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寄也不知道把自己叫过来的用处是什么?他早不是皇帝了,如果是想借他的势,当初他还是皇帝的时候他干嘛去了,那个时候献殷勤不比这个时候马后炮的强?
小乞丐闻言,又接着道,“定北侯在前山有个练兵场,最近我们有兄弟发现,那儿进进出出的,多了不少兵马,说是为了抵御外寇入侵,发现古鱼部落有要发起攻势的意思。”
李寄睨他一眼,“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侯府的事你好像很清楚?”
“我们乞讨的兄弟在北疆城的各个角落都有分布,这些消息要么是踩点观察出来的,要么从其他地方听来的,不过绝对靠谱,有时候我们也会把消息卖给有需要的人。”
怪不然知道这么多,原来是丐帮。
花弥生道,“你说的都是真的,确保没有半句假话?”
“我保证,字字句句都是真的!”小乞丐举手起誓,“之前那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害夫人......我一直想要弥补,但我知道不管怎么做都弥补不了夫人的丧子之痛,但......这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他说的字字句句都真情恳切,不过也正如他所言,不管他做什么都弥补不了花弥生的丧子之痛。
又提起伤心事,花弥生鼻子一酸,又开始眼眶泛红,李寄见状,急忙打住,“知道弥补不了就给我滚的远远儿的,现在不说什么,可保不齐我以后会改主意,趁我现在还没改主意,你给我滚的远远儿的。”
单武把小乞丐带出去,他只负责带进来送出去的时候不被人发现,至于他出去之后如何,那就生死各安天命了。
花弥生最后还是忍住了没哭,刚刚那些话串起来一联想,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又是让儿子假死,又是弄什么练兵场的,这不摆明了想造反吗?”
花弥生虽然也认同李寄的说法,但眼下还是缺少充足的证据,“理由是什么呢?如果他要造反,当初为什么又要帮着朝廷阻拦羽门关外的六万大军呢?趁机发难不是更好?”
“那些人又不是他的,况且群龙无首,他手下只有三万人马,跟朝廷对抗,那不是找死吗?”
花弥生道,“那他现在就能跟朝廷抗衡了?”
显然也不能,李寄揣测,“所以那个练兵场肯定有猫腻,之前就说定北侯是所有侯爵里兵力最强的,他有这个实力,有这个本事,怎么可能会偏安一隅?那个世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花弥生让他继续往下说。
“他谎报世子死了,没有参与谋反,就是想要我跟端康王鹬蚌相争,最后侥幸赢了也是个两败俱伤的田地,后来出兵阻拦叛军,肯定也是意识到自己的兵力还不足以跟张珩的兵力对抗,我召他回宫他不回,多半也是在忙着屯兵呢。”
这些花弥生表示赞同,“那你在他的计划里又有什么用呢?你现在什么都不是,还有......他又为什么非要把杜微澜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