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弥生听到哗啦啦水声知道他大概是出来了小,拉开李寄的手想看着启褚说话。
启褚随便穿了件长衫,带子松松垮垮系着,跑腿坐在床上,拍拍床沿让阿满也上来,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它身上的伤口,忽然扭头看向花弥生,问她,“上次你来的时候肚子有隆起,这次怎么没有了?”
花弥生扯掉李寄的手,“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
她不说启褚也猜到了,“莫不是杜微澜害死了你的孩子,然后你来找我,想从我这儿了解杜微澜的事,然后寻机报复她?”
“如果只是杜微澜,我想对付她,用不着这么麻烦,她让我不好过,我也多的是办法让她难过,可事情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如果真的那么简单,我也不会在这儿了。”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身份?”
启褚挑眉,唇边一个若有似无的笑。
李寄沉不住气了,怎么着,当着他的面儿勾引他媳妇儿?还说不是小白脸,不是小白脸能这幅表情?
“说话就说话,你跟谁挑眉呢?”他往花弥生身前一站,横眉竖眼的,看就不好对付,好像下一刻就要动手打人似的。
启褚也不怕他,迎上他目光。
花弥生拉他,“你干什么?约法三章你忘了?”
“约法三百章也不能让我眼睁睁看着他跟你抛媚眼,我说呢,上次回去把人夸的跟天仙似的,这可不就是个天仙吗?眼神多会勾人啊。”
“胡说什么呢你,把嘴给我闭上!”她呵住李寄,转头对启褚道,“之前猜测你是杜微澜的相好,可后来又觉得不是,因为她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她说,如果让别人知道我知道你的存在,别人可不会像她那么好说话。”花弥生说出自己的推断,“杜微澜是郡主,除了定北侯,还有谁比她还不好说话?”
启褚歪倒在阿满身上,他活的无趣,每天除了看书就是发呆,再没有比他更无聊的人,眼下遇到这么个女人,越听越觉得有意思,也不点破,让她继续往下说。
花弥生开始没想这么深,现在说着就越想越多,“定北侯知道你的存在,通过阿满又不难猜出你之前在侯府住过,住在侯府,不知道什么原因搬来山洞。每天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那你的身份就只能是......主子。”
想到这儿她自己都吓出了一身冷汗,“你的年纪并不大,这么看的话,跟定北侯那个死去的儿子好像差不多年纪......”
她往李寄怀里缩了缩,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世子早就死了,定北侯甚至因为这个拒绝了端康王,后来皇上召他回宫,他都找借口推掉了,世子不可能是假死,但如果你是世子的话,那定北侯这么做......”
李寄蹙眉,“这么做就是有别的目的,不然好端端得把活着的儿子藏起来干什么?”
启褚仍旧一副漫不经心样子,好像这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