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定北侯告诉你的?”
“是,不过我也没那么傻,他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我让单武去搜过定北侯的书房,在里头找到了他跟京城里线人互通的书信,还射杀了一只用来传信的信鸽,上面都是关于京城的消息,包括皇帝把安南侯他们的兵都编制到张珩麾下的事,现在天下是他一个人的,张珩麾下又瞬间多出几万人,小崽子现在是把这皇位黏在屁股底下了。”
他们远在千里之外,所知道的都大受限制,定北侯要是想挑拨离间,这就是最好的机会,不过也不排除皇帝真的想这么做,毕竟太后可一直对李寄心存芥蒂。
仇是上辈子开始就结下的,这么多年了,能化解早就化解了,何至于记到现在,李勤那温吞的性子是表象,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更何况他们在北疆这么久了,李勤不可能不知道,要怀疑李寄跟定北侯有什么勾结也很正常。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的处境就难了。
“这样,我去找镖局的人,让吕不容帮着打听打听消息,你就不要轻举妄动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定北侯相信你,找出他招兵买马的证据来。”
“那那个女人呢?”
“不知道她的身份之前,我也不好下结论。”
正说着呢,单武回来了,空手而归,人没追上。
不过他倒是带回来一片衣角,花弥生额角抽了抽,“这是什么意思?”
“从她身上抓下来的。”
“这是随便哪间铺子里都能买到的麻料,你扯下它有什么用?看清那个女人的长相了吗?或是找到其他什么线索了吗?”
单武摇摇头,“这是从她后背扯下来的,她背上有个狼头刺青,本来快要抓到她,可被她暗算,最后还是......失手了。”
那女人撒了他一把毒粉,他躲闪不及,全都吸进肚子里,不过好在他小时候就让人喂过不少毒药,虽然不至于百毒不侵,但这点小毒还是伤不了他的。
就是吸进去之后一个劲儿咳嗽,还被迷了眼,等缓过来之后她人已经消失不见。
眼下他们得到的唯一有价值的线索就是这个狼头刺青,中土人没有刺青的习俗,只有那些草原部落好以图腾为号,习惯把部落图腾刺在身上,这是一种尊敬,也是崇拜跟信仰。
狼头刺青?听说过以鹰隼作为图腾的,以蛇,甚至虎豹作为图腾的,以狼做图腾的不是没有,恰恰是有,且又不少,所以多少有点无从查起。
“你能把那个狼头刺青画出来吗?”
单武说不能。
他什么都会,唯独不会作画,现在能回忆起来的也就是一个狼头,至于细节部分,只匆匆一眼,也记不住多少。
不过这线索有总比没有强,“回头我去查查典籍,时候不早了,你们快回去吧。”
单武看向李寄,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不走,那自己也不能走,但是为了避嫌,他也不敢在屋里待着,退出去关上门,就老老实实待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