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寄养伤期间,定北侯来探望过几次,嘱咐他安心在定北侯府住下,表面上对她也客客气气的,但一切不过都是当着李寄的面,不好撕破脸皮而已。
李寄也没闲着,让单武想办法跟吕不容联系上,必要的时候跟李勤也通通气儿,他就不信了,他不想娶的人,还能有人逼他不成。
但定北侯看的严,单武一直没找到机会联系吕不容,现在看来他们好像还是侯府的客人,可其实早就成了落在浅滩的鱼儿。
这天定北侯夫人又来找花弥生,以一个过来人的姿态劝她,“你现在什么都不缺,一个女人这辈子该享受的不该享受的你都已经享受过了,你还想得到什么?我知道,李寄就算不是皇帝了也还是皇亲国戚,你霸占着他不肯走,也是因为他的身份。”
花弥生忍不住打断,“这话可说错了,不是我霸占他,是他不肯跟我和离。”
“那你的意思是,只要李寄肯跟你和离,你就离开?”
“他同意了我也不同意,我肚子里还有孩子呢,而且,像他这么有钱的也不好找了,由奢入俭难,我过惯了好日子,再想让我回去过苦日子我做不到,而且,我大着肚子,将来还要带着孩子,也不会有男人愿意娶我了,离开李寄,我怎么生活?”
定北侯夫人嘴上一点儿也不客气,“要我说这孩子现在流了算了,大夫也说过,你未必能生的下他,与其到时候弄得一尸两命,还不如趁早拿了,至于钱的事你更不用担心,你离开他了,侯府会给你钱。”
花弥生假装思考,然后又道,“那男人呢?难不成让我做一辈子没人要的女人?我可还年轻呢,不想一个人带着孩子过完一辈子。”
定北侯夫人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轻蔑,大概是嫌她轻浮浪荡,但也确定了她很好打发,“只要你手里有钱,还怕将来找不到男人吗?”
“说的有道理。”
她认认真真的考虑,定北侯夫人觉得自己已经胜利了,甚至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把她送走。
可花弥生的一句话让她的一切努力都白费。
“可我还是不想和离啊,我怎么能保证下一个遇到的男人就一定比李寄对我好?”
定北侯夫人气的浑身都在颤抖,“你......你刚刚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做人怎么可以如此言而无信,出尔反尔?”
“您做人都不要脸了,我做人怎么就不能出尔反尔了?人家说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你这千方百计的想要让我跟李寄分开,你都不做人了,我还要什么道德啊。”
这话说的让人无法反驳,但定北侯夫人还是气的要死,“你这个女人真的是......简直是不可理喻。”
花弥生被反咬一口,委屈得很,“我怎么不可理喻了?就因为我不肯把夫君让给郡主?她是你闺女,又不是我闺女,你能惯着她,我凭什么就要因为她喜欢,就得把夫君拱手相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