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鱼部落?”这个花弥生从未听说过,所以不免好奇,“这是个什么部落?”
“算是从达袒分出去的一支,不过一直被达袒压制着,没什么兴风作乱的本事,放出古鱼部落的人为壮大部落势力,也派了人来和亲,就是李瞿的娘,端康王妃。”
花弥生脑袋里灵感乍现,“那李瞿可能没跑远,说不定就藏在古鱼部落,瞅准时机打算复仇呢。”
李寄摇摇头,“或许吧,不过李勤肯定也知道李瞿跟古鱼部落的渊源,说不定已经派人去查了,我已经不是皇帝了,这些事不好管,不然又要被有心人利用,挑拨离间,说我贼心不死了。”
花弥生站在不担心别的,唯独担心李瞿,“可是你亲手杀了端康王,李瞿只要活着一天,就一定会来找你报仇的。”
“我怕他?他老爹都死在我手上,我不介意送他们父子团聚。”
“还是不要掉以轻心,李瞿再回来,肯定准备充分,到时候就不是那么好对付了,李勤有什么消息不会跟我们说,还得靠我们自己。”
李寄抖落斗篷上的雪,原地跺跺脚,鞋上的雪抖落下来,已经湿了一大块儿。
花弥生找了新的棉靴拿出来,又拧了块热手巾给他擦脸,把他换掉的靴子拿到炉子旁烤干。
李寄擦过脸,顺手把手巾扔进水盆里,花弥生拿来靴子要给他换,李寄咋咋呼呼说使不得,“哪能让你伺候我呢?我自己来自己来,你歇着。”
靴子里面的棉又软又暖和,他一脚踩进去,舒舒服服叹口气,“现在有媳妇儿了,再想想以前单着的日子,那简直不是人过得。”
“你就贫吧你。”花弥生倒杯热茶,白他一眼,“回去之后找人去古鱼部落打探打探,咱们不能做个瞎子,要是有了李瞿的消息,也好第一时间告诉李勤,让他派人捉拿。”
“我知道了,你就别操心了,你幸亏是个女人,要是个男人,不给你封个官儿做做还真对不起你。”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说我多管闲事呢?”
“怎么能是闲事呢?我媳妇儿管的,没有一件闲事。”他暖和过来了,从怀里掏出一包药来,“半道儿上跟定北侯走散了,遇上个老郎中,我把你的情况跟她说了,他给我来了个方子,让我拿回来给你煎一贴药试试。”
“老郎中?”花弥生半信半疑的接过那包药,打开闻了闻,闻不出有什么奇怪的,“你怎么会跟定北侯走散了呢?你对这儿有不熟悉,这儿冰天雪地的,要是回不来怎么办?”
“我都这么大人了,怎么可能回不来?”
花弥生盯着他看,“是真的走散了,还是故意的?”
李寄嘿嘿一笑,“咱们在侯府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定北侯在我看来没安好心,他今天说要给你找大夫来着,我信不过他,就自己出去找了个大夫,等入夜了,让单武去把人请过来给你看看。”
花弥生反问他,“定北侯你信不过,北疆城里的大夫你就信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