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微澜找不到借口独自离开到他实现制之外,最后硬着头皮把弓拉开,最后扯动伤口,她强忍着疼露出笑脸,李寄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两个人打猎进行到一半,杜微澜终于找到机会能缓一缓,喘口气,找了个理由就去重新包扎伤口了。
回来之后又是一脸心事重重,见到李寄就道,“刚听说的消息,皇上重新给当初羽门关外造反的六万士兵排编,全部归到张珩麾下了。”
李寄一点儿也不意外,“张珩是皇上的亲舅舅,那六万士兵人数众多,又不能全部处死,张珩带兵打仗经验丰富交给他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原本当初的决定,对这六万士兵就是不做处理的,与其一个不落的把人都杀了,不如扔个甜枣,软硬兼施的把人收入囊中,这样还能留下个好名声。
李勤这么做没有任何问题。
但杜微澜又道,“当初参与造反的人,除了一个再逃的李瞿,剩下的人都死了,端康王跟安南侯,御西侯,济东侯那些人也都被抄家,现在国库充盈,皇上手下兵力强盛,对于封地,自然还有自己的打算。”
李寄蹙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有了封地就必定要有人看守,有人看守就势必要屯兵御敌,可这人手里一旦有兵有权,就容易产生一种不该产生的念头,所以就有人向皇上参奏,干脆不设藩侯,以免夜长梦多,给自己造成心腹大患。”
“那就剩下你定北侯一家了,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当务之急不应该是让定北侯想办法争取皇上的信任好保命吗?”
杜微澜说不然,“之前就跟你说过,父亲跟建文皇帝关系一向情同手足,现在皇上得知你就在北疆,心里肯定有所疑虑,况且,前几日还有人上折子建议皇上取缔朝廷给你每月的银两进项,说支出太大,你又不是朝廷的人,这么做有欠妥当。”
李勤为什么能安安稳稳的做这个皇帝,还不是前头有他帮他清剿叛贼?虽然到了也没少借助张珩的力气,但跟人搏命的是他,也是他亲自把安稳江山交还到他手上。
当初要继承皇位的是李寄,他无心做皇帝,所以一早就打好主意,每月的月银也是一早就商量好的,就算不想给了,那也该跟他说一声。
别的不说,提起这茬儿,李寄确实有点气不打一出来。
“谁上的折子?”
杜微澜说不知道,“毕竟两地相隔千里,父亲在京城也没有人,只是个大家都有所耳闻的消息,不过据说皇上还没有拿定主意,不过每天上朝,大臣们催的紧,皇上刚刚登基不久,想来是不大敢得罪这些人的。”
“老子这才离开京城多久,这就想过河拆桥了?”
“早跟你说,你不信,你大方,皇上的位置都能随随便便让出去,可别人未必有你这么大方,你把他当兄弟,别人可把你看做眼中钉肉中刺,千方百计的想要除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