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弥生低斥，“说什么呢你？”

“我说的不是实话？我身体怎么样你不是最清楚了，昨天晚上还......”

花弥生往下一跳，稳稳落在他怀里，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了他继续往下说。

李寄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很强，还把她往上掂了掂，“上次你跟单武是怎么从这儿下来的？也是他抱你？”

花弥生故意逗他，“你猜呢？”

“他要是敢这么抱你，我回去非宰了他不可。”

“那你回去宰了他吧，上次我们来的这一路上他可扶了我好几次呢，要不是他，我也不会那么顺利得回来。”

李寄心里痒痒，“那你到底是怎么下来的？”

花弥生瞥他一眼，跺跺脚上的雪，“我自己下来的，单武那时候已经被阿满拽进洞里了。”

洞口还是那天的样子，这里三天两头下雪，洞口却始终没有被积雪堵住，可见来看他的人还挺勤快，至少每天都会来一次。

“就这儿？”李寄打量着洞口，“这里面能住人？外面这么冷？住在里面不怕冻死？”

“孤陋寡闻了吧？你进去就知道了，里面非但不冷，还很暖和呢。”

她熟门熟路的带着李寄进去，进去之前又重复了一遍他们的约法三章，“我跟你说的你别忘了，记住了听见没有？”

李寄扶着她的腰，小心翼翼护着她，“知道了，再念叨下去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要到那男人住的地方还要经过一段很长的路，山洞里九曲十八弯，不过都是一条道直直走到底，不用拐弯儿，也不怕会走岔。

快到的时候，花弥生隐约听见有水流的声音，眼前豁然开朗，通臂巨烛把山洞照的亮堂堂的，景致跟上次来的时候别无二般。

阿满先察觉到有人靠近，慢慢站起来，朝屏风后走来。

启褚也察觉到是不认识的人，不紧不慢道，“什么人？”

花弥生扬声道，“是我，上次阿满带我过来的，我......我有事找你。”

李寄好奇，越过花弥生往前走两步，穿过屏风，看到启褚在洗碗。

他把人上下打量一遍，可不就是个小白脸吗，脸白，身上也白，不过跟他肤色不搭的是他胸口有道疤，寸长的刀疤，疤痕狰狞，突兀的不像是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

要说长相，那自然是没他长得好看了。

他看完了，转身捂住花弥生的眼睛，“你不能看。”

花弥生让他别闹。

李寄低斥，“男人洗澡你也看？”

花弥生不再挣扎了，难怪刚刚听到有水声。

启褚一点儿要遮掩的意思都没有，大大方方躺在浴桶里，甚至对他们的出现也不觉得惊讶。

“你有什么事来问我？”

花弥生看不见人，但还是寻声把脸转向启褚那边，“我知道我出的很突兀，也知道这么问对你可能有点不大尊敬，不过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你跟阿满，跟杜微澜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启褚了略微沉吟片刻后反问，“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