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康王他们造反的时候,定北侯还是出了不少力气的,要说造反,他那时候揭竿起义是最好的机会,他如果真的要造反,当初就不会帮着朝廷了。
但安分守己又有点说不过去,一个安安分分只想守着自己这一亩三分地过日子的男人,怎么会生出来一个野心勃勃的女儿,想征服这个,还想征服那个的。
“现在是定北侯非要把闺女嫁给你,你要是不同意的话,定北侯接下来不定会做出什么来呢。”
李寄反问她,“那你就是要我答应了?”
花弥生不紧不慢道,“你自己心里怎么想的?想答应吗?”
“你说呢?”他故意沉吟了一会儿,好像是在考虑,哼哼唧唧的,故意吊她胃口似的,“杜微澜长得还行,凑和还算过得去,如果我要是答应的话,好像也不亏。”
“是不亏。”她眼尾扫着他,开口怎么听都有些酸。
“可我要是真的对她有感觉的话,昨天在山洞里就不用忍得那么辛苦了。”
昨天晚上的事,花弥生从没有刻意问起过他,但没有问不代表心里没有疙瘩,李寄看她就是口是心非,他如果真的说想要娶杜微澜的话,她一定会杀了他的。
“定北侯那要求根本就不是人提的,让我跟你和离他脑子让驴踢了?”李寄讨好的拽拽她衣角,“再说了,我儿子还在你肚子里呢,我哪儿能忍心放你走呢?”
“哦,搞了这么半天还是因为儿子啊。”她故意道,“没准儿最后一尸两命,你什么也捞不着。”
李寄听不得这种话,不轻不重在她嘴巴上拍了下,“呸呸呸!会不会说话,你这是咒我呢还是咒你自己呢?”
“不跟你说了,我把阿满带出去放了,你自己老实待着吧。”
李寄瘸着腿蹦跶两下,“让单武去就行了,你男人都瘸了,这时候你怎么能到处乱跑呢?万一那什么杜微澜再进来非礼我怎么办?”
“那么考验人性的你都忍过来了,这么一会儿你坚持不了?清屏在呢,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她一旋身出去了,单武已经给阿满戴好了嘴套,还在它脖子上栓了根铁链,这么看居然有点遛狗的意思。
花弥生自从上次以后已经有很久没有跟阿满有过亲密接触了,捋一把它身上的毛,也不知怎么忽然有些舍不得,“我也不知道杜微澜以前怎么教你的,不过你回去之后总能学会自己捕猎的吧?那是你与生俱来的技巧。”
这么说话有点傻,清屏帮她套上大氅,又往她怀里塞了个暖手炉,尤不放心的叮嘱,“怀着孕呢,您还到处乱跑,本来就......还是让单武去吧。”
“没事儿,它现在跟我熟了,也听我的话,我带着它反而安全,就到前面山上,一个时辰内一定回来。”
单武干巴巴的保证,“我会保护好夫人的。”
然后扶花弥生上了马,单武一手牵着马,一手牵着铁链,阿满也乖的跟在马后,就是马有点焦躁,估摸着是害怕阿满,想挣脱却又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