死。”
“难你现在有什么打算?”花弥生看着他,“我们现在手里也有不少证据了,拿来对付定北侯也多了几分胜算。”
李寄说不着急,“我得先想法子联系上李勤,定北侯想造反,可我的名声不能毁在他手上,得跟李勤说说定北侯的事儿,早做防备,总好过到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