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弥生决定按照大夫的叮嘱,每天一碗药的养着,但是药里最重要的一味药材就是荆棘子,定北侯对荆棘子又看的紧,而且这么好的一味药材正好能拿来威胁他,所以,也就只有在北疆的这段时间能用上药。
要是不想办法解决荆棘子的事,回去之后肯定会断药。
杜微澜知道花弥生需要荆棘子调养身子,所以北疆境内近期对荆棘子的把控尤为严格,目的就是让李寄看得到买不到。
她说过只要结果是她想要的,过程怎么样她不在乎,所以手段卑劣些也无所谓。
雪庆节这日,北疆城内,街头巷尾都热闹非凡,街上到处都是用冰雕刻出的人或各种动物牲畜,还有用雪堆出来的各种形状各的装饰。
花弥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规模壮丽的冰雕跟雪人,样样都觉得好奇,拉着李寄东看西看。
李寄怕她走太快,踩着结实的雪打滑,几乎是提着她在移动,从东到西,从南到北。
杜微澜没见过像花弥生这么没世面的女人,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这些东西她从小看到大,年年也就样式不同而已,真没什么好看的,也不知道她兴奋个什么劲儿。
她坐在二楼往下看,今年的人跟往年一样多,她喝口茶,叫来身边的侍从问,“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吗?”
侍从说准备好了,“郡主,现在用还是……”
杜微澜瞪他一眼,“你傻啊你,人这么多怎么用,先给我,等晚上再说。”
然后一低头,看见单武直勾勾的盯着她。
他手里握着刀,仰头看着她,眼里杀气腾腾,好像要上来弄死她一样。
杜微澜一点儿也不在乎他是不是听见了她刚刚说的那些话,李寄养的一条狗但是忠诚的很。
侍从往她杯子里添满了茶,她端起来,从楼上倒下去。
滚烫的茶水从楼上浇下来,就倒在他脚下,雪化开了一片,他一动不动,仍旧看着她。
杜微澜笑的花枝招展,现在楼上喊他,“看什么呢?”
单武一言不发,什么也没说,退后一步离开了。
杜微澜看着他背影,嘴里嘀咕着,“有病。”
晚上的集市更热闹,但李寄不想让花弥生再待下去,俩人在茶馆歇脚,他搓着她通红的脸蛋儿道,“要不回去吧,你不冷吗?”
花弥生手往他腋窝一插,嬉笑道,“不冷,北疆从今往后可能都不会再来了,这种场面这辈子可能也就见这一次,不看多可惜啊,你没听他们说晚上有人跳舞的吗?我也想见识见识他们的舞蹈。”
李寄刮她鼻尖,“这儿的路不好走我这不是怕你摔了吗?”
“不是有你在我身边吗?没什么好怕的。”
“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先,想吃什么?他们这儿的肉都是上山刚打来的。”
“你知道的倒是清楚,我不知道你点吧。”然后拍拍凳子叫单武跟清屏,“你们家也别愣着了,坐下一起吃吧。”
单武还很拘谨,他不坐,清屏也不好坐,俩人就都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