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寄打量着她,“奇了怪了,之前你可是千方百计的想要拆散我们两个,现在我们俩真的散了,你又过来当和事佬,怎么,想通了不想嫁给我了?”
杜微澜微愕道,“这不是怕你们旧情复燃吗,我们俩就快成亲了,有些事总要提前解决,这样我才好安心不是,花弥生一天不走,我就始终提心吊胆,女人都爱胡思乱想,这一点你应该清楚。”
他清楚个屁!
李寄道,“你放心,她不会妨碍我们的。”
“那就好。”
他出来就是想看看杜微澜抓了个什么女人回来,但看她这样,多半已经审完了人,不过人只要还没死,她就一定还会去,到时候跟着她就行。
有些事情一旦先知道了,再去看不知情还拼命演戏的人就会觉得可笑,杜微澜看李寄就是这种感觉,他骗过了定北侯,却不想最后被她发现了。
李寄心里也有打算,若是能确定那女人就是古鱼部落的人的话,那就基本能够肯定,是李瞿指使她来杀花弥生的,如果定北侯的目的真的是李勤的话,那李瞿就是他最大的阻碍,到时候就能借机让他们狗咬狗了。
一起回去的路上,两个人心里两把算盘,看着挺和谐,但心里都想着怎么弄死对方呢。
好在那女人并没有让杜微澜等的太久,第日一早,看守过来找杜微澜,说她愿意招认了。
杜微澜心里一喜,“我马上去见她。”
房顶上的李寄盖上瓦片,一个纵身轻轻跃下,躲在墙后,等杜微澜出去了,他就悄无声息的跟上去。
地方很隐蔽,在侯府后门的一个柴房,平日应该很少有人会来,柴房门口只有几个守卫。
杜微澜进去,女人面无表情的坐在地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看她一眼,然后又木愣愣的转过头,“这件事我只跟你一个人说,你让他们都出去。”
杜微澜顿了顿,让其他人都出去。
“坐吧。”
杜微澜嫌弃这里,但还是拉了张凳子坐下,“想清楚了?”
“怎么,你还怕我现在这样会对你造成什么威胁吗?”
杜微澜道,“那也未必,还是谨慎些好。”
女人自嘲的笑笑,“你叫人给我喂药,我现在别说动你了,就是抬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你怕什么?”
“我来不是跟你废话的,赶紧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不然等我耐心耗尽,吃苦的还是你。”
“你靠近些我告诉你。”
杜微澜闻言,顿了顿,“想在我面前耍花招?”
“你不敢?”
“没什么不敢。”
她蹲下来,靠近她,话是这么说,但该有的警惕还是不能少,果不其然,一点一点靠近了,她才看到她藏袖中的匕首。
银光一闪,好在杜微澜反应快,及时躲开了,否则,那匕首就该抹了她的脖子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女人恨恨得瞪着她,“躲的还挺快。”
“看来那药你没喝。”杜微澜愤愤咒骂,“一帮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