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祝在江南安家,除了生活中这些小摩擦,日子过得也算平静祥和。
不过日子过得太安静总会给人一种暴风雨前宁静的不安感。
嘉山外江南城中买了不少眼线,防的就是李瞿,不过李瞿的消息没等来,最后等到的却是李寄的消息。
心中是问周祝有没有办法能买到荆棘子。
荆棘子是一味很珍贵的药材尽管信中没有提及为什么需要,但也不难猜出来李寄用它做什么。
嘉山问他要不要给李寄回信,周祝思虑片刻说回,李寄到底也算帮过他,就当自己还他人情了。
荆棘子时只生长在北疆的一味药材,只有北疆有,因为难以采摘,且药效显著而名贵,也是北疆一方重要的收入来源。
定北侯找人培育荆棘子,高价卖给那些需要的人,因其名贵,所以都是由侯府管控,想要得到荆棘子,只能通过定北侯府,要想不惊动定北侯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李寄看完信懊恼不已。
这时候他之前的老部下找上门来,就是吕不容,他禅位的事天下皆知,本来他回来那日吕不容就要过来拜会,但一来是事务缠身走不开,二来也没个能拿得出手的礼,臊脸,实在不好意思来。
正好这天除夕,吕不容最近又新得了一批宝贝,忙不迭就送来了。
花秀才是不待见这帮土匪的,避而不见,还让花弥生也离他们远点儿。
花弥生了解这些人,他们不是无恶不作,劫的也都是些不义之财,虽然做法并不可取,但也没有人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吕不容被李寄使计放了之后,就带着原先那帮兄弟又回到了乔安镇,以前抢劫的营生是不能做了,但总要想个法子谋生,思来想去,只好又拾起了从前的营生,开镖局。
前头李寄跟花钱弥生一起开的铺子,关张之前还是存下不少银子的,吕不容就用这些信银子开起了镖局。
镖局走南闯北的门路广,李寄就跟吕不容提起了这件事,问她有没有法子能弄到荆棘子。
吕不容一拍大腿说巧了,“昨儿刚接一趟镖,押的就是一车荆棘子,说是从北疆运过来的,你要是想要,咱就给他抢过来,到时候就说镖丢了,多少钱咱照价赔就得了。”
李寄做惯了这种事的,一点儿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即就答应了,但让花弥生听见了,立马就给否了。
“好不容易有重新开始的机会,那些违背律法的事坚决不能再做,你现在是当爹的人了,要给孩子做个好榜样,既然有人押镖,那找到押镖的那个人,多少钱咱们买下就就行了,何必非要多此一举?”
吕不容道,“恐怕人是不会那么轻易卖的,荆棘子奔流名贵,之前有人出三倍的价钱要买他都不卖,这荆棘子他带回去跟其他名贵药材一起卖,赚的何止这些呢。”
李寄便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这些都是奸商,专门坑人钱财的,是祸害,我们不抢,他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呢。”