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好。”
大夫捋一把胡须摇头叹气,说辞跟之前乔安镇的那几个大夫别无二般,也提到了荆棘子,只不过他的入药方式跟别人不一样,是用荆棘子入药,只不过是用荆棘子跟另外一味寒性药材一起用。
这味药材若是单独使用,严重可致人小产,不过若是控制药量,再搭配荆棘子来服用,则会产生不一样的效用。
这种用法之前从来没听说过,跟一味能致人小产的药一起服用,这么做有这么做的风险,之前从未有人这么做过,但好歹是个办法,总要试一试才知道有没有效果。
李寄是主张试一试的,因为如果正好小产,惋惜是有点惋惜,但孩子现在没了,总比长大了,想产都产不下来的好。
但这件事花弥生就显得很保守,她不能拿自己的孩子去冒险,万一小产,她肯定会伤心死的。
大夫只是这么一提,到底要不要这么做还是取决于他们自己。
李寄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花弥生,“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要不还是试试吧。”
“那要是孩子没了呢?”
“那就把他杀了,谁让他乱开方子!”
大夫一听,战战兢兢立马撇清关系,“这个方子也是我从一本前朝的医术上看到的,我只是跟你们说一声,至于要不要采用这个方子,还是听你们的,不过这后果我可承担不起。”
花弥生让单武先把人送回去,她得好好考虑考虑,毕竟是她的孩子,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李寄看花弥生冥思苦想,表情严肃的那个状态,本来想再劝她两句,但又不敢开口,生怕又让她觉得自己别有用心。
第二天,花弥生让清屏帮她出去买了不少医书回来,她午饭都没吃,就憋着劲的早就这上面的东西。
李寄一勺子汤都喂但她嘴边了她也不吃,专注的像是能从里面看到什么宝贝似的。
“你多少吃点儿东西啊,你不饿,咱儿子也该饿了。”
她忽然指着医书的某一处,兴奋的对李寄道,“昨天那个大夫没有说谎,你看,这儿确实有记载可是怎么没有案例呢?”
李寄抢过她手里的书往桌子上一扣道,“先吃饭,吃完饭再研究。”
“差一点儿就看到了,你再让我找找。”
李寄把碗推到他面前,嘟嘟囔囔道,“你吃,我帮你找,叫什么名字?”
“你行吗?”
他一拍桌子,来劲了,“小瞧谁呢?我不是大字不识的白丁,我也认识字的好吗?叫什么名字?”
“白草帖,你找找,要不我把这三个字给你写出来,你对着找?”
花弥生之前教他的那些字,他长时间没有再练过,只怕是研究忘了,生怕他漏掉,花弥生好心提醒。
李寄信誓旦旦的说不用,“这三个字我还是认得的,你吃你的,保证一会儿就给你找到。”
他翻的还挺认真,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确保没有漏掉的,看到一样的字,但是没有连在一起,也知道不是,就继续翻页往下,皱着眉头认真的样子,居然还有几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